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秘密会面
在废弃田野旁的训练告一段落之后，皮大石除了有时去一趟老约翰的酒馆，点杯红茶，顺便收取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洛伦币外，就很再少出七叶庄园。
他现在的训练要比之前容易许多，只是需要多受一些皮肉之苦，好在玛丽女仆长下手很有分寸，疼点没什么，可当艾德丽娜兴致勃勃地打算插一脚进来时，皮大石终于感受到了痛苦，那没轻没重的拳头让他每天都要药浴一个多小时，才能配合职业树系的能力恢复完全，可有时候他宁愿伤着就好，而且玛丽女仆长似乎也不打算阻止，于是他只能接受两人的混合双打。
就这样，多一人的毒打，皮大石第二枝脉加载能力的速度提高了很多，他隐隐能感受到皮肤之下，那像是虫子蠕动的力量，好似能随心意自身体的皮肤上透体而出。
这当然只是错觉，按照玛丽女仆长所说，至少需要将那种感觉变成流淌小溪，连绵不断的时候，这能力才算达到可以加载的程度。
但皮大石已经心满意足，他的进步速度似乎也出乎了爱丽丝的预料之中，于是也没再提什么去学院的事，只是摸着他的脑袋鼓励他再接再厉。
本以为日子就这样稳步平淡地过去，可当某一次来到老约翰的酒馆，一进门就看到老约翰那满脸愁容的脸，以及一旁同样有些着急的柯爱尔。
“咦？你们怎么了？莫里他人去哪儿了？”
皮大石坐上了高脚椅，由于营养充足，他现在已经突破一米六的大关，真是可喜可贺，只需要再过不久，他的身高就足以俯视某位动漫里的知名人士。
老约翰看见皮大石，眼神中有些希冀，但又有一丝犹豫，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道：“莫里他……他去毕格尔城了……”
“什么？！”皮大石惊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皮大石很意外，自从知道老酒鬼的过去后，一直以来给他的印象就是超乎寻常地有耐心，怎么会突然间就变得这样冲动？
“不知道……”老约翰摇摇头，老酒鬼走时只是嘱咐他向皮大石道一声谢，并让他不要担心。
“小少爷，我好像见到一个人找过莫里先生……”
这时，柯爱尔缓缓说到，只是那语气似乎有些不敢肯定。
老约翰与皮大石齐刷刷地看着柯爱尔，等着下文。
“那天晚上，老板你喝醉了，莫里先生被一个人叫了出去，过来很久才回来，然后他就坐在椅子上叹气，第二天他就走了……”柯爱尔描述着自己那一天的见闻。
两人听完后，老约翰心虚地撇过头去，时而看看天花板，时而看看地板，也不知什么吸引了他。
皮大石隐晦地看了他一眼，他一直认为，老约翰和老酒鬼之所以那么投缘，多半因为都喜欢喝酒的缘故，他经常看到两人烂醉如泥，有时候因为睡过头关半天门，实在让人无语。
柯爱尔的话让他沉思了一阵，找老酒鬼的多半不会是他的故人，那又会是谁呢？
实在想不透的他，正准备离开时，却被柯爱尔叫住。
“小少爷！那个……”
皮大石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柯爱尔，只见她涨红着脸，最后只是憋出了一句：“您慢走！”
额……
愣在原地，他完全没见到柯爱尔叫住他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心中有事的他没有多想，只是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柯爱尔抬头刚想再喊，又把话咽了下去，一旁作为过来人的老约翰嘿嘿一笑，眼睛骨碌直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处几乎无人的酒馆里，陈旧的装饰与稀少的桌椅，都在说明这家酒馆几乎快到了关门的边缘。
一张稍微有些发黑的木桌前，署长看着对面坐着的老酒鬼，笑着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莫里先生？还是安格勒团长？”
老酒鬼神色无恙，他瞥了一眼在门口守着的治安队成员，身上没穿那一身标志性的甲胄，只是一身寻常人家的粗布衣服，倚靠在门口望风。
“您何必明知故问，从您让底下人来找我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我的身份了吧？”
老酒鬼语气平淡，刚开始被治安队的人找到时，他还有些惶恐不安，可冷静下来后，他反应过来，如果想要拿他问罪，绝不会用这种方式让他与这位治安署署长见面。
署长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一脸的皱纹不见年轻时候的风华，只剩一张饱经风霜的沧桑面容和一头半百的银丝，按理说即便以他的年龄，也不该老成这样，看来那三十年的牢狱之灾和朋友与妻子的背叛，确实带给这位巨大的精神打击。
“安格勒团长，在治安署的记录中，关于三十年前，你那个案子很模糊，我只知道当时你被告的理由是故意谋害同伴并致人死亡，当时的具体情况是……”
老酒鬼一皱眉，即便是事隔多年，他依然记得，当时那两人准备的资料很完备，治安署里应该有记录才是。
“您是在开玩笑吗？如果证据不全，我又怎么可能坐牢？”
老酒鬼的一句话瞬间点醒了署长，他之前看到那个案子的卷宗时就觉得有些古怪，通篇没有对案情的具体描述，起初他以为是因为年代久远导致的遗失，可如果不是……
“安格勒团长，你当初那件案子的卷宗已经遗失，希望你能重新叙述一遍，如果能翻案，我想你希望的事情一定会实现……”
老酒鬼沉默了一会儿，不得不说署长的话让他有些心动，他当然明白，如果一旦翻案，治安署可以直接控告埃里克男爵制造伪证谋害公民，少说也能让他进去待两年。
可他不知道，一旦握有一定的证据，治安署可以申请搜查令对埃里克男爵的府邸以及三羊商会进行搜查，事发突然之下，肯定能有不少收获，这也是署长的真正打算。
老酒鬼没有犹豫多久，在署长期待的目光中，开始讲述起了当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