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沉默是金

补觉中。

一晚的星星月亮，好累。

梦里的羽秋，梦里的辰余，都在各自的梦里徘徊。

羽秋梦里的辰余。那个样子，月光照着他，眼神亮亮的。辰余梦里的羽秋。日出的光为她抚上了面纱，那么美，闭着眼睛的美。

打开手机，各自新的联系方式就躺在那里。想要去点开，但是还是没有点，似乎是一种默契，也可能是他们的不经意。

羽秋静下心来，阳光穿过窗户，来到她的脸上。脸上的痣似乎都在笑，她也笑了，心也在笑。嘴上心里还余热着，还甜蜜着。有点腥，很幸福。

声音，起了？

起了。

想出去。

就出去。

他们没有住在一起，却似乎一直在一起。

没有谁等谁，就是在一棵树下停下，刚好看到彼此。没有说话，只是笑。

毕竟都听进了心里。说，似乎都显得没有那么必要。可，有些东西就是要说出来，才会被空气接受，反而因为被氧化而更美。心里是隔绝空气的。

他们的话语开始变得多了起来。

羽秋：昨晚星星好看吗？

辰余：挺好看的。夜凉不凉，我没舍得给你披衣。

羽秋：不凉，我很喜欢。就是你该叫我看日出的。

辰余：我觉得还是你的睡觉重要。

羽秋：可，那么美的风景，可惜了。

辰余：不可惜，以后还有机会看的。没着凉？

羽秋：这点凉度，还不及心死，感冒不了。是不是还是不习惯我这种说话方式。

辰余：没有，就是你提的太泰然，似乎啥也没有，很平淡。

羽秋：我习惯了，可能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吧。

辰余：听者有情，更好。

羽秋：嗯，改的不错。你，有没有被吓到，接受了？现在想想你不让我看见你是有原因的。一个人怎么会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不伤害到别人呢？干脆就不让她看到，就好了。可，怎耐得住，她想看，又不敢看呢。

羽秋感慨的说了很多。一般就是这样，羽秋总是一下子说很多，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积压的都说出来。可能是为了自己忘记，让辰余给她记得吧。

辰余：你看不到，现在看到了，不要哭。

没有回答问题，但是，羽秋都懂了。

羽秋：我尽量。你的眼，我受不了，读出了好多。

辰余：……

羽秋：还有你的嘴巴，还有好多，你的动作，都在透露出不一样的感觉。我在想，在揣测，你到底怎样。

辰余：从你十六岁到十八岁，再到二十岁。从醒来到揭露到成真。你的词，很熟了。

羽秋：我的词，我说的。

辰余：你的揭露不好看，怕你沉溺。但是，你用口红代替了，我就不担心了。

辰余：妈妈的一样的男孩。初中时，妈妈陪你过完抑郁的日子，妈妈受影响，住院。爸爸担心你，希望你快乐。我也在陪你，都希望你的病能好。可，你的抗拒，确实很伤人心。你是知道的。我逼你是为了你心里的话说出来，承认你的喜欢。我忍了忍心，看你伤害自己，看你流血，淤青。终于，你接受了。那晚，我开心，你流泪，不开心。童声为曲，自然为词，最好。你说的，心里都记得。

羽秋望着他，看不出眼泪。

羽秋唱起了歌。歌里的词是辰余的爱，羽秋的心。

羽秋：二十七亿。还记得吗？其实是爱妻一，爱妻子从一而终，专一的意思。你做到了。我不要什么，你都给了。知足了。你的，有意义就可。外面我自有说法，里面你的心意最重要。

辰余：有意义，这比什么都难，容易吗？

羽秋：本来就不容易，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少年。

辰余笑，挺认真的话题，突然就转成这样了。

辰余：好，让你看看我的心意，好好看看。

羽秋：这个不错，有新意也有心意。

什么呢？你听懂了吗？

是好好看看辰余，好好看，所有的。

羽秋当然喜欢了。毕竟想看又不敢看，不好受。

累了，就坐在一起。不说话。似乎这次已经透支了说的所有话。

和一个被天好好安排的人，一个愿意试着收复你这片失地的人在一起。言语，不如看看风景。你接受他，他成为像妈妈一样的男孩，走进你心里，打碎侵占你心的城墙，看着你，不发一声。

空话，承诺，都不喜欢。那就参与你的经历，不改变你的历程，单单的就是看着你成长，看着你经历你自己嘴里说的应该的经历。很痛苦，可能一开始没有那么深，慢慢的，从以前变为现在，一遍又一遍的解释，完好无损。爱你的人看着你痛苦，逼你出现，不好受。不能做什么，希望你明白。

羽秋：累吗？你很累，我知道，你能不能说一次你很累。

辰余：累……

这个词很触动羽秋，羽秋心里没有动静，眼里却忍不住伤心。不怪任何人，任何人都没有错。怪这份爱，太热烈，让你我都不堪重负，却又舍不得。

辰余为羽秋擦泪，羽秋听话的不再流泪。

羽秋：没有你的时候，你没有出现的时候。我说，我要找到那个让我不再自残的人，自残第一个想到就是他会难过。那个时候，我就不再自残了。口红，不止代替了血，更是说了这句话。我没有告诉你这些，是不是我隐藏的很好。

辰余颇为感动，口红，好有意义的口红，果然更适合辰余。

浩瀚星海中

坚持一种梦

你眼中的温柔

是否一切都为我

为了遇见你

我珍惜自己

我穿越风和雨

是为了交出我的心

直到遇见你

我相信了命运

这未来值得去努力，为你

这是薛之谦的《为了遇见你》，羽秋很喜欢薛之谦的歌。感觉很适合现在。

怎么说呢？还有好多好多事情你不知道，还有好多好多我说的话你不熟悉。以后，你会慢慢熟悉的。正如你所说，我的词，你熟悉了。

不说话，胜过说了好多话。说了好多话，还不如不说话。你知道的，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