第44章 滥货遇烂货 春秋美梦破
就这样,吹足牛皮的花朵到了广州火车站,她在出站口四下张望,想看到穿一身白的人,那有呀?龚利仁不是没到,早10分钟就到了,躲在一部丰田面包车后面,往出站口看呢,他想如果对方太丑自己就一走了之,当他确定就是她而且有几分姿色、皮肤还挺好时,他闪出来快步向花朵走去,“你好!你好!你就是花朵吧?”,而花朵看到龚利仁的第一眼时觉得他骗了自已,他看上去年龄快60岁了,并不是和她在短信聊天时说的只有四十来岁,只不过红光满面加上个大大的油肚倒也不觉得很讨厌,反正自己也做了挨一刀的准备,只当是换个环境生活,并不一定急着找老公了,花朵在心里只好这样安慰着自己,说话间,他们到了的士停靠站,龚利仁抬手把后座车门打开,让花朵先进去,自己再进去坐在她旁边,说:“到兴海宾馆。”然后又向花朵解释说:“对不起,我的妻子(车子)去机场接客户了,我只好打车来,我帮你订好了宾馆,我们先上去放好东西,然后吃晚饭,边吃边聊,你能来鹅(我)很高兴!”,她也跟着客气:“那里那里,我来给你添麻烦,要不是老公天天吵得我心烦,我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还好,碰到龚经理这么热心,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花朵啊!过去往事就不提啦!只要你开心,就在我们的公司好好发展,你这么好的皮肤,做我们化妆品的代言人,产品一定很畅销的啦!”,听了这话,花朵心里所有的戒备全都忘了,顿时生出五彩的幻想:“铺着红地毯的金光大道、洋房、汽车、帅哥相伴,以及别人‘啧、啧’的称赞声和羡慕的眼光。”“那还不是要龚总多多提携!”她不叫他龚经理而改称他龚总了,“好说!好说!”
龚利仁等花朵放下那轻飘飘背包后,马上问她要不要先洗个脸、化化妆?然后就在楼下宾馆餐厅用膳,他订了包间,花朵说不用,就这样去,于是两人一同到一楼的雅间就坐,龚利仁很大方地点了七、八个菜,问她喝什么酒,花朵推说不会喝,龚利仁露出为难的样子跟她说,我还特别要了一瓶“蓝带”的洋酒呢,要不你就喝红酒吧,花朵说可以自己少喝点,花朵喝红酒可以,一个人就可以喝半瓶多,刚开始她还担心醉了出丑被人占了便宜,两杯下肚后,花朵又把自己遭到的不幸说了一遍,只说老公的不是,没说自己的出格,听得龚利仁不时地为她喊冤鸣不平,慢慢地一瓶红酒快要喝完的时候,龚利仁发现她一点醉意也没有,只好按设计的方案动手了,他把手机从腰间拿出来按了一下发送键,就把手机放到了桌上,不一会儿,龚利仁手机响了,对方声音很大,连花朵都可以听清楚,一个男声,用的是国语,大概是说,他们把客户送到宾馆了,要请客户吃饭,但客户说今晚另有安排,请示龚经理怎么办,哦!这样啊!龚利仁稍一停顿看了花朵一眼对着手机说,要不你们过来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我和我们公司高薪聘请的花朵小姐在吃饭,你们先过来认识认识!挂断电话后龚利仁对她说,公司几个部门的经理,接完澳大利亚羊脂油负责中国大陆销售的首席执行官后,现在要过来,本来应该我去接的,但你又今天来,两拨人碰到一块,我还是选择来接你啦,花朵心里感激呀,特别是‘高薪聘请’这四个字,而羊脂油她曾听到过,花朵彻底放松了戒备,主动敬龚利仁酒了,并且开始有些飘飘然。
不一会儿进来了四男一女,龚利仁给她一一作了据介绍,他们每个人在公司都有“职务”,都是部门的经理,但是喝的酒不一样,有两个人要了白酒,有两个喝洋酒,那个女的要了一瓶啤酒,他们第一杯敬龚总经理,说以后在公司多关照他们,龚经理只说要靠大家共同努力,广州到处都是机遇,看每个人是否用心,有心者事竞成,听得大家一致赞赏他精辟的总结,龚经理一大口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完,要再倒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他接著要了洋酒,让那五个人分别给新来的助理敬酒,于是他们逐一的敬花朵,花朵想再要红酒,他们不同意,说入乡随俗,敬酒的人喝什么客人就要跟着喝什么,但量可以少一点,禁不住他们的盛情劝酒,几杯下来,花朵有些醉了,说话开始大声,手也跟着舞动起来,花朵跟他们说她同龚经理第一次通电话时,把她肚皮笑破,大家问她为啥?花朵笑着学龚经理的口气说:“喂!泥是花朵吗?鹅是广州的狗女人!”,呵!哈哈!他们全部阴笑起来,哼哼,等下就知道谁是‘狗女人’了,可他们表面上说她真幽默,又再次向花朵敬酒,几个来回,花朵已经默默无语了,加上昨晚又没睡好,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龚利仁时机已到,挥手让他们结账散伙,自己扶着花朵乘电梯进了她的房间。
花朵全身发软已丝毫没有抵抗的力气了。
花朵会给他,但不是现在,花朵头脑已经没有意识,喝混酒醉得太厉害。
从龚利仁附身到离开,花朵竟不省人事。
第二天早上10点多花朵醒来的时候,酒店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光溜溜地四仰八叉地躺着一团糟,花朵起床洗了个澡,然后给龚利仁打电话,关机,花朵开始紧张了,用床头柜上的电话打114,问新迪雅公司的电话,回答说没有登记,花朵的脑袋轰的一下——上当受骗了!果不然,她钱包里的一千多元现金也不见了,储蓄卡倒是还在,花朵赶紧穿好衣服连妆都没有化,准备去龚利仁当时电话里告诉她地址去找,在她经过总台时,总台小姐把她叫住了,让花朵先付房钱,说订房的时候只给了一百元的订金,她只好回房间拿上她的行李交给总台看着,骗总台说自己去取钱来交完再拿,先退房,她那有心思去取钱?就是去取了钱她也不会回来交的,幸好总台太大意,没让她留下身份证。
花朵记得龚利仁告诉她,他的公司在中山南路,花朵死活找不到“中山南路”,只看到与中山八路交界的“南岸路”,问本地人得知只有一到八路,没有中山南路一说,从越秀区跨到荔湾区了,南岸路也没有看到新迪雅化妆品公司,她已经走完中山一路再走中山二路均没有看到新迪雅公司,再也走不动了。
晚上要找到公司是不可能的了,她找了一间最低价的个体旅社,在服装店里买了两条小库衩,花朵吃了点东西,又从旅社出来,现在已是晚上9点多了,她猜想龚利仁肯定住南岸路一带,碰碰运气是否可以碰到他,撞见了咬死他,她走啊走、走啊走,连小巷也进,碰到胡同口摆摊的阿伯、阿婆就问认不认识龚利仁,鬼才知道谁是‘狗女人’。
现在凌晨1点多了,已经有别有用心的男人问她要多少钱了,再走下去吃亏更大,脚已经起泡破皮了,花朵返回旅社休息,打算第二天再去找。
一进房间,花朵脱了鞋直接就躺下去了,不停地打龚利仁的电话,一直是关机,想到自己黄粱美梦就一天就被打得粉碎、烟消云散,抓狂的花朵发出十几条骂‘狗女人’的短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