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变异植物
十字路口，洛新月举着望远镜从窗口探出头去，远处几个黑点向这边靠近，汽车的形状逐渐清晰。
是两辆越野车和一辆大巴。
“来了。”洛新月高喊了一声，倒也不怕惊动丧尸。
这种城郊的路上两边都是大片的野甸，又很少有车辆经过，是以一路上都没看到几只丧尸。
看着车队驶近，秦时拿着一件红色的方格衬衫伸出车窗挥动着，领头的一辆路虎停在了他们右边，摇下了车窗。
洛新月看着车上两人，觉得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那见过。路虎司机却先冲她点了点头：“小妞儿，好巧啊。”
看洛新月一脸迷茫的样子，路虎司机给她提了个醒：“S市，丧尸刚爆发的时候。”
“哦……”洛新月想了起来，丧尸爆发后她陆南屏遇到的第一个活人：“好巧好巧，幸会幸会。原来你们也来了T市。”
路虎司机推了推墨镜：“命大，好悬没炸死在S市。”
又探出车外向驾驶座，向陆南屏打了个招呼：“哥们儿，还记得我吗。”
陆南屏冲他点了点头：“你们要去都城？”
路虎司机点了点头：“哥几个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陆南屏自然同意。后面那辆牧马人也摇下车窗，司机是一个一个金发碧眼的的小伙子，向他们打个了招呼。
“洛洛小队”的两辆车跟在牧马人后面，大巴车跟在最后，向都城方向行驶。
天色渐暗，车队找了个荒郊野岭停了下来。
这种时候越是人烟稀少的地方越能给他们安全感。
大巴车是卧铺，车上的人吃了点东西就直接休息了。
四辆小车上的人下车舒展了一下筋骨，拢了一小堆火，四周还用石头垒起来，防止火光太明显。几人围坐在火堆旁闲聊。
路虎司机叫魏东晟，为着方便让几人直接叫他墨镜。与墨镜同车的叫大猫。
最有趣的是牧马人上的那个外国男人。
洛新月艰难地用夹生的英语和他问好，他却嘿嘿一笑，直接给洛新月来了一口地道的S市话。
“我叫杜甫，初次见面不胜荣幸。”外国男人说着就要亲吻洛新月的手，却被被陆南屏当在了面前：“你好，陆南屏。”
身后的洛新月嘻嘻地笑着，自家小偷陆护起食来意外的可爱。
至于这个人的名字，洛新月倒没有什么意外。
外国人取中午名字总是喜欢用一些名词，或者直接用名人的名字。十个外国人倒有四个叫李白，三个叫李小龙。
这个“杜甫”也算是很独具一格的普通了。
几人烤着火，聊着一些有的没的，洛新月百无聊赖地靠在陆南屏身上，抬头望着星星，嘴里哼哼：“星星还是那个星星……”
突然心念一动，正北的几颗星星怎么看怎么可爱，或许往北走会有好事发生。
洛新月借口上厕所往北走去，走了几十步，忽然看见草丛里有微光闪烁。
俯身一看，竟然有三颗她叫不出名字的草闪着微光，系成一小捆放在地上。
闪光草会把自己打成捆吗？洛新月看着它们歪了歪头。
会是谁做的呢？不管了，丢在路边没人要那就是我的了。
洛新月悄悄把闪光草放在小包包里。又贼兮兮地回去。
陆南屏看洛新月笑得颇有几分奸诈狡猾“面目可憎”，在她耳边问道：“你又干了什么坏事了？”
洛新月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没有啊，拉屎拉得爽了，开心不行吗？”
“………”陆南屏一时竟无言以对。
几人又聊了一会，就熄了火堆，回到各自的车上，杜甫上了大巴车，很绅士地把自己的车留给女士。
白影和苏素就歇在了杜甫的车上。
陆南屏的车里只剩下他和洛新月两个人。洛新月装模作样地摆弄着一颗闪光草，陆南屏凑过来看了看：“哪里弄到的？”
洛新月恶劣开始胡说八道：“刚刚啊，我拉完屎回头想看看便便的形状优美不优美，色泽饱不饱满，就看到便便下面的草在闪闪发光。”
“喏，我就把它摘回来了。难道我的便便又催生闪光草的功能，以后拉完要不要把它们都收集起来。”
说着还把那棵草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还成，不怎么臭，你要不要吃？”抬手就要往陆南屏嘴边伸。
陆南屏又好气又好笑，索性不说话，直接吻上洛新月胡言乱语的小嘴。
洛新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扑了上去搂住陆南屏的脖子。
忽然洛新月觉得手上一痛，放开陆南屏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上又一个针孔般的小伤口。
“怎么会弄伤呢？”洛新月看了看，却发现手里闪光草的一片叶子顶端沾着一丝丝血迹。
正想着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却看见那片叶子动了，迅速地在洛新月手上又扎了一下。
“我X？现在连一株草都敢欺负你英明神武洛老爷？还有没有天理了。”洛新月赌气把这株闪光草揪成几段，一把塞进陆南屏嘴里。
“虐待它凌辱它吃掉它，替我出了这口气。”
陆南屏想起洛新月刚才的那一番“便便论”，虽然明知是假的，依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自己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女人……
等了几分钟，闪光草的能量吸收的差不多后，陆南屏试了试异能，果然又有一丝增强。
陆南屏觉得自己甚至听到了洛新月捉弄了他后，心里“啊哈哈哈哈”的奸笑。
当然，这只是他的脑补。洛新月此时已经一门心思地扑在了余下的两颗闪光草上。
为什么草会攻击她呢？难道是成精了？
“变异。”陆南屏说，“我猜这些植物是变异了。”
洛新月戳了陆南屏一下：“别动不动就读我心。”又拿着闪光草上下端详。
“这么说，植物浸泡了丧尸血可以变异，人吃了变异植物异能可以增强，那么丧尸……”
陆南屏点点头：“嗯，或许丧尸吃了人就会进化，这就形成了一个闭环。”
“可是这三者中，植物扮演的只是在丧尸和人类之间媒介的角色吗？”洛新月问。
“未必。”
忽听“轰”地一声，地面都好像颤了几颤。陆南屏下意识一边启动了汽车以备随时撤离，一边举起望远镜向外看去。
“你要的答案来了。”陆南屏苦笑了一下。
洛新月接过望远镜，看到远处的村庄有一个高高的东西在扭动，形状看起来像一棵牵牛花。
洛新月脸色都有些白了：“那是什么。”
“变异植物。”陆南屏脸色也极为难看。那棵植物几乎有两层楼高，粗壮的藤蔓缠绕挥舞着，几公里外手持望远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所有人也都被惊醒了。墨镜伸出头来问道：“什么情况，地震了？”
震个球。洛新月把情况和墨镜说了一下，墨镜也接过望远镜看了看，吓的大骂脏话。
“怎么办，绕过那片村子？”墨镜稳定下情绪问道。
洛新月爬上了大巴车车车顶，以便可以看到更清楚的情况。
“那个怪植物的附近黑压压的一片，好像都是丧尸。”洛新月看着蠕动的黑色浪潮，远看像铺满了了黑色的虫子一样。觉得有些恶心。
陆南屏想了想说：“或许那棵植物在捕食丧尸。”
就好像猪笼草，捕蝇草，都是可以捕食活物的，这颗变异牵牛花，可能也是用了某种方法引诱丧尸过去，进而吞噬它们。
“那不就是件好事了吗？”洛新月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陆南屏摇摇头：“变异食物可以制衡丧尸是不假，可对于人类是好事还是坏事，这还是个未知数。为保万全，还是先躲开它吧。”
几人铺开地图研究了一下路线，决定天一亮就绕路去都城。
再次回到车里，洛新月看着手里的两棵小小的变异植物，心里竟然在想“那么大一棵变异植物，如果吃掉的话，我岂不是可以成仙了？”
“我看你变鬼的几率比较大。”陆南屏冷不丁地开口。“只怕是它先吃了你。”
洛新月一愣，随即反应，猛地扑在了陆南屏身上“臭小偷你又读我心！看我不咬你个大坏蛋！”
第二天清晨，陆南屏揉了揉酸痛的腰。
昨天晚上被洛新月那么一扑，他的腰硌在了放在座椅上的望远镜上，现在还有一大块淤青。
偏偏秦时那个混球看着他揉腰，还会心地猥琐一笑。
腰上痛得很，陆南屏也懒得开车，把洛新月往驾驶座上一拎，自己放平了座椅惬意地躺着。
经过这些天，洛新月多少也学会了一点开车，只是不怎么熟练。
一脚油把车子开得飞起，吓的前面的墨镜赶紧躲开。
要是没被丧尸咬死，先被这傻瓜撞死，那才是真的冤了。
洛新月也不客气，开开心心地开着小车领头，路上遇到丧尸直接撞出一条血路，撞得兴起还吹了一声流氓哨。
“轻着点，这车没那么结实。”第三次被撞车的冲击掀下座位的陆南屏对洛新月说。
“我觉得！”洛新月一脚油门，又是“嘭”地一声撞了个满江红，豪情万丈地说，“你这车还能坚持一下。”
在陆南屏第五次被掀下座椅，决心再不给洛新月一次开车的机会后，一行人终于到了都城。
刚进城时，丧尸遍布了城市的每一条道，他们只有从丧尸较少的小巷艰难地前进。
一路往前开去，遇到的丧尸竟然越来越少了。
接近城市中心位置时，整个世界仿佛都归于沉寂。
入目所见，一片荒凉。
曾经盛世繁华的古城，如今空空荡荡，连丧尸也没有一只。只有偶尔传来乌鸦嘶哑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