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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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梦魇的绊,对象的暖

憋了一夏的蝉终于歌唱了,心里的深渊也终于填充为陆地。没有秘密。

写完绳索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心情竟然回归到以前的状态,那种压抑,喘不上气来的状态,这让我意识到自己心的存在。以前只要是再次出现这种情况,就会害怕,害怕这种心里打结的状态会持续很久。担心我会长时间的喘不上气,害怕那个感觉,害怕那个感觉会很长。现在,可能是知道了,自己恢复的比较好,即使出现情绪激动的状态,也不会超过一天,更不会导致失眠,睡一觉醒来,心里还是舒适的很。所以,反而很珍惜这种心里打结的感觉,想趁着这种感觉写点什么东西。写了,写了诗,写了小说。

第一次写东西写到心里难受,而且不是一时难受,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差不多。

写到末尾时,就已经感受到心里不舒服了,也就是抚了抚心口,继续写下去,写完了,这种感觉一直在,还比较深刻,还挺开心的,终于有一次让我如此近的接受到以前的心境。挺好的,这样写出来的东西也不错,不知道在别人看来是怎样的,在我看来这是我“动着心”写的,相当于感动了自己。

常说,自己的心里像深渊,很深很深,深到让人惧怕。所以,普通的朋友也只是在深渊边缘活动,关系好一点的,就往下望一望,没人敢下去。现在才知道,深渊一点都不深,只是很黑,就给人一种很深的感觉。就这样,也没人下来拉我一把。我只能自救。自己爬上来,告诉深渊边缘的朋友,我在伤心,我需要怀抱。

就写了绳索,感觉自己已经没有秘密。

十几年间发生的事情,其核心竟然让我总结于那么一个故事里。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辰余,都是。也很佩服自己,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了。

故事得往下推进。

辰余来了,来看羽秋,也就是我。谁知道他抽什么疯,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了。还说什么,我来找过他,他来找我,相对于“还礼”了,还说是“礼尚往来”。礼,这是“见面礼”(这里的见面礼是见面的礼节不是见面的礼物)?我主动见你一面,你就得主动见我一面?嗯?什么道理?

我俩无非是顶嘴,说话。

极度讨厌那些上来就不雅行为的。我不用,不知道他用不用。要是的话,大可不用等到气氛合适,直接表明就可。我比较的直来直去。

善于用言语来撩,也不是撩,就是说,把自己的浪漫与美好说与你听。其实,有没有你我都一样自说自话,自己和自己交谈。可没有你,一个女孩死了的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恢复的这样快,不信任的都更加相信了。从不同的角度来说,你重要,也不重要。重要是真的不可或缺,不重要到你自己都感觉我不少你这一个人。我有时也会说,你很吵,可你就还是在说。想想也是,也只有中午和晚上这两个时间段你言语相对自由些。想到这里,就不再说你吵。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你能占满三分之一吗?不能的。可中午晚上还要睡眠,都是在睡眠前,你的话多。所以,有时我实在是累,就烦,很烦。不能说是苍蝇在吵,也不能说是蜜蜂在嗡嗡的叫,可,就是烦,格外烦。有些他用了好多遍的词汇,我也烦。所以,就告诉他,以后我莫名的生气了,就是在生气你说的这些字眼。太腻了,实在是不想听了。关键是他说的话,你不能太较真,较真的话,就更烦。唯一解决这种反感的方法就是自己掌握话语权。

以前睡前,我习惯给自己讲一个故事,现在他常常在耳边说话,让我反倒忘了这个习惯。要捡起这个习惯,让自己沉浸到自己的故事里,然后沉沉睡去。也有可能会梦到故事的画面。开一个故事的头,尽量去想象那个画面,睡着后你的梦就是你的故事了。对,今中午就是这么个情况,可梦里的我很难挣脱开自己的故事,想发出声音,声音却不大,手微微的在攥拳,醒来,异常艰难。隐隐的感觉到辰余在唤我,我醒后,辰余说:你,咋了?

我,羽秋:没咋,恍惚了一阵。有吓到你吗?

辰余:一点,只是轻轻的唤你,不敢动你。被梦魇缠住的人,不要轻易动的好。

我,羽秋:梦魇?,这个词用的好。这么说,我就是让梦魇给绊住了,一时醒不过来。不用担心,好多次了,死不在梦里,能醒过来的。

羽秋总是云淡风轻的诉说自己那些很难熬的事情,也可以说是经历。她,就是这样。

辰余:是啊,这不是第一次了,被梦魇缠住……

羽秋懂这话的含义。以前,她看不见他,那些被梦魇缠住的时候只要他在,羽秋醒来,总是轻轻唤他的名字,说她害怕。有时唤他好多声都收不到答复,有时还没唤他,他就已经开口说话。他迟了的时候,羽秋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他睡着了,还没醒,其实也没那么害怕,一会就过去了。但是,那紧紧的呼唤声,不管迟了多久,回复的几率都是极大的。很少有唤了几声,他不应答,一整晚都不应答的。有,就是少。这样的,怎能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其中,唉,不想提了。

第一次意识到“在”的重要,一直在,你我皆是。

之后,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聊天,没有异常。就是我开心的时候可以看到他开心了,他可以看到有月光照在我的脸上,我也可以看到在月光照耀下他的脸,互相的不用去想像,这样真好。

闭着眼睛和你说话的夜晚,不存在了。而是看着你的脸不好意思的说,你脸上的痣,好明显。

嗯?关系,辰余一直关心的关系。我反倒没有那么重视。因为,习惯了。关系,这样不好吗?不奢求什么,等待着顺其自然,在合适的时机主动一些,我,就是这样啊。关系,实在不想这样说。

街上有人认识我,向我打招呼,问我辰余是我的谁,我说:哦,阿姨,这是我对象。阿姨说:咦,这么俊俏的小伙子咧,也好,你也十八了,也该谈恋爱了。

阿姨走了,辰余略有吃惊,我说:看来你受众普及度不高啊,阿姨都不认识你。也对,阿姨这个年纪也不会去关注什么明星爱豆。跳好广场舞就好了。

一切的话都让我说了。辰余没说话,但是,嘴巴明显在动,却没有发出声。我读出来了,对象。很通俗的一个词啊。没什么啊,就是嘛,又没有说什么慌,又不一定非得按你的说法,情人?在歌词里,情人是合适的浪漫的,在生活里,对象是暖的是贴切的。是啊,有些我不会常说,但别人问及就得实话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