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养伤
“格格,你就跟福晋认个错吧。”
“不认,我就只不喜欢那个八阿哥,怎么就胡闹了?”我挺了挺背倔强道。
“格格,福晋不管怎样都是为你好。”
“不认错!”
膝盖已经疼到麻木,不过这也好,至少感受不到膝盖的疼痛了,这古代又没有钟表,我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但心里计量着肯定不少于一个小时,身后陪着我的嬷嬷长于短叹,不知道是因为心疼我,还是心疼她自己,一大把年纪要跟我受这罪。
“嬷嬷,要不你回去吧。”在她第N次叹气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劝道。
“老奴没事。”
“我有事啊,你一个劲叹气,我都没法安心跪着了。”
“没法安心跪,看来我的处罚轻了。”
我低头沉默不言,心里暗自匝舌,怎么这话让姥姥听见了。
“知道错了没?”
……
不承认也不拒绝,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本来以为自己还要跪下去,姥姥叹了口气:“你跟你娘一个样,性子都是这般倔。”
“起来吧。”
我被人扶着慢慢从地上站起身,僵硬的关节还未缓过来,差点就摔地上,缓了一会了,犹如背万千蚂蚁啃噬的酸麻之感袭来,脚下软成一片,我硬是紧紧拽着身旁下人的衣服,不让自己摔下去。
“好了,别倔着了。”姥姥见我这样皱皱眉对我说道。
“把格格扶下去,让大夫来看看,别伤着了。”
我颤抖着挪动脚步,一左一右两人扶着我慢慢走回房间,屁股挨到柔软的床铺的一瞬间,感觉人生都圆满了,伸手撩起厚厚的裤子,膝盖红肿一片,轻轻一碰还刺痛的不行。
“格格你别动,蔓槿来帮你。”
热热的毛巾敷上,整个人一个激灵,来回好几次后,双脚的酸麻感散去,总算恢复了一点知觉。
“格格,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我满意的点点头。
又觉不对,低头一看,蔓槿眼泪汪汪的帮我处理着膝盖。
“怎么了?说欺负你了?”一把将蔓槿拉了起来问道。
“没人欺负蔓槿。”
“没人欺负你哭什么?说!我帮你报仇。”我习惯性的挽挽袖子,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蔓槿只是心疼格格。”
……
“心疼我?心疼什么呀?”我一头雾水。
“格格受伤,蔓槿难受。”
……
我挠挠头,又想气又想笑的纠结半天,最后拍拍她的肩膀:“有什么呀?不就跪了一会儿嘛!别哭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蔓槿不哭了。”蔓槿执起手擦干眼泪,抿着嘴要哭不哭的看着我。
我坐在床边困到不行,一旁的大夫抚着山羊胡替我诊脉,心里是无比的无奈啊!伤在膝盖处,大不了擦点药包扎一下就可以了,这大夫非要请一下平安脉。
“大夫,好了没?”张嘴打着哈欠,有些口齿不清的询问。
那大夫收回手,又把所有的工具统统收拾好后才拱手回话:“回格格,你的身体已无大碍,这只是这膝盖的伤要好好养着,否则日后怕是会影响走路。”
“……我这就是跪的时间久了点,有点青肿而已,怎么就影响以后走路了,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格格,老夫是医者,医者父母心!你虽然只是跪出来的伤,但是格格你年龄尚小,骨骼发育还未完全,最忌讳的就是伤到骨头。”
……
“大夫,既然如此请你开药吧。”蔓槿见那大夫有些生气,转移话题的把他带了出去。
我脱掉鞋袜衣物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睡了过去,似乎是应正了带附着的话一般,第二日起来脚刚挨地,膝盖一股钻心的疼痛就直冲我的天灵盖,把尚在朦胧中的我痛醒了,低头一看,膝盖肿的跟个馒头一样,一碰就疼的不行。
“蔓槿!蔓槿!”心里莫名有些害怕,大声的叫着蔓槿的名字。
“格格,怎么了?”蔓槿端着一盆水走进来,许是听到我的声音着急,衣服上都溅了不少的水。
“我的膝盖好疼。”
“格格你别急,我去找大夫。”蔓槿说完不等我说话,就匆忙的跑了出去。
我保持着伸手的动作有些郁闷,我其实就是想让你扶我起来,看看我能不能走,过了一会儿,大夫没来,姥姥倒是来了,见到我的膝盖就立马老泪纵横,弄得我都有些许尴尬。
“姥姥,你别哭了,我没事。”
“安乐啊!是姥姥不好,知道你还小,姥姥就不该这般罚你,现下可好,伤得如此重,你要是有什么万一,我还有什么脸去面对王爷和你的阿玛额娘。”
……
大夫来了后替我看了看,说是有些淤血,要时时热敷,又开了一副活血化瘀的药方后边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愧疚感作祟,姥姥命人煎好了药后又亲自喂我喝下,我拘束的一口口把碗里的药喝完,心里对着老天叩了数不清的响头,我是特殊情况,应该不会遭雷劈的。
膝盖的伤养了五日后就已经好全了,可是整个王府都大惊小怪的,尤其是姥姥,非让我在床上待了半个月才许我下床,而且对我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看来当病号还是有好处的。
“格格,温宪公主来找你了。”
“温宪公主?”
我正在花园的椅子躺玩,站起身还未来得及开口问个清楚,就听见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然后一个跟我看起来同龄的女孩跑了过来。
我有些不知该怎么做,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她也安静的看着我,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安乐,你怎么了?”
温热软嫩的小手朝我脸上摸来,我条件反射的一把抓住,力道有些大,直到看到她皱起的眉头才把手放下,但是明显为时已晚,委屈的哭声响遍整个花园。
“公主怎么了?”一个丫鬟跑进来将她揽进怀里询问。
“安乐格格,这是怎么回事?公主怎么哭了?”
那丫鬟见这公主一个劲哭又不说话,只好转头问我,虽然用的是敬语,但是言语中明显带着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