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十一案3
因为是星期天，‘唐果’窝在公寓里，补觉。
手机响了起来。
她开始挪动身体，试图勾到手机。
“…喂？”
“中午有空吗？”是白正勤的声音。
她心脏骤停一瞬。他难得打电话给她，感觉怪怪的。
“白正勤？”她不确定的问。
“嗯？”
“那什么…有啊，有啊有空啊！”
“一起吃午饭。”
“好呀。”
“待会见。”
挂完电话后她举着手机，在床上开心的翻滚。一想，不行，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她立马被子一掀，起床。
要穿什么衣服？搭配什么鞋子？弄什么发型？背什么包包……
刷牙洗脸，化了一个简单的妆，她正试外套试得不亦乐乎，突然门铃响了。
她赶忙跑着去开门。
“来了——”
门一开，门口站着穿白衬衫的白正勤，一手拎着袋水果，递给她。
她问：“水果？”
他站在门口没动，“走吧。”
“你不进来吗？”她见他不动。
白正勤：“水果搁家里，你回家再吃。”
“哦。”她将水果搁在玄关。
匆匆忙忙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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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街，街道上人熙熙攘攘。她蹦蹦跳跳的走在他身旁，很开心。
行人太多，他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饿了吧？”
“我能不能先买臭豆腐？”她侧了侧头，问他“我好想吃臭豆腐。”她往前跑去。
白正勤笑着摇了摇头，赶上她的步伐。
循味寻找臭豆腐，“快了，快到了，我闻到臭味了！”
她兴奋地挽了白正勤的胳膊。
过了一个拐角。
可到了近前，却是一个公共厕所。
‘唐果’愣住了。
白正勤在憋笑。
‘唐果’慌乱地摆手，拉着他离开。
……
一家XJ拉面馆装潢很复古，面积不大，其中不乏很多游客在吃。
终于找到位子，“咱们坐这吧。”白正勤说
他俩刚坐下。
服务员走过来：“点单吗？”
“两个牛肉面。”白正勤把菜单本递还给她。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匆匆离去。
坐定后，‘唐果’四处张望，“你经常来吃吗？和谁？”
白正勤温柔的敲了下她的脑袋，“是你说很喜欢这里的牛肉面。”
“我？”她笑道：“我忘了。”
前桌坐了两个老外，她单托着下巴看过去。
一个胖胖的服务员大叔走过去，问老外：“点单吗？”
“点单。我们看不懂，所以来两个招牌面。”其中一个说。
服务员讶异：“你会说中文？”
老外平静且骄傲地说：“是的，我会说中文。”说的是老外那种特有的口音。
服务员竖起大拇指，“你中文说的很棒。”
老外：“谢谢你。我学了3年。”
服务员一边记单一边说：“哦，那很了不起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中文说的这么好。”
老外：“谢谢你。你也很好，very good。你学中文几年？”
服务员大叔一愣，答道：“45年？”
‘唐果’“噗”一下笑出声来。
白正勤在她脑袋上抚了下，“别乱看。”
“来了，面来了。请慢用——”放下两碗牛肉拉面。
白正勤看了看桌上的调料，“芝麻油要吗？”他问她。
“嗯。”‘唐果’点点头
给她面里加了芝麻油。
‘唐果’拿起筷子，吃着热乎乎的拉面。
“好吃吗？”
‘唐果’点点头，味道确实可以。
手机响了，她犹豫了几秒，但还是接了。
小东来电，“小果，又发现尸体了，马上到现场待命。”
她放下手机，看着他。
“有事情？”白正勤问。
“嗯。”点头。
好讨厌这个电话，让她不能和白正勤约会。
白正勤：“抓紧吃，吃完我陪你去。”
她马上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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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赴现场，好在距离不远，不一会就到了。
下了车，白正勤跟在她身后。
她突然觉得有些害羞。
尤其是警戒线执勤人员的表情。
他俩身影出现在他们视线范围内。
见白队走过来，纷纷敬礼“白队。”
“嗯。”
“白队。”
“白队。”
“白队。”
一路而过，进入警戒现场。
“几楼？”
“18。”
叮——电梯门开了。
走出电梯，来来往往很多警员。
“白队。”
“白队。”
“白队。”
“小果，你终于来了，老傅联系不上”小东看见跟在她后头的白正勤时愣了一下，敬礼：“白队…”
白正勤：“嗯，秦川在里面？”
“是，秦队在里边。”小东答。
他举步走进去。
看见的画面很诡异。
这里是…佛堂还是灵堂？
秦川双手环抱在胸，微侧着头，人站在正中间，似乎在沉思。
白正勤拍了下他肩膀，“想什么呢？”
“你怎么来了…没什么，就是有些地方想不太明白。”秦川抓了抓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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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白正勤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看她一眼一边说：“出来买东西，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干嘛替我省钱？”
“我才不花你的钱呢。省钱将来替你娶媳妇啊。”
他目视前方，“我倒真想娶你。”
“我才不嫁你呢。”‘唐果’看着车窗外。
他突然刹了车。
“？”‘唐果’看他。
他忍不住凑头过去吻，他一点一点的亲，比年少时更让人沉迷，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消失，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再次沉睡，或许几天、又或许是整整五年。…但我确实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愿为了你终身不娶，照顾你一辈子。我从来都知道，你是你，唐果是唐果，我不可能会娶唐果的。所以你再次沉睡时，请告诉我，我等你醒来。五年、十年…只希望那时候，你还记得我。”他说的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听了他的话愣了愣，“白正勤…”
他松了刹车，一路疾驰，路上竟然没有堵车。
他把她送回了家，下车时还不忘叮嘱她多吃点水果。
回到公寓，当晚‘唐果’就失眠了。
往被子里蜷缩，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