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林娜出事
自从原晓莹离开公司后，林娜一直闷闷不乐，乔珊能察觉出来。她发现林娜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一直到一年一度的公司年会活动进入筹备阶段，林娜才不得不提起精神，因为这是她主要负责的事情。
她吩咐乔珊和新招入职的丁泽林秘书黄小雅多沟通，确认年会的各项工作日程。乔珊清楚加班的节奏又要开始了。自从如月离职之后，她们努力招过几个人，但都不没过试用期，因为林娜状态不佳。要么是新人受不了自动提出离职，要么是林娜受不了让其离职，这样导致乔珊的工作是越来越忙碌了，乔珊还不敢有什么怨言。这次林娜同意乔珊和黄小雅一起做这事，对乔珊而言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黄小雅现年24岁，英国海归，女孩有主见、敢说敢做。是丁泽林复试助理的第八个。据说丁泽林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你是我们助理，预定我主持的会议时间到了，而我却还未到现场。你却在现场，请问你如何处理？”。前七位应聘者都是向会议出席者打招呼，说明你未能到现场的原因。只有黄小雅回答，她代为先开始发言，因为只要是助理，发言稿肯定是助理写的。恰好丁社长不在，那么以助理身份先代为发言并不为过。这样既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也能确保社长安心地赶路。丁泽林马上拍板让她入职了。
百闻不如一处，乔珊和黄小雅一打交道，就理解丁泽林为啥雇佣她了。心领神会绝对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乔珊姐，以往年会领导们主要的关注点是什么？以往年会最精彩最激动人心都是些什么节目？以往的预算是多少？以往年会站在台上的嘉宾有哪些？主题口号？……”黄小雅一连串的提问把乔珊问得哑口无言。
“你们以后年会结束后不做调研的吗？这样有助于年会的改善和进步？”黄小雅眨巴着她的黑珍珠似的眼睛不解地问乔珊。乔珊再次无言以对。
“我觉得你不像是我助手，倒像是我领导。”乔珊憋了半天终于冒出这么一句。
“乔珊姐，那怎么敢当，我只是提出我的想法，你可不能对我有啥成见。”黄小雅一个劲地解释。
“不是，你真的说的挺好，不过，这真是我们之前想都没想过的。再说，领导没要求，我们也就没深想。”乔珊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做事似乎从来没有像这娃娃想过那么多。每次年会做完复盘开会也没那么细，永远都是哪里做的不够好需要改进。却从没有细到哪个节目最精彩？领导的关注点是什么？领导只要在预算范围内，不出大错，氛围热闹就行。
“等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开个会，我叫上领导我们一起讨论讨论。”乔珊经过黄小雅的这一提醒，忽然决定需要找出去年录制的年会光盘好好回放抓重点和细节。
“好呀，具体乔姐你安排吧。我随时待命。我先回去帮领导写会议发言稿去。”黄小雅向乔珊道了别扭头回自己办公室去了。乔珊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了一声：这个丫头和叶小圣有得一比。
一想到叶小圣，她赶紧打了个电话。
“叶大主管，1000万还差多少了？人影都不见。”
“乔大经理，还在拼命中呢，别老取笑我，真的是忙不过来，今天中饭我都没吃呢。”叶小圣听出来乔珊的语气不对劲，估计对他这么久没找她汇报工作心存不满呢。
“行了行了，听你那口气倒像我没关心你似的。”乔珊在电话里哼哼。
“明晚，明晚请你吃饭，今天等这个单子搞定。”叶小圣知道一定要给乔珊个痛快话，否则得罪了女人比较麻烦。
“好，等你消息。”乔珊说完挂了电话。她也不晓得自己对叶小圣说话为啥总是这么阴阳怪调的，一想到他的样子就想数落一下，好像这样就能使自己开心。这么一想乔珊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还没等她缓过劲来，正好电话响了起来。
“是乔珊吗，你认识林娜吗？请你赶紧到中山北路交警中队来。林娜的车撞了人了。”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乔珊才想起来林娜这几天总是精神恍惚，她赶忙叫了嘀嘀专车赶去中山北路。来了交警中队，发现林娜正靠在椅子上，无力地看着她。
“领导，你怎么啦？”乔珊急忙扶着问她。
“幸好你来了，打她先生电话一直没接。”一个高个子警察看着乔珊马上说。
“没撞坏到人吧？”乔珊问。
“被撞的人早已送医院了，正好我们当时在附近。”高个子警察解释。
“那人严不严重？”乔珊也没处理过这类事情，也有点着急。
“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反正现在住院了，保险公司也已经报过了。关键是林娜女士从发生到现在没说过话。这样倒吓坏我们了。”高个子警察嘴角向林娜的方向弩了下嘴。
“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林娜这时反应了过来，轻轻地说了一句。
“领导，你没事吧，吓坏他们了。”乔珊看林娜没事笑了。
“我哪能没事，这不事情又多了一桩而已。”林娜苦笑了一下。
“多了一桩？”乔珊纳闷地看着她。
“口供还要录吗？”林娜问高个子警察。
“要不，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录，看你状态不佳，车是暂扣了。”高个子警察担心林娜有什么过激行为马上回复她。
“行，那我先回去。”林娜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乔珊赶紧扶她。乔珊扶着林娜往外走。
“乔珊，我想辞职了，你坐我的位置吧？”林娜出了门忽然对乔珊说。
“领导，你瞎说什么呢？”乔珊马上想用话堵上林娜的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坐我的位置。”林娜皮笑肉不笑地斜眼瞧了一眼乔珊。
“领导，你真的想多了。我是想升职，但是这是在你当时说要移民时。”乔珊诚恳地向林娜解释。
“我是要移民的，我准备离婚了，累了。想换一种方式生活。”林娜忽然答复乔珊。
“领导，你不会吧？”
“这一成不变的日子过腻了，我想移民出去换一种生活方式，追求自己想追求的东西。”林娜的眼神异乎的坚定。
“领导，你一个人出去会不会很辛苦？”乔珊忽然想到那个抛弃他出国的前任男友。
“你一个人觉得辛苦吗？”林娜问乔珊。
“辛苦，很辛苦。但是又能怎样？”乔珊狠命地点头，一边从手机上叫嘀嘀专车。
不一会儿，一辆奥迪A6停在了两人眼前，乔珊扶着林娜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