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摆烂的夫君](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451/26634451/b_26634451.jpg)
第146章
君唯清以为许知远会怨恨他,没想到许知远见到他第一时间是自责,“如果不是我们,殿下根本不会被连累。”
“此事本就因我而起,你不怨我让许家落到这种地步?”
许知远欲哭无泪,但还是摇摇头,“殿下,你这次玩大了。”
许家遵从爷爷遗愿,永远追随殿下,就算被坑死,也无怨无悔。
“我们玩一次更大的,”君唯清眼底的血红终于爆发,用力一捏,身上的桎梏如碎冰破裂,明明浑身嗜血,散发的气息却是温和宜人,他走到许知远面前,赤手除下他的枷锁,“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许知远惊呆了,如此强悍的力量,还是他记忆中温文尔雅的殿下吗?
赵群郢屁股被火烧似的站起来,只觉得大祸临头,声嘶力竭下令直接射杀君唯清,刑场上的护卫还没有反应过来,刑场四周楼上立刻冒出一大群杀手朝刑台上射箭,令元凤帝措手不及,哪来的杀手?
帝王在在兵荒马乱中目光如炬,他的左膀右臂次辅此时心虚慌乱,想起谢瑶的话,瞬间暴怒如雷,赵群郢居然敢玩弄他,自从白其死后,整个朝堂都在他掌控之中,没想到赵群郢居然脱离他的掌控,还设计陷害他儿子,老师一家。
岂有此理。
密密麻麻的箭如雨点落在刑台上,刑台上的人避无可避,眼看都要被射成刺猬,元凤帝脱口而出,“保护太子。”
虽然谢瑾曾经谋逆,可是也曾父慈子孝过,虽然经常把他气得心肌梗塞,但却比其他几个皇子真实坦荡。
他天天气朕,是在报复。
真是幼稚。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君唯清的长袖中飞出一朵金莲花,闪着耀眼的宝光,时间凝滞了,第一个冲上去的侍卫还保持着一只脚踏上台阶的动作,宝光落在飞箭上,铭刻下庄严的莲花纹,然后,调转方向,几乎是瞬息之间,众人只听到楼上一声接一声短促直插云天的惨叫声,以及扑通的重物倒地声,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楼板渗出暗红粘稠的血。
许家众人连日遭受酷刑,血迹斑驳的衣服底下,新旧伤疤交错。
秋泷赶来的时候,君唯清正为许婷婷包扎伤口。
“阁主,让我们来吧,你也受伤了。”
但还未等秋泷靠近,许婷婷凄厉尖叫一声,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到墙角,让他不要过来。
许婷婷疯了,连日非人的折磨让她精神崩溃。
“殿下,对不起,我不该说的,可真的很疼很疼,我受不了……”
“我跟他们说殿下只是路过青州,他们不信……殿下说会在中洲等我们,殿下要是在中洲该多好,这样婷婷就可以理直气壮跟他们说,殿下很厉害很厉害,爷爷没有看错人。”
君唯清眼泪滚烫落下,他倒希望,许明瑞不要看透他,这世上能让君唯清服气的没几个人,许明瑞恰恰是其中之一。
“秋泷,许家是我最尊敬的老师一家,因我遭难,我令你务必治好它们,不必吝啬灵药。”
“遵令。”
“婷婷放心,欺辱过你们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赵群郢两腿战战,但还是虚张声势,“赵院史,谢瑾就是如此狂妄之人,完全不把中洲学院放在眼里。”
“玲珑牌分为两种,一种是根据发给的各洲名额在背面刻上洲名字,另一种是内定名额,背面刻的是举荐人的名字,许家所持六块皆是后者,背面刻的是‘辰’字,我亲自赠予,父皇,许家并未盗窃玲珑牌,请你还许家一个公道。”
“你一个废太子,怎么可能得到内定名额?简直笑话,你为了脱罪什么大话都说得出来,”赵群郢慌了,他拿到许家的玲珑牌时,背面的文字确实不一样,为了以防万一,他将许家得到的玲珑牌和东洲的玲珑牌调换,也就是说玲珑会三十个名额中有六人所持的是许家刻有“辰”字的玲珑牌。
“中洲学院确实有内定名额,不过举荐人要么是德高望重,要么是给学院做出杰出贡献,才能得到一两个名额,但本使看你两边都不占,而且内定名额控制比较严格,青帝在有了准帝实力时,也才得到三个,”就差没明说你比灵帝还要厉害吗?
赵群郢松了一口气,暗中给心腹一个手势,顿时理直气壮起来“皇上,贵使,我赵群郢发誓,分发下去的玲珑牌背面都是东洲的标记,没有‘辰’字,臣不知道谢瑾在说什么。”
君唯清却抬手隔空抬手将赵群郢的下人拽回,一拉一扔,那心腹重重砸在地面上,君唯清的眼睛也越来越红,“想去调换?晚了。”
然后素手结出华丽的印记,慢慢上到半空,所有玲珑牌都被召唤到印记上,君唯清眼睛越来越红,身形摇摇欲坠,闭上眼睛,“大胆,尔敢。”
在那一刻,杀气蔓延,一缕雷霆之势打向城外。
赵显站起来,“这是属于学院的召唤印记,只有院长和几个长老才能学,你到底是谁?”
“六十五枚玲珑牌在此,是谁监守自盗已经明了。”
“一定是你伪造……咯咯,”君唯清掐住赵群郢的脖子,压抑着胸中的怒火,“谁给你的胆子,敢动他们。”
赵群郢浑浊的眼睛瞪得大大,呼吸不畅,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他也算历经风雨,明明预判了君唯清所有预判。“你明明被灌了哑药,毫无反抗之力,老夫明明胜券在握......”
“若不如此,你如何能把许家送到我面前,”如果不让赵群郢以为掌控了一切,以赵群郢的凶狠,会直接杀整个许家灭口,再给许家安上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你和谁合作了?”
赵群郢咬紧牙关,不再开口。
“不说那以后就别说了,”掐住赵群郢脖子的手一拧,一条鲜红的舌头掉在地上。
堂堂楚国次辅,上一刻还舌灿莲花,下一刻就只能如一只畜生一样呀呀乱叫。
赵显的问题迟迟没得到君唯清回答,只觉得此子果然狂悖暴戾,完全不把中洲学院放在眼里,“来人,将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