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弼的生平与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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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識語

曹元弼(1867—1953),字孙,又字师郑,一字懿斋,号叔彦,晚号复礼老人,晚清民国时期重要的经学家,尤精於礼学、《易》学,著述颇丰,主要论著有《礼经学》《周易集解补释》《周易郑氏注笺释》《尚书郑氏注笺释》《复礼堂文集》等。[2]曹叔彦与唐文治同学於南菁书院,交游历数十年之久。当唐文治掌教无锡国专之初,尝於民国十二年(1923)选国专高弟毕寿颐、蒋庭曜、唐兰、王蘧常、侯堮、吴其昌等人赴苏州向曹元弼研习《礼经》。诸生将曹叔彦所讲予以记录,遂成《礼经大义》一书,包括《总论》《士冠礼大义》《士昏礼大义》《士相见礼大义》《乡饮酒礼大义》《乡射礼大义》《燕礼大义》《大射仪大义》《聘礼大义》《公食大夫礼大义》《觐礼大义》等十一篇,由无锡国专排印出版。

近於复旦大学图书馆古籍部偶见钞本曹元弼《复礼堂文二集》卷三有《礼大义五篇》,即《丧服大义》《士丧礼大义》《既夕礼大义》《士虞礼大义》《特牲馈食礼大义》[3];钞本《复礼堂文三集》又有《礼经大义》一种,实即包括《礼经大义序》《士冠礼大义》《乡射礼大义》《燕礼大义》《大射仪大义》《聘礼大义》《公食大夫礼大义》《觐礼大义》等八篇。[4]据《礼经大义序》可知,《二集》《三集》所列各篇当为曹叔彦晚年修订之本,与无锡国专排印本颇有異同,其中《礼经大义序》《丧服大义》《士丧礼大义》《既夕礼大义》《士虞礼大义》《特牲馈食礼大义》等六篇为无锡国专排印本所无;钞本《士冠礼大义》亦与排印本完全不同,当为复礼老人晚年重写之本;《乡射礼大义》《燕礼大义》《大射仪大义》《聘礼大义》《公食大夫礼大义》《觐礼大义》等篇亦多文字、词句之異。

复旦大学图书馆古籍部另藏钞本《礼经大义》一册,每半叶十行,行二十一字,篇目依次题为《礼经大义序》《士冠礼》《士昏礼(阙)》《士相见礼(阙)》《乡饮酒礼(阙)》《乡射礼》《燕礼》《大射》《聘礼》《公食大夫礼》《觐礼》《丧服》《士丧礼》《既夕礼》《士虞礼》《特牲馈食礼》《少牢馈食礼(阙)》《有司彻(阙)》,後附《复礼老人所著书要畧》,包括《礼经校释》《周易学》《礼经学》《孝经学》《经学文钞》《复礼堂文集》之提要。此册亦为王欣夫先生钞本,文字与《二集》《三集》基本相同,实当是整合《二集》《三集》相关篇目钞写而成。

曹氏为近代礼学大家,《礼经大义》为其掘发礼学精义之作,固当宝之。故不揣鄙陋,略为整比,以显前贤精微之用心焉尔。因钞本《礼经大义》当以《二集》《三集》本为底本整合而成,故今以《二集》《三集》本为底本,凡出校径称“钞本”;凡钞本无而排印本有者,据排印本整理;凡钞本较排印本重写者,则两存之。

整合钞本、排印本可知,今存《礼经大义》共《礼经大义序》《总序》《士冠礼大义》《士昏礼大义》《士相见礼大义》《乡饮酒礼大义》《乡射礼大义》《燕礼大义》《大射仪大义》《聘礼大义》《公食大夫礼大义》《觐礼大义》《丧服大义》《士丧礼大义》《既夕礼大义》《士虞礼大义》《特牲馈食礼大义》等十七篇,除去《礼经大义序》《总序》,《礼经》十七篇大义实阙《少牢馈食礼大义》《有司彻大义》二篇。按《礼经大义序》之言,“当时口授笔录,多怱促未审,惟《丧服》至《特牲》五篇余亲自属稿,今将《士冠》至《觐礼》十篇,《少牢》《有司》二篇,重加论次,合成完书”,则曹叔彦当曾撰《少牢》《有司》二篇之稿,然今见钞本、排印本皆无之,而《乡饮酒礼大义》亦未见复礼堂晚年改定本。未知此数篇之稿本尚在天壤间否,唯俟诸将来矣。是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