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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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画展

后半夜,虫子似乎是学乖了,不再出现在李观海的房间。

不过李观海是彻底睡不着了,索性从床上坐起来,开始修炼《能量锻炼篇》。

这是一个很慢的过程,能量无处不在,想将它转化为自己的,需要水磨工夫。

当然,也有可能是《能量锻炼篇》太过低级,总而言之李观海精炼能量的速度很慢。

整个过程类似于冥想,在修炼的过程中,时间飞也似的流逝。

当晨曦的光辉照进房间,李观海从修炼状态中清醒过来。

扫了眼手腕上的机械环带,显示屏中的能值为:118。

一晚上的时间,增长了14个点,效果很不错。

“看来再有半个月,我就是B级能力者了。”

李观海笑了笑,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简单的洗漱过后,李观海开始等待白婉。

没过多久白婉就下楼了,她换下了居家服,转而穿上了一条偏森系的淡绿色连衣裙。

她身若柳枝般的迎了上来。

“久等了。”

“没,我也刚醒没多久。”李观海询问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嗯,走吧。”

白婉点了点头,旋即问到:“你会开车吗?”

“会的。”

“那就开车过去吧。”

白婉笑着递过来一把钥匙,李观海接在手中,不动声色的瞄了眼标志。

四个环的。

幸亏没出现什么马啊牛的,不然李观海不会开多尴尬。

两人一路出了清和园,在驶过门口的时候,保安老哥明显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的李观海。

场面一度尴尬,不过好歹对方没上来问话,只是敬了个礼就直接放行。

车缓缓驶入主干道,早晨八点的春城街上算不上拥堵,很是顺利的经过三个区,一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

画展是在博览中心二楼开放,李观海将车停稳后,却见到副驾驶的白婉已经睡了过去。

不是那种自然而然的睡眠,反倒像是昏迷。

李观海开了热眼,从白婉身上反馈回来的热像却让他大惊失色。

白婉身上散发的热量很低,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消散,但是在最中心处,却有一团白色的光芒,就好像是将一大团热量浓缩挤压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点,那其中蕴含的力量让李观海有种心悸感。

关闭热眼后,李观海看着黛眉轻皱的白婉,犹豫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婉,白婉,醒醒。”

白婉闷哼了一声,悠悠转醒。

先是茫然的看了李观海几秒钟,然后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她勉强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睡着了。”

李观海沉默不语,旋即道:“没事,已经到博览中心了。”

“嗯,这么快啊。”白婉看向窗外,微微抬手挡在额头遮住阳光。

见她说话还是中气不足,而且抬手间动作虚弱绵软,李观海建议道:“要不然先在车里休息一会再进去?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

“啊?”白婉惊讶的看了李观海一眼,随后不在意的笑道:“没关系,我的身体一直都是这样。”

她看向了博览中心,眸子里洋溢着莫名的神采。

“这次的画展有很多优秀的作品呢,我期待了很久。”白婉抿嘴一笑。

“呃,好吧。”

雇主执意要走,李观海也没办法,于是他下车替白婉开了门。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博览中心,此时一楼里已经有很多人,大堂内有些嘈杂。

白婉很熟悉博览中心的布局,直接带着李观海走向了侧门的电梯,来到二楼后,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整个二楼有三处展厅,一处是名画,一处是书法,最后一处则是一些瓷器文物。

二楼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是赏析着某某大师的字迹,或是围着一个古董玉盘啧啧称奇。

李观海没有片刻放松,精神随时紧绷着,寸步不离的跟在白婉身侧。

白婉一上二楼,娇弱的身子仿佛被注入了力量,连步子都变得轻快了三分。

她直接走进画展区,在长长的走廊两侧,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副画被装裱起来挂在墙壁上。

有风景画、水墨画、写实画、油画,类别不同、风格迥异,白婉站在一副油画前,驻足观赏。

看她似乎醉心其中的模样,李观海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看来,这些画也就那样,山水画和写实派的画作他还知道那画的是什么,至于那些抽象派的油画,他看的是一脸懵逼。

“这幅画是国外的一位大师创作的,据说他在画这幅画时已经得了癌症晚期,所以这幅画中既有对生命的留恋,也有对死亡的恐惧...”

似乎是见李观海杵在那里有点无聊,白婉细声细语的讲解起了眼前的这幅油画来。

而李观海看着眼前的画作,一脸茫然。

这是一幅油画,上方画着橘红色的云朵,这些云朵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波浪曲线,而与橘红色交接之处,却是一片黑暗,用淡灰色的线条简单的勾勒出了一扇大门,门上似乎还有恶鬼的身影。

至于对自由的向往生命的眷恋,李观海是一个也没看出来。

不过白婉给他解释,李观海就装作懂了样子,认真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个样子。”

白婉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李观海是否明白,应该说,她此时很想找个人聊天,宣泄心中的压抑与忧郁,而李观海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是写实派大师的作品,《扶窗少女》,线条细腻,不亚于高清单反...”

“这是国内山水画大师的作品,16年画成,浓墨相宜,技艺高超,号称是山水大家呢...”

白婉充当了个解说员的角色,走到一幅画面前就要给李观海解释一番。

李观海没有出言打断她,他隐约能看出白婉心中的忧郁,于是充当一个合格的听众。

很明显,白婉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李观海:“我是不是有些吵?”

“没关系,倒是谢谢你给我说这些画的来历...”

白婉抿嘴一笑,又转身看向下一幅画作。

随着时间推移,画展内的人多了起来。

李观海打起了万分警惕,大片热像呈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