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找她算账而来
希袖折想想也是,姜迟这妖孽性子,估计还真的做不来主动追别人的事情。
“那你是等周慕凉追你?”他看向姜迟。
姜迟嘴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我眼光有这么差?”
希袖折:“……??”
喜欢周慕凉眼光很差么?
那些喜欢周慕凉的男生可多了呢!!
似是发现不对劲,希袖折不解地看着姜迟,“你不是为了周慕凉而来的么?”
姜迟凤眸有些危险地眯了眯,“找她算账而来!”
惹了他姜迟竟然还有心思来参加宴会,他之前什么都没做就真当他不会追究了么?
“姜迟,到底怎么回事?”希袖折也认真了几分。
“那晚算计我的人是周慕凉。”姜迟语调凉而魅,带着几分阴冷。
未必是周慕凉一人,但是至少能查出那药是出自周慕凉之手。
希袖折瞠目结舌,呆愣了一下才看向姜迟,“周慕凉算计的你?”
然后恶狠狠地开口,“我就知道她看上去那么清纯简单一定是装出来的!!”
姜迟看了他一眼,“少年,你知道的挺及时啊!”
“别在意那么多,”希袖折挥手,继续问,“对了,她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为什么要算计你啊?难道她不知道你是姜家四小姐若是出了事肯定是会追究到底的!”
姜家在帝京的势力太大太广,所以无论是碍于什么都鲜少有人会对姜迟下手。
到底是什么让她在这种情况下都能算计姜迟?!
在整个过程中,希袖折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姜迟这句话的真实性,这就是多年兄弟之间的信任,即使这件事情在旁人看来完全不会是周慕凉做的,即使姜迟只是口头告诉希袖折,他还是无条件地相信。
“她喜欢初琰。”姜迟淡声道。
希袖折忽然一拍脑袋,“啊,我想起了,上次初琰向你道歉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上次在医院初琰就向姜迟道歉来着,怪不得当时姜迟那样说,原来是这个原因。
周慕凉喜欢初琰,但是大家都以为初琰喜欢姜迟,所以对周慕凉来说姜迟就是她的情敌。
“亏我当初见她发声明说与初琰并非是男女朋友时我还觉得她不错,不会借机炒作cp蹭初琰的热度,居然是我看走了眼!”希袖折有些气愤。
“你这又不是第一次,应该挺轻车熟路了!”姜迟在一旁凉凉地拆台。
希袖折:“……”
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那你要怎么找周慕凉算账?她上次分明是想毁了你,那我们就也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希袖折阴冷地哼了一声,“让她那朵白莲花变成寒风中颤抖的小白花!”
然后他忽然凑到了姜迟面前,声音略微压低了几分,“周慕凉有没有什么黑料?你查到了没?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伪造一些。”
希袖折神色有那么些许恶毒。
他就姜迟和初琰这两个兄弟好友,周慕凉算计他们和算计他没什么两样,他自认不是好人,别人怎么对他自然要加了利息回敬过去。
“很快你就知道了!”姜迟眼睛眯缝了一下,神色有些诡异莫测。
希袖折没说话,只是心中为那朵小白花点了一排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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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拾和言沉并肩而行。
两人的身影被花园里暖橘色的路灯拉得很长。
花拾垂眸看了眼言沉的脚,“你脚之前是不是受伤了?”刚才姜迟就是看着阿沉的脚问她。
“没事,就是前几天不小心扭到了。”
花拾清润的眉微蹙,“怎么会扭到?”阿沉一个连门都很少出的人怎么会扭到脚?平常她在家里可是能窝沙发上一上午不带动的人。
“为了避开冲下来的机车不小心扭了。”言沉说的很简单。
也亏了花拾了解她,这么一句简略的话他已经猜出了到底是什么情况,“是出手救姜迟吧?”
虽然是问,可是花拾的语气已是肯定。
言沉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你出手救她,姜迟估计不会过问。”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是他能看出姜迟骨子里还是凉薄的。
“那后来呢?你们怎么离开?”花拾又问了一句。
言沉将那天之后的情形简单说了一遍。
花拾挑着眉,也有些意外,“姜迟看上去病孱恹恹的,打架那么狠?”
“嗯。”言沉眸光忽然有些深。
姜迟那种打架方式以及出手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形成的。
像是……以前长期和别人打架养成的习惯。
只是,她有些好奇,姜迟身为姜家四小姐,打架怎么会那么凶狠,而且还那么熟练?!
熟练到让她感到像是找到了同类的感觉!
“不过还别说,刚才我看你们俩站一起还真觉得你们挺般配的!”花拾笑着调侃,眉心的那一粒红点儿颜色都淡了几分。
“那可惜了,我不是个带把的!”言沉歪着头看着姜迟,挺配合地说。
看着言沉一本正经的神色,花拾没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阿沉,你……”他刚刚说出三个字,就发现走在身边的人忽然停了下来。
花拾侧眸看向了言沉。
言沉看着不远处,侧脸一片寡凉。
花拾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一对中年夫妇手挽着手姿态亲昵地朝着宴会厅走去。
言盛哲和谢梦晗?!
花拾蹙了一下眉。
言盛哲是阿沉的父亲,但是对阿沉来说,这个父亲还不如没有。
而且阿沉和言家的关系,除了和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言子翊还可以说上两句话之外,和其他人是真的连陌路人都不如。
对于阿沉和她母亲,言家人做的太过分了!!
“阿沉,对不起。”花拾看着言沉,然后又轻轻地说道:“我不知道他们会过来,要不我们回去吧!”
言沉收回目光,本就清冽的面容神色更淡了几分,嗓音有些微微偏凉,“没事。”
她垂下眼眸,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覆在眼睑上,根根分明,声音很轻,“没必要避着他们。”
她和言家人关系的确不好,可是也必要避开。
花拾偏头静静地看着言沉精致的侧脸,用小拇指指腹轻轻地碰了碰言沉的耳朵,声音温柔如水,“嗯,还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