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北伐2
“既然我们坚壁清野,那么辽军就只能自带粮食,那么他们就存在粮道的问题,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派出精骑攻击辽军的粮道,辽军的生产能力有限、运输道路长、人马消耗量大,这样他们就无法很我们长久相持,我们就可以获得胜利。”
经过好几天的学习和讨论,大家对于辽军的认识有了很大的提高。好多事情他们是无法做的,不过小组配合作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于是周处和张彦斌把侍卫们根据身材体重分了组,人高马大的做辽军,相对瘦小一点的就做禁军,这“辽军”攻击力强、好像不累,打得禁军难以抵挡,禁军排列整齐既有盾牌又有长枪、砍刀、弓箭,通过一个整体才能获得胜利,但是落单就麻烦了。
柴宗训就跟他们说:“你们要相信同伴,这是自己的兄弟,要几个人配合着作战,对方打过来,拿盾牌的要上去挡住,拿长枪的要刺他的腰、腿等空虚处,拿弓箭的就给他或者他后面的人来一箭,他实在太猛了,你们可不可以拿个渔网抛过去罩住他啊?可不可以从下面砸他的脚啊?你们可以一个一个组的单独作战,也可以两个组三个组配合作战。。。。。。你们有没有想过,军阵给打破了,你们跑得过骑兵吗?跑的时候都是背对敌人,完全没有防御,死定了,所以你们需要团结在一起,背靠背,明确目标,既有组合又有分工,跟他拼命,那赢得胜利的机会就会大了。”
大家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尝试着学习组合战斗,学习一些配合作战的技巧,然后轮换角色,每个人都学习到配合作战的技巧,通过比试,提高小组作战、单兵作战的能力,以前作战就是听命令,不加理解,现在学会理解后执行,提高了作战的能力。
看到侍卫们的训练成绩,柴宗训对周处和张彦斌说:“我们现在是皇宫卫队,除了学会作战、提高作战能力,更重要的是提高我们的防守能力、应变能力,因为我们保卫的是皇上啊,所以我们需要在训练中学习皇宫的保卫、模拟宫门攻防的学习,这是我们的首要目标,其次就是训练保护皇上出行,怎样做警戒、远端、近端的戒备,提防弓箭的远程攻击,我们要在出行线路的制高点控制起来,防备骑兵或牛群的突然冲击、近身的搏击等等,我们现在人少,但是我们可以做些模拟训练,到时有效果就可以呈献给父皇使用啊。”
“殿下英明,我们马上做方案,分组实施。”周处和张彦斌知道柴宗训的做事方式,雷厉风行,所以马上回答道。
。。。。。。
这天,柴宗训听到父皇要回来了,心里噔的一下,来了,还是要来了,关键时刻到了,下面不能出错了,马上请来枢密使王朴。王朴也收到消息了,只是不知道柴宗训找他所为何来。
“王大人,听说父皇回师了,是身体有恙,父皇的病情怎么样?”
“殿下,微臣也不是很清楚,之前战事顺利,正要攻取幽州,忽然回来,估计要好好休息才行。”
“那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
“殿下,暂时应该不需要,陛下应该有安排的,我们只需等待圣旨即可。既然回师,朝廷安排好北伐的赏赐,犒赏三军,以振士气为上。”
“好的。有劳王大人。”
北伐顺利,扫平了幽州南部的诸多州县后,正准备进攻幽州的时候,柴荣患急病,实在不适合在前线待下去了,柴荣只好长叹数声,下令撤军回汴梁城。柴荣任命侍卫马步都指挥使韩令坤为霸州都部署,义成节度观察留后陈思让为关南兵马都部署,分率所部兵戍守霸州、雄州,然后班师南归。柴荣虽然下令回汴梁城,但从他本人的意愿上讲,他实在不想撤军。
在回师途中柴荣意外得到一个锦囊,里面有块木板,写着五个大字——“点检做天子”,这让柴荣惊惧莫名,他知道,在这个乱世的年代,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这背后极可能藏有一个很大的阴谋,现在这个点检是柴荣养父郭威的女婿,后周大将张永德,当时他担任后周殿前都点检的职位。
当柴荣回到澶州的时候,小驻几日,就想在澶州把病养好,然后再麾旗北上,直取幽燕。柴荣知道手下大臣都急着回京,怕他们来骚扰自己,干脆谁都不见,“宰辅近臣问疾者皆莫得见”。众人见不到柴荣,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说什么闲话的都有。
这天柴荣召见张永德。
张永德进来后,立刻向柴荣委婉地表达了群臣拜托他转达的意思:“天下未定,根本空虚,四方诸侯惟幸京师之有变。今澶、汴相去甚远,不速归以安人情,顾惮旦夕之劳而迟回于此,如有不可讳,奈宗庙何!”群臣说的其实有一定道理,五代时期藩镇作乱如同家常便饭,一旦柴荣不回京师,要是出什么意外事情,谁敢保证藩镇中没有趁乱作乱之徒?所以群臣劝柴荣立刻回京,也不全是贪恋安稳,从政治上考虑,确实值得柴荣考虑。柴荣听张永德说完,熟思久之,觉得大家说得没错,万一京师有变,柴荣就无家可归了。于是柴荣就安排回师汴梁城。
原来柴荣在幽州城外病倒之后,赵匡胤忧心忡忡地回到自己的营帐,赵普迎上来,询问道:“大军为何不动?”赵匡胤:“未知,本来要进攻幽州了,兵马都准备好,要出发,昨天皇上车驾至瓦桥关(今河北涿县南),探听到辽军已经望风披靡,非常高兴,于是登高台,视察六军。这时,有父老乡亲百余人,持牛酒进献,皇上问:‘此地叫什么名字?’答曰:‘历世相传,谓之病龙台。’皇上默然,于是骑马离去。今天就没有出兵的安排。”
赵普想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今上可能有问题,如果今上不在,主公要早做打算。”
“今上对我恩重如山,我必当捍卫大周的社稷。”
“主公,当今乱世,天下苦之久已,前朝往事,多番更迭,有能者居之,岂有主弱臣强能安稳?我不是要劝主公做不义之事,实乃为天下苍生着想而已,主公德才兼备实在不下于今上,如果主公登大位,又善待柴家,也是大善矣。由宋刘裕以来,无不戕害前朝皇族,由主公改了这个恶习,不是大功德吗?况且太祖姓郭,今上姓柴,姓赵不也是顺其自然吗?”
“这。。。。。。”
“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今上在汴梁城只有一个六岁的小孩,年龄太小,届时必定是傀儡一个,李重进为今上所嫉妒,亦无大志,偏师在井陉口防御北汉,只有张永德在跟前,是殿前都点检,禁军第一人,但是他没有主见,主公可以这样。。。。。。,等今上猜忌张永德,机会就会落到主公身上,禁军在手,就差不多了,只差一个借口就可以一展抱负了,主公不可犹豫!为天下苍生舍我其谁?”
听得赵匡胤热血沸腾,心中咆哮到:“对!舍我其谁!”
“主公,这段时间需要更加稳妥才行,诸多兄弟之间的联系适可而止,石守信、王审琦等也要告诉他们不要鼓噪,约束好部队。”
“好,你是我的子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