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水
托尼回归纽约的那一天，正是陈致远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
托尼决定裁撤斯塔克工业武器部门的决定在第二天的媒体上掀起轩然大波，陈致远自然听说了。
别人不清楚这件事情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但他知道。托尼可不是在说出“我是钢铁侠”之后才变成钢铁侠的。事实上，这次新闻发布会上托尼宣布决定的一瞬间，第二个超级英雄，以及第1个保持活跃的超级英雄就已经诞生。
这里涉及一个分歧。很多人认为按照时间来算，美国队长才是第1个超级英雄，也有人认为苏醒之前的他只不过是鹰酱军方的超级武器。
事实上，即使掉进大海里被冰封在冰盖之下，美国队长和咆哮突击队的精神依然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鹰酱人，因为他就是鹰酱梦的现实体现。因此本作中依然把他作为首位超级英雄。
发布会的新闻对陈致远来说，就相当于是一个时间信标。因为目前来讲自己虽然造出了一个水元素，但他并没有对其他人产生任何影响，无非是多交了点水费。这就意味着原本的情节和发展速度应该没有变化。
这个信标意味着，故事正式开始了。
他甚至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奥巴代派遣了搜索队，在沙漠里吃了一个月沙子，终于找到了托尼的钢铁战衣的残骸，拉回纽约，让他手下的工程师仿造着给他自己也做了一台。
当然，三个臭皮匠其实也顶不了一个诸葛亮。他手下那些人很可能都是从苏联挖来的科学家，不知道是没能力还是根本没这个思路，总之同样是从马克1号进化出来，托尼就可以造出合体合身，灵巧精准的马克2号和马克3号，而这帮臭皮匠就只能造出一台拥有双层铠甲的铁霸王。
怎么说呢，看起来就像把一台坦克穿在身上，速度极慢。好处是由于身躯庞大，甚至还加装了油电混驱辅助动力，铁霸王可以搭载比马克123加起来都要复杂的武器系统，火力强劲弹药充足。
当然了，这种苏维埃气息浓厚的设计思路和后期的马克系列比起来根本就是笑话。不过目前为止还是对托尼有很大的威胁。
钢铁侠招牌的胸炮手炮，目前为止还不是标准设备。这些东西是在《钢铁侠1》剧情接近尾声的时候，托尼急中生智想到的方法，目的是集中反应堆最后的能量给奥巴代致命一击。
所以无论是他在公司工作室里建造的马克二号，还是他在海滨别墅工作室里建造的马克三号，装载的都只是经典力学武器，比如导弹什么的。涉及到波粒二象性的武器还要等到以后才会安装。
因此严格来说，托尼也确实没有什么能打穿铁霸王装甲的办法。
所以总的来说铁霸王还是一个比较成功的设计。
唯一的问题在于反应堆。
托尼能在山洞里利用破烂的设备制造一个能使用的微型方舟反应堆，而奥巴代手下那群臭皮匠想尽一切办法都制造不出一个比汽车更小的，而且能量水平也远低于托尼的产品。这就更有苏维埃的气息了。
所以奥巴代只好想出一个下作的办法。
不过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们一会儿再说。
来到这个世界获得能力并制造出第一个水元素的之后几天，陈致远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
美漫的世界，既有超级英雄，也有超级恶棍，也有亦正亦邪的反英雄。他们之间关系错综复杂。
即使是正派之间也有分歧和相互针对，而在面对威胁所有人的大反派，比如灭霸的时候，即使是原本的超级恶棍们和反英雄，比如卡西利亚斯领导的多马姆教派和不满于奇异博士领导而离开卡玛泰姬的莫度男爵，也都在最终之战里面现身，参与对抗灭霸。
陈致远在考虑的是，自己应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存在呢？成为正派，可以选择像一开始的小蜘蛛那样，单纯为了守护街区而战斗。也可以直接加入复仇者，经历英雄路上的各种危险坎坷，搞不好剧情还没完，他先玩完了。但这虽然危险，却是他当年置身事外的时候长久以来的幻想。
成为反派自然爽，想干什么干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天天要被那些正派和反英雄们追杀，而且永远打不过。
成为反英雄就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看谁不爽就杀谁。当然反过来，正派反派都会看自己不爽，准备和自己较量较量，比试比试。
三个方向都很诱人啊，这就很难选你知道吧。
除了考虑这些，也就是对自己能力和水元素能力的一些新的探索。
哈德逊河，经过纽约之后流入海洋，不过纽约并不是入海口的所在之处。就像长江支流黄浦江流经沪市，但长江的入海口在北边一点的通市。
这条河流经大大小小多个工业区，一度是鹰酱工业的重要命脉。现在随着交通的发展，哈德逊河的航运价值没有以前那么高了，但依然是不能忽视的重要航道，工业运输的重要路线。
陈致远去了哈德逊河边。
既然在自己家的浴室里都能制造出水元素，没道理在哈德逊河就造不出来对吧。
“我赋予你生命，力量和意志，为我而战吧！”
陈致远站在河边，伸手向河面一指，然后摆出自由女神像的样子。
这副样子实在是有够沙雕，不过路过的人最多也就看他一眼罢了。穿越到这个世界来，陈致远但相貌并没有明显改变，1米75也不算太高，虽然吃的不少但也挺瘦，很像是来旅游的本子或者棒子游客。而如果是本子游客，摆出一副中二样子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其实他刚摆完这副姿势就后悔了。倒不是怕被人当成精神病，主要是他意识到自己事先没考虑好。
在浴室里制造的那个水元素已经个头不小了，在水资源丰富的哈德逊河，制造这么一个，还不知道会有多大。
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有不少，万一被看到了……
但是已经来不及考虑了。河水突然围绕着某个点形成了漩涡，然后这个漩涡慢慢的升了起来，升到了一米高，升到了两米高，三米高——
“情况不太妙啊……”陈致远小声说。之前可能是水不够多，经过两次制造的水元素也不过才两米多高，光线不好的地方粗略一看，多半会被当成一个特别壮的壮汉；但是现在这个……
现在漩涡已经升高到接近6米了。它不再继续增加高度，而是以一种类似水龙卷的形式把河水向上吸引，渐渐的构成身躯和四……两肢。
水元素是没有腿的，他们和地面接触的部分完全就是一滩水，还有移动形成的长长的水的轨迹。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5分钟，完整的水元素的形体才被构建出来。
淡蓝色的两团光斑在头部亮起来。之前那个水元素的眼睛只是两个光点，而这个水元素体型是原来的那个好几倍大，眼睛也是。看起来就像两盏蓝色的路灯在水里沉浮。
“河水元素，参见元素之王。”
这次的声音也是男中音，但是更加浑厚，而且非常响。声音里不仅有水流的哗啦声，还有一种类似于大机械运行发出的金属摩擦和齿轮咬合声。
“河水元素？”陈致远注意到他的自称，“你不是水元素？”
“河水元素是水元素的分支，我敬爱的元素之王。”河水元素回答。
“那你和普通的水元素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意志的构成。”河水元素解释，“您一定已经创造过水元素了。他们的意志完全是由您赋予的，或者说其他不由您赋予的部分非常少，以至于基本可以忽略。”
“那你的意志不完全是由我赋予的？”陈致远忽然有些紧张。
如果还有另外一个存在和自己共同赋予了河水元素意识，那那个存在是否也可以指挥这个河水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