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骸骨事件2
嗯，很符合那老头的作风。莫斯习惯性叉着腰，这么想。
安德鲁森。关于委托金，你和莫斯先生商量一下，钱不是问题，只要能尽快搞定这起事件，你懂我意思？高斯说。
是，高斯先生。安德鲁森点了点头。
关于委托金，找我助手就行，刚才那个女孩，她叫莉西。
…………
莉西。现场情况如何，丹尼尔警官透漏过什么没有？莫斯问。
没有，他很固执，半个字都不肯和我说。莉西嘟着嘴，很不开心。
这么久以来，脾气依旧还是那样固执。没关系，接下来交给我就好。
莫斯从兜里掏出一包“万路”牌香烟，抽出一支，衔在嘴上，点燃了它。
关于委托金，你和安德鲁森先生商量一下，我去那边看看。
说完，莫斯将警戒线提起来，朝丹尼尔走了过去。
来一支，新牌子香烟，保证你没尝过。莫斯递给丹尼尔一支香烟，微笑了一下。
丹尼尔没有拒绝，接过莫斯手里的香烟，很自然放进嘴里，点燃了它。
从骸骨的骨架分析，初步分析应该是一位年轻男子，年龄不详。左手有骨裂现象，从截面看得出是新造成的断痕，和第一发现人说法吻合，同时我们也从挖掘机爪子上找到了残余骨片。丹尼尔说。
嗯，我也这么认为。除此以外，我从安德鲁森口中得知，周围似乎除了骸骨以外，并未发现其他随身物品，譬如戒指、项链、钱包什么的。
就算有，估计也早被腐蚀掉了。丹尼尔说。
不过，有一处泥土引起了我的注意，丹尼尔补充说。
泥土？什么泥土？莫斯问。
由于埋葬的泥土接触到氧气，产生氧化变了色，所以现在只能通过照片回看究竟。
这张照片是刚才拍下的，你看有没有什么特别。丹尼尔递给莫斯一张照片。
有一条长凹痕，而且泥土泛橙色，和周围的泥土颜色完全不同。莫斯说。
没错，你认为致使泥土产生凹痕的东西会是什么？丹尼尔问。
凹痕模型和手表有些相似，但现在还不能确定。
手表？但第一发现人并没有提到这一点。丹尼尔疑惑。
到底是不是手表，还不能确定。唯独只有通过化验才能证实。
法医官到了吗？他们擅长做这种事。莫斯捎了一眼周围，这么说。
你想让法医官鉴定泥土？丹尼尔问。
对，通过法医官分解泥土，兴许可以从里面分析出与泥土自身无关的东西，比如钢、金、银等。
常见的手表，制作材料一般只有几种，除了金、银、钢以外，市面上几乎没有之外，如果从那些泥土中分析不出这三种材质，就可以肯定和手表无关。
如果不是手表，又会是什么？泥土模型看起来不像项链、更不像戒指。丹尼尔问。
手表只是我的推理之一，即使致使泥土凹痕的东西不是手表，我们也必须沿着这个方向寻找下去，难道除了那个凹痕以外，目前你还有别的发现？莫斯反问丹尼尔。
以我的能力，现在只能找到那条凹痕，如果是你，我相信会有所改观。
我已经命令警员封锁现场，从现在开始，你有半小时时间可以在这里随意逗留，半小时后以后，你将会被驱逐出去。
兰斯。让法医官过来协助他。丹尼尔朝身后招招手，然后又拍了拍莫斯肩膀。
不用。法医我自己有。如果你愿意，我想打个电话。莫斯说。
安迪老头？很久没见过那家伙了，如果你不提到他，我还以为已经死了呢。丹尼尔说。
没关系，你想用谁都可以，但我要声明，你只有半个小时间勘查现场，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丹尼尔离开。莫斯便掏出手机拨通了安迪的电话。
喂~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一听到这样的语气，莫斯就猜到安迪昨晚又喝多了。
找到一具骸骨，需要找你帮忙，报酬十英镑。莫斯电话里这么说。
解剖吗？这种事我很拿手。安迪昏沉沉回答。
不，并不需要解剖，想让你化验一种东西。泥土。
泥土？
对，泥土。莫斯肯定。
只是化验泥土，你愿意支付十英镑？这不像你的作风，我可没喝醉。
闲话少说，赶紧准备准备，中午时间我便到达你那里。说完，莫斯挂断了电话。
骸骨现场，莫斯孤身一人没做任何准备，便直接朝泥坑跳了下去。
泥坑中，还保留着一些痕迹，能明显看到骸骨被抠出来的凹痕。
莫斯蹲下来，随意拾起一戳泥土握在手中，捏了捏，眉心略微皱了起来。
手里的泥土有些湿润，但不黏手。握在莫斯手中的泥土偏红，样子和红土有些类似，但不同。
红土会比较粘，它和黑土不一样，因为里面还含有更多的其他元素，譬如硅和铁。
放下手中的泥土，莫斯注意到了左下方，左脚旁。
那个拍照留下的凹痕依旧存在，但颜色已经氧化，变成了黑色。
泥土中央，能清晰看到圆形凹痕，形状不算大，仅有两枚硬币大小。
圆形凹痕左边和右边，各有一条扁形状条形凹痕，但不深，不到半厘米。
长度大约在五厘米，宽度只有一厘米左右。
和手表痕迹实在太相似了。莫斯这么想。
反复查看了几眼周围，莫斯很快将身子转过去，将目光集中在身后位置。
泥坑墙壁上，显出几条很深的痕迹，莫斯默念数了数，一共有七条。
这是挖掘机爪子，抓力泥土留下的痕迹。
莫斯用手指触摸了一下，泥土表面很光滑，仿佛巧克力一样。
每一条痕迹，莫斯都没有放过，从左到右，他无声触摸感受着。
直到莫斯触摸到第七条，也就是最后一条泥土痕迹的时候，他的手指突然间停了下来。
莫斯手指从上到下，正处中间位置，光滑的触感连接，受到了干扰。
第七条泥土痕迹，中间位置并没有莫斯想象的那样光滑，反而有点磕手。
第一反应让莫斯联想到了小石子，但很快这一猜测又被推翻了。
从泥土中抠出来的东西，是一颗牙齿。虽然表面已经被腐蚀黑化，但形状却无法否定它。
从外观形状分析，莫斯认为这应该是一颗成人门牙，有可能和死者有关，但也不排除第二种可能，也就是除死者以外的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