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你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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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八题的答案是2

第二天,何牧深刚到班级,我和苏白紧接着就到了。

在来的路上我就和苏白详细叙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以至于进班的时候苏白看了何牧深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笑了起来。

她说:“这么听起来,好像你们俩真的能在一起,放学的时候他都让你走在里面了,还不是关心你啊。”

我冷哼了一声,嘲笑她的无知。

苏白之所以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我没告诉她何牧深说是因为我书包太重了才让我走里面的。

但是后来,我也因为苏白说的话而高兴了好久。

也曾自作多情的想,万一何牧深真的是因为担心我呢?

但是那种愚蠢的想法只存在了一瞬间就被我自己抹杀了,我明白自己在他心里有几斤几两。

地理课。

石惊天穿着黑色针织小马甲,夹着课本,端着水杯就进来了。

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咳嗽一声,虽然身高不够,气势依旧得在。

“这周六要进行一次月考啊,这也是你们进入高中以来的第一次考试。”

讲台上石惊天刚说完,台下就传来了一阵接一阵的哀嚎。

“叫什么叫,考试就是检测你们的成绩的时候,就是你的付出拥有了回报的时候,你们应该高兴。没有考试你们就不会有动力去好好复习了。”

“大家这几天都加把劲啊,争取开门红,第一次就给我拿个第一的班级回来!”这句话在后来的三年,我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好像那时候石惊天就很在意成绩,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这个班主任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我总是想着能有一个和同学打成一片的班主任,能处处包庇我们,不拿成绩论事。

那个时候我觉得碰上了石惊天,自己一辈子都遇不见那样的班主任了。

快要月考了,我的数学依旧跟没学一样,到现在我的脑海里集合的定义还是我和何牧深在一起。

可我不能再去找何牧深了,他那么认真地教我,而我什么也没记住,我没脸见他。

我只能让苏白教我,可是苏白这个姑娘哪都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是数学和我一样狗屁不通。

于是那几天只要从我们班路过就能看见两个女孩子一下课就抱着数学书,死命背定义。

偶尔李达会戳戳我的后背说上一句:“别背了,反正也不会,还影响我睡觉,你们休息会吧。”

其实我和苏白看书看的烦了,就会故意大声一点让李达听到,然后李达就会劝我们别学了。

本着人道主义,不影响别人的原则,我和苏白只能放弃读书。

好像那个时候啊,不学习自己就会觉得自己对不起祖国。

可是别人随口说一句,让你别学了休息会,你就会觉得自己真的很刻苦了,真的该休息了,也能减轻自己不想学习的罪恶感。

周五晚上放学回家的时候,我问何牧深有什么方法可以考试考的好。

他说考就行了,哪有什么方法,题又不难,认真学了想考差都难。

我发誓,那个时候我真的想把何牧深弄死。

是不是每个人的班里都有那种自己成绩很好,却把别人的忧愁不当回事,还一脸无辜的人?

反正那天的何牧深就是那样的人。

那罪恶的周六还是来了,唯一让我欣慰一点的是我和何牧深一个考场,第一次考试是按姓氏分班考的。

我看着满篇的数学符号,头都大了,我只会一些简单的,但凡要动点脑子的我都不会。

按理说一开学,学的内容应该都不难才对。

可是我真的搞不清那些包含,属于,还有那些子集一类的东西。

那一张一百六的卷子,我满打满算就算做的全对,也只能考六十。

会的做完了,我就在那里发呆,一眼就瞥见了坐在窗边的何牧深。

他一字一画认认真真的写着题目,要是有一个相机我一定会把他那股子认真劲拍下来。

我想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炽热了,何牧深好像看了我一眼。

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救星,悄悄地用手比了个八,意思是我第八题不会。

何牧深看了一眼自己的试卷,挠头发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他伸了五个手指,于是我兴高采烈的写了个五。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中奖了一样。

当我还想再问他第九题的时候,他已经交卷了。

“何牧深,第八题是5对吧?你真厉害还知道挠头发做假象。”

考完试,我拉住何牧深发表自己的获奖感言。

“第八题?是2啊。”何牧深一脸懵逼的回答我。

“怎么会?你挠头发的时候伸了五个手指,我看见了。”我急得喊了起来。

“嗯?你挠头发难道只用一根手指头?”

“.......”

我被堵的无话可说。

我跟苏白说了何牧深的恶行,苏白简直快乐的要死,只不过她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完全不符合人道主义。

“你简直傻的可爱。”

苏白快乐之余还不忘夸奖我,真是中国好姐妹,该赏!

“你笑起来真好看。”苏白笑的正开心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个男性的声音。

是坐在何牧深旁边的那个男孩,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苏白收起了她的笑声,尴尬的说了一句谢谢。

那男孩笑了一下,拉着何牧深去打球了。

自习的时候,我跟苏白在议论着那个男孩子。

他叫白亦哲,长得高高瘦瘦的,大概是男生都自来熟吧,虽然刚开学没多长时间,他就经常拉着何牧深去操场打篮球。

加上我天天转头看何牧深的时候,总能看见他笑的很灿烂。所以我对他有点印象。

我开玩笑说苏白跟那个男孩子挺配的,一个安安静静的,一个活泼又开朗,我是真的那么觉得。

可是苏白说要真是那样的话我跟何牧深早就在一起了。

好像有的时候苏白跟何牧深挺像的,总是一句话就能把我堵死。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成绩就发下来了,我和苏白的革命友情这个时候就凸显出来了。

我考了二十二名,苏白考了二十三名。

何牧深全班第一,全班第二是那个夸苏白好看的白亦哲。

成绩发下来的那天就调位置了,我和苏白坐在了倒数第二排中间,何牧深和白亦哲坐在了第一排中间。

有个成语怎么说?因祸得福。

因为何牧深和白亦哲太高了做第一排严重影响了别的同学上课的视觉体验,于是被调到了我和苏白的后面。

你永远想象不到那个时候我内心的欣喜程度,上房揭瓦都不足为奇。

可我还是面不改色的控制住了自己内心的雀跃。

“坐好了,就给我好好看书,月考结束了,还有期中考呢,别考完了就给我放松,好像解放了一样,也不看看考的多差。”

刚安顿好我的座位,还没来得及跟何牧深说话,石惊天就排排桌子让我们安静。

我看得出来他很生气,但是听别人说我们班考了第二,也不算差了啊,我实在搞不懂石惊天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但是据我所知,好像每个班的班主任都会这个样子。

无论考的多好,在班主任嘴里,我们考的都很差,就像他们总会说我们是最差的一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