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签单之后
阳光透过窗帘照到叶小圣的床上时，叶小圣还在熟睡。闹钟嘀铃铃的声音响了第三遍。叶小圣才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这一探，他立马就掀开了被窝。“今天我要好好秀一把了。”他一跃从床上爬起，快速到卫生间冲了个澡，拉开衣柜。穿上了他第一天入职的那套阿玛尼黑色西服。这是母亲当初鼓励他在职场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时买给他的。他没穿过几次。
今天，他要穿上，他要向全公司的人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小白，一个酒囊饭袋。他细致地给自己带上墨绿色的领带。那条是他的初恋女友送他的，他知道她再也不会出现了。就像时光一旦掠过再也不会重返。
他好久没有仔细端详过镜子里的那个自己，他把头发处理了一下，洒上些摩丝，滋润的发梢陡然成形，一根根坚挺地竖立了起来。摩丝喷出的泡沫是白色透明的液体，却能使头发在短时间内竖立成形。人只要在短时间内经历一些事，成长自然就会快速。叶小圣愈加相信自己不会成为老莫。他对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说：“加油，你想得到的一定会得到。”然后竟然像个女孩子似地给了自己一个甜美地笑，心情一下舒肠到了极点。
他走出门时，再次拿出那份盖着两个红色印章的合同，小心地放回去。他开车去往公司的路上，嘴里一直哼着车里循环放着的音乐《爱拼才会赢》。
“叶主管，今天好像心情很好呀。”乔珊在办公楼门口撞见叶小圣，禁不住和他打招呼。
“是的，我晚上请你吃饭。”他对乔珊投出了一个神秘的眼神，让乔珊不知所措了。
“啥喜事？”乔珊忍不住追问。
“哈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叶小圣直接朝她摆手进自己办公室去了。
“瞧那兴奋劲，像是遇到了重大的喜事。不会有女朋友了吧。”乔珊心里窃想。
叶小圣走进自己部门的办公室时，一不小心撞上了正在骂骂咧咧地老莫。他正在骂客户又要降价签约的事。
“老莫，不好意思。”他向老莫致歉。
“没事，你还是离我远点，最近我太不顺了。”老莫看见叶小圣满脸喜悦忍不住提醒他。
“我的好运也可以带给你呀。”叶小圣正在兴头上，竟然拥抱了一下老莫。
“我签单了。”他随即举着合同向老莫展示。老莫一把夺过。
“这么大的金额，你太牛了，还是新客户。”老莫看着合同，打心眼里称赞他。但片刻就把合同递还给了叶小圣。
叶小圣被老莫的这一举动有点惊到，但是，他依然是兴奋的。
“老大，你签单了？”聂小月喊的最大声，很快刘卫，樊钢都围拢了过来。
“老大，80万，太棒了。”樊钢看着合同叫出了声，全办公室的人都围了过来。
“哪家公司？”不知谁问了这么一句。叶小圣明白上次他舅的单子被好多人背后讨论过。
“愈加美集团，是我自己新开发的客户。”叶小圣向所有同事做了强调。
“呵呵，叶主管签单了。”肖健出现在办公室，一手拿着个挎包，看着全办公室的人在闹腾，他眼睛也瞅到了聂小月手上举的合同。
“多少金额？”他习惯性地撇了下嘴。
“80万”聂小月叫了起来。
“什么版面？”肖健问。
“一会儿详细说吧。”叶小圣拿了合同，不让聂小月再举，他清楚。肖健如果故意为难他，就会在价格上做文章。
“低价卖的吧？”肖健冷不妨还是冒出了这句话。
“没有，按照公司规定的折扣价进行的。”叶小圣有点不服气。
“一会儿开会。”肖健嚷了一句。
10点，广告项目部的人都进了会议室。叶小圣第一次在会前不觉得紧张了。当项目组20人都到齐了之后。
“让叶主管给我们分享一下他签单的经过吧？”肖健开会第一句，说着就开始带头鼓起掌来。其余人都鼓起来，聂小月尤其鼓的响。
叶小圣站了起来，向大家微笑点头致意：“其实这个客户是我网上找的，因为也许我能力有限，老客户拜访了几次，一直未能让他们成单，让我动了开发新客户的念头。”他顿了，认真地看了大家一眼。他发现那些凝视着他的眼睛都包含着太多微妙的深意。他突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凑巧这家客户有新产品需要投放，所以也是运气而已。”他很快结束了分享。
“我们期待叶主管下一个订单产生。对了，这周可以带我一起拜访一下那个客户。”肖健站起边鼓掌边对着叶小圣说。
“好的。”叶小圣答应了一下就坐下来不再吱声。场面让叶小圣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这让他之前的兴奋与喜悦完
全冲淡了。之后的会议他也没有专心听，他只想尽快结束会议。会议结束时，叶小圣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舅舅打来的。
“小圣，黄峥今天早上来申请离职，据说她家里出了事情，还挺严重的。问他好像说是他老公也出事了。”叶小圣的舅舅电话里直接告诉叶小圣。
“叶馨出事了？”叶小圣有点晕，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他这两天忙着单子的事，也没再找丁泽林，而丁泽林也没再给他派什么任务。
“我知道了。”他说完就挂了舅舅的电话。他决定去丁泽林办公室一趟，但意外的是丁泽林不在办公室。他又瞄了一眼黄林的办公室，蹊跷的是黄林也不在。这让叶小圣更加好奇了。他想，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他准备去找乔珊。他刚走到人力资源部门口，发现林娜和原晓莹在一起正说着什么？看见他马上就停止说话了。两人看着叶小圣的眼神让人生出不安来。
“叶主管你找谁呢？”林娜问。
“哦，我找一下如月，想看一下李炫的资料，我上次又忘了她家的住址了。”
“如月今天外出了，去办社保的事了，你要不明天再来找她吧，她今天回不来。”林娜回绝了他。
“那好吧，档案柜的钥匙在谁那里呢？”
“就她一个人有钥匙，他不在我也不好翻他的抽屉，你还是等明天吧。”
“好的，麻烦林总了好再见。”叶小圣只能装作悻悻告别的样子。回到办公室，内心一团乱。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因为不知道，他就会害怕。他再次想起了丁泽林办公室的窃听器，心里不安感更加重了。他忍不住拨通了丁泽林的手机，那边刚响一下就被挂断了。丁泽林不接他的电话！丁泽林是不方便吧。他没再打给乔珊，只是发了条短信，乔珊也没回。这下他是坐立不安，他决定往外走走，刚要走出办公室。
“老大老大，你的电话，是愈加美打来的，是个女性，她说她姓欧，正找您呢！聂小月追了上来。叶小圣不得不回去。
“稿子的事可能有点变化，帮我们负责设计的广告公司那边出了点状况，可能要延迟交付给我们，所以暂时先不执行合同。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欧雅丽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好的，我知道了。”叶小圣面露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