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广东之行（二）
林夕为了等黄一飞的告白，她拒绝了一个又一个的追求者，在快过年前，她终于忍不住，不愿再等下去，主动出击，一个晚上约黄一飞在一家小咖啡馆见面。
佳人有约，黄一飞自然不能爽约，他按时去了，他到的时候，林夕已经在咖啡馆等他。
咖啡馆不大，布置却十分精制，地上铺着红地毯，墙上刷的是粉色的墙漆，灯光也是柔和的粉色，人坐在对面，能看见，却又看不清，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朦胧的美，非常适合年轻人谈恋爱。
“一飞，在这里。”上身穿着一件粉色毛衣，下身穿着一条粉色冬季长裙的林夕，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给黄一飞打招呼。
一身粉色打扮的林夕，与咖啡馆的环境，完美的融为一体，远远看去，像是百花仙子，坐在那里，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的美。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黄一飞走过去，先道歉。
“我也刚到，喝点什么？”林夕不想让黄一飞心怀愧疚。
“随便。”黄一飞极少出入这种场合，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更不知道合不合胃口，一句随便，让林夕作主。
“服务员，两杯咖啡！”林夕也来得不多，她认为是咖啡馆，点咖啡准没错。
“小姐，我们这里的咖啡有很多种，不知道您要那一种。”服务员走过来，右手托着托盘，左手托着托盘，弯腰向林夕和黄一飞微微鞠一躬问道。
“我是第一次来，你推荐一下，可以吗？”林夕抬起头，微微一笑，温柔的问道。
“两杯‘水晶之恋’怎么样？”服务员看黄一飞和林夕，男俊女靓，他猜测二人应该是恋人，所以推荐“水晶之恋”。
“行，两杯‘水晶之恋’。”这名子正合林夕心意，她毫不犹豫的点了两杯“水晶之恋”。
林夕点了两杯“水晶之恋”，黄一飞也没多想，他更没想到服务器把他和林夕当做恋。
在等咖啡的时候，二人都默不作声，黄一飞是不擅交谈，林夕是有心事，但是她的心事，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真的难以启齿。
两人就这样默默对坐半晌，一直到咖啡端上来，谁都没有先开口。
“林夕，你约我来有什么事吗？”终于还是黄一飞先忍不住，他一边用勺子搅动咖啡，一边问林夕。
“没…没…没事，就是想请你喝一杯咖啡。”黄一飞突然提问，林夕显得有些慌乱紧张，她藏着心事，既希望黄一飞开口说话，又害怕黄一飞开口说话。
她希望黄一飞说一些温柔，而又软绵绵的话，向她表白；又害怕黄一飞说一些冷冰冰的，与感情无关的话。
“这里环境不错。”黄一飞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故意无话找话，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嗯，听线上的同事说，很多情侣都选择在这家咖啡馆表白。”林夕顺着黄一飞的话，给出第一次暗示。
“他们真会选地方。”经历过水笙儿，黄一飞又怎么会听不懂林夕的暗示。
只是他心里还装着水笙儿，若此时向林夕表白，林夕就成了水笙儿的备胎，这对林夕不公平，再说他对林夕本就没有非分之想。
因此他只能，装傻充愣，假装听不懂。
“要是有人能在这里向我表白，我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林夕第二次暗示，在她对面只有黄一飞，这个有人很明显是暗指黄一飞。
“你这么漂亮，肯定会有的。”黄一飞继续装傻充愣。
“一飞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说的这个有人，就是你。”林夕有些急了，直接把话挑明。
刚把话挑明，她又害羞了，脸上泛起朵朵红云，更显娇羞。
“林夕，我…我…我……”黄一飞连说三个我，却我不出一个所以然，人家一个大美女，把话已经挑明，他要是直接拒绝，会让林夕很难过，要是接受，他会觉得既对不起林夕，又对不起水笙儿，所以我了半天，却不知该怎么说。
他希望有个万全之策，既能拒绝林夕，又能不让林夕伤心难过。他就是为别人想的太多，所以才老是让自己为难。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你不可以直说吗？”林夕以为黄一飞是看着人多，不好意思表白，故意拿话激他。
“这里人多，有些话不方便说，我们一下出去再说好吗？”大好的氛围，黄一飞不想在这个环境中，弄得太尴尬，他不知道，自己的话说出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才选择出去说，却让林夕误会了。
“有什么话还不能在这里说，偏要出去说，一个大男人，说话扭扭捏捏，一点不爽快。”林夕误以为黄一飞是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她表白，才要出去说。
所以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还低下头，怕人看见她羞红的脸。
“呵呵！”黄一飞苦笑一下，从林夕的表情看，她明显是误会了，这让黄一飞觉得更棘手。
“我去结账，现在就走。”林夕害羞过后，又有一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到黄一飞的表白，立刻就要结账走人。
“我来，怎能让美女请客。”黄一飞拦住林夕，主动去结账。
“傻样，还叫美女！”林夕娇嗔道，她已把自己当黄一飞的女朋支了。
但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这一刻她还如在天堂，下一刻就感觉身在地狱。
黄一飞结完账，和林夕并肩出了咖啡馆，林夕还主动伸出手臂，缠住黄一飞的手臂。
像一个幸福的小女人，紧紧的依偎在心爱的男人身边，小鸟依人的模样，既幸福，又可爱。
看着林夕一脸娇羞幸福的模样，黄一飞更为难了，他不想破坏林夕的幸福，更不想让林夕难过。
他认为自己有权力不爱林夕，也有权力不接受林夕，却没有权力伤害林夕。
也因此，他想说的话，迟迟不敢说出口，怕一说出口，就会伤害林夕，让林夕难过。
但是爱就是这样，只有正面和反面，要嘛爱，要嘛伤害，想要中立，永远不可能。
黄一飞任由林夕挽着自己的手臂，走在东莞的大街上，他不忍唤醒沉睡在梦中的林夕，他想让这种幸福的感觉，在林夕心中多停留一秒，是一秒。
再美的梦，终究有醒的时候，沉醉在幸福中的林夕，终于想起黄一飞说过，有话出来说。
于是她拉住黄一飞，一脸幸福的问道：“一飞，你不是说有话出来说吗？现在已经出来了，你可以说了。”
“啊…啊…东莞的夜色真美，夜色下的你也很美。”黄一飞还在敷衍，他还不想说出真像，怕坏了林夕的好心情，却让林夕误会更深，把黄一飞言不由衷的夸奖，当做了爱。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负数，一点不假，黄一飞很明显的敷衍，她却当成是爱。
“你说的是真的吗？”林夕依偎的更紧，这也让黄一飞意识到，再不快刀斩乱麻，只会让林夕陷的更深，伤害更大。
想清楚的黄一飞，轻轻掰开林夕挽着他的手，转过身，双手扶着林夕的双臂，双目正对林夕，深吸一口气，认真的对林夕说道：“林夕，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
黄一飞想把自己与水笙儿的故事，讲给林夕听，给林夕一个缓冲，尽可能的减少对林夕造成的伤害。
“好，你快讲。”热恋中的林夕，黄一飞说什么，在她看来都是很悦耳动听的。
黄一飞找了路边的椅子，和林夕一起坐下，将他与水笙儿的故事，讲给林夕听。
“故事中的男主角，可真痴情，分手两年多，还在为前女友守候，你要是能像男主角对女主角一样对我就好了。”林夕望着黄一飞含情脉脉的说道。
“你怎么没听明白？”黄一飞苦笑一下。
“不对，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难道你就是故事的男主角。”林夕看到黄一飞苦笑，终于反应过来。
“嗯！”黄一飞点点头。
“你给我讲这个故事，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林夕的声音变了，开始变得沙哑，明显带着哭音。
“对不起！”黄一飞除了说对不起，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不能说。
“我不漂亮吗？”林夕已哭成泪人。
“漂亮！”黄一飞不带丝毫感情的回答，这一刻他不能心软，一心软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不温柔吗？”林夕已肝肠寸断。
“温柔！”黄一飞依旧面无表情。
“那你为什么宁愿去爱一个已为人妇的女人，也不肯爱我。”林夕已经歇斯底里，抓住黄一飞的双肩，使劲摇晃。
“因为我是黄一飞，黄一飞爱上一个人，只要三秒，忘记一个人要三年，也许三十年都忘不掉。”黄一飞面无表情，心却在滴血，他最不愿见到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黄一飞，你混蛋！啪！”林夕骂完，给了黄一飞一巴掌，黄一飞的俊脸上，立刻出现五道红印。
“对，我是混蛋。”黄一飞也流下了泪，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难过。
“疼吗？”林夕打过之后，又后悔了。
“不疼。”
“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会爱上我吗？”林夕还剩一丝仅存的希望，想要知道，她在黄一飞心中，到底有没有分量。
“会，我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相遇，才有现在的结局。”黄一飞说道，他说的是实话，美貌、温柔、善良如林夕，如果不是先有水笙儿，他一定会爱上林夕。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才注定他们的相遇是场悲剧，没有结局。
“我明白了，谢谢你！再见！”林夕说罢，转身离开。
“再见！”黄一飞默默的跟在林夕身后，怕她一个人在外面遇到危险，一直目送她回了寝室，才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