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重创

“这段话真是让我怀念万分。”书似是感慨。

“君当初的理念你也曾经认同。”剑不由重诉当年。

“是曾经，非是如今。”

“我们请来武林各派门之首，将他们软禁在桃源边境，让他们远离武林纷争，专心研习武学。”女子言语中几分回忆与无奈：“这般的行动，目的就是要避开纷争。”

“他们还活着吗？”

“一切出自善意，我们没杀他们的理由。”剑解释道。

“真是这样吗？”书反问着，剖析着事实的发展道：“但是造天计划的成果又是如何？失去了领导者的派门，或者自相内斗；或者遭人并吞，南武林的衰弱更是由此。”

“我讲过了，这是过往的错事。”女子拧眉。

书说道：“既是错事，何不放了那群人。”

女子听闻未有动摇：“你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我们只想回归平静，他们在桃源边境一样过得很好。”

书本也明白劝说不了两人：“说到底，你们还是为了自己，造天计划最后只换来三月浩劫。”

“我们确实低估了人性的贪婪，当最顶尖者被拔除就会有第二名的替补，纷争永无止休。”剑如是说道：“造天计划的失败，是我们太过理想。”

女子阐述道：“我们并无恶意，更非为了私欲，否则当初你又为何加入。”

书似是妥协道：“嗯，念在往昔的交情，我可以让你们避开这场追查。”

“哦？”剑不免有些诧异，却是不明对方这般掀起风波，又轻描淡写的让她们脱出其中。

书继续说道：“只要你们现身，让我看你们的面容，我会替你们守住这个秘密。”

一番话说出，方才让人恍然。

但这无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现出真身，便意味着她们就算放弃了这个身份也不可能完全脱出风波。

女子明白其中的风险：“为什么你这么坚持。”

书叹息道：“我连飘舟神隐的身份都暴露了，就有决心面对未来的处境，如果到了最后仍不知当初害我的同志是谁，是否太过冤枉。”

女子反驳：“这是你的选择。”

书叹声道：“我们欠受害者一个公道。”

剑心中已是明了：“看来今日此谈，仍是毫无结果。”

书最后定言：“碧江舟尽尚有两日航程，你们随时可以反悔，只要现出真面目，终点的说词，也许有反转的可能。”

一言说出，彰显这番会话的最终结果，终究不欢而散。

“人在江湖，终究身不由己啊。”女子感慨一声。

“这也是我们最不愿见到的结果。”剑亦是如此。

两人一一离开此处，心中心思万般无奈。

就在书以为舱室无人，也欲走出之时，却见一道熟悉身影缓缓再现。

言语出口，心中对于去而又返的旧人有所防备：“嗯？你还未曾离开，可是心中已有悔意，还是……”

“想要灭口以消后患？”女子语气悠悠，似是忍不住笑出声：“不好意思，我又些忍不住。”

如此反应，实在是出人意料，以至于书一时无言。

“我知道你不是书，甚至于不是飘舟神隐本人。”女子语调缓缓：“你的演技很好，知道的事情亦是不少，连剑都被骗过了。”

“但你也不是仙，是吧？”书已然明白面前之人同样非属这般面貌的身份。

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

“乾轴不动·桑道凉，你是叫这个名字，对吧？”

“阁下又是什么人？”书不做承认，亦不否认，一心想要明白对方身份。

女子几分愁绪：“吾只是一名世人眼中早已死去的死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