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斗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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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江湖乱世(十七)文里宗师

听闻鹤腾空提及此地,最近几日传出的趣事,南宫玥一改之前种种,神情略带洒脱,笑言道:“鹤老前辈,要说起近日风陵渡的两大轶事,晚辈倒是比父亲了解的更为详细一些,便为在座各位讲道讲道。”

“据乐儿所知,第一件事,便是那花魁苏玉儿的花船开进风陵渡,其间,与汴京陈家陈玉楼公子为首的众多文人墨客谈论诗画,据说被大家叫做文宴斗笔,而文宴斗笔之后又传出一首佳作,堪为当世一绝。”说到此处,南宫神情有些激动,眉眼之间流露出一股单单的书气。

确是久未开口的鹤展堂,出言道:“观南宫侄女儿神情之间略有推崇之意,却是不知是何佳作,竟有幸能引的南阳第一才女为其说赞。”

虽说鹤展堂武功不咋地,但是作为风云楼当代楼主,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而鹤展堂便是精于此道,书法文采在东海岸亦是小有名气。

南宫玥连忙挥了挥手,摇头说道:“鹤伯伯此话却是捧杀侄女了,侄女之才若是放在南阳郡内或许能略有提及,若是与此人相比,如同鹈鹕遇见了鲲鹏。”

“嘶…南宫侄女竟有如此高评价?”鹤展堂亦是神情一凛,眼中颇为惊讶。

不待鹤展堂在问,鹤腾空却是开口说道:“小辈莫要在诸位老头子面前吹捧,卖关子了。老头子亦是被玥姑娘说的心头痒痒,快快道来,让我等欣赏一番。”

南宫玥脸色一红,掩嘴一笑,说道:“鹤老前辈说的是,要说那首诗赋,若只是单独品味,或许只是一流的文笔,其诗名为:清平调。”

不待南宫玥念叨…李念尘却是一个机灵,差点把茶水喷了破戒和尚一脸。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不得不说南宫玥声音颇为有感染力,念的声容并茂,放在后世也是难得的播音主持。

在坐众人,除了一翘不通的潘守义,王昆吾。其余众人皆是微微动容,恨不得一睹诗中那女子芳容。

李念尘心中一顿慌乱…如同作弊被抓了现行。却又听闻南宫玥一叹,“可惜了,”

却是鹤展堂面带疑惑,开口询问道:“南宫侄女为何感叹。”

南宫玥不愧为才女,眉宇之间略带优柔,却又不失书情,细声说道:“侄女只是听闻此诗意境,需配得画心苏玉儿那幅《牡丹图》,方才是上上之作,但那牡丹图,亦是听闻被苏玉儿赠与了此诗作者。,所以方才感叹一声,心中颇为遗憾,若是能一睹画作,此生无憾。”

“既如此,却也简单,若是能得知此人姓甚名谁,总归能有机会的,姐姐无须言遗憾。”见到自家姐姐美宇不展,黄裳少年颇为老成安慰道

鹤展堂又道:““小公子所言甚是,但这人亦非籍籍无名之辈,怕是当的文里宗师之称了。”

醉道人虽说邋遢,但年轻时候亦是言诗懂文之人,忽然心中一动,说道:“嘿嘿,南宫姑娘无须遗憾,虽然不能亲眼目睹清平调那人,老道亦是认识一位公子,诗词功底不在那人之下。”

李念尘咯噔一下…就知不妙,心中暗道:“醉道人啊醉道人,不说话你能死啊…让自己跟自己比对诗文,愣是李念尘脸皮功夫深厚,也是有些难为情了。”

众人一听此话,唰唰,目光同时看向醉道人…醉道人连忙干咳几声,看向破戒和尚。

李念尘一脸尬色看向破戒…反倒是破戒和和尚全然无视,笑道:“嘿嘿,醉老道说的没错,那日我二人听得真真切切,只见那人面朝江面,心中感慨万分,随即吟诗一首:江水沉沉帆影过,游鱼到晚透寒波。渡口双双飞白鸟,烟袅,芦花深处隐渔歌…”

老衲觉得颇为中听,鱼啊,鸟啊的再好不过。”

老道忽然似乎想到某事,附道:“嘿嘿,没错,破戒和尚那只烧鸡却是美味。”边说目光还不忘看向鹤腾空。

众人先是一惊,此诗文确实不错。但后面点评…

“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一首诗文被二位前辈点的虎头蛇尾。”南宫玥当即脸色一黑说道。

……

南宫翎略有猜测,见自家女儿愤愤之色,出言说道:“那人是谁,。”

醉道人嘿嘿一笑:“远在天边,就在眼前。”说完,当即看了看李念尘。

李念尘本是眼观鼻,鼻子观心…心中有愧后世先贤。怎料破戒二人一点帮自己不掩藏…尴尬一笑,并不说话。

却见南宫玥小嘴微张,一副有你好看的架势,张口说道:“哼,某人就是喜欢偷偷摸摸作诗,还装作一脸无知。假清高”

虽然未曾言明,但见其眼睛却是盯着李念尘一眨不眨,心知肚明,暗暗发笑,这两小辈原来认识。

听闻南宫玥说自己假清高,李念尘却是不干了,自己那叫有感而发,借文与几,纯粹的抒发自己情感之作,怎滴就变成假清高了。心中这么想,但确没法明说,但心头一动,还是出言说道:“叨扰姑娘慧耳了,在下确实虚假。”

话语搪塞之意颇为明显,但也是李念尘的大实话,确实虚假…

但他人却是不明所以,只觉得李念尘:“竟然当众打自己的脸,让南宫玥下不来台”…难道是与南宫玥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怎会见面就红脸。但又顾及身份,只能就此作罢……

其间,南宫翎又说起另外一事,便是茂恒三人来了一计鸠占鹊巢,突袭风陵渡,让的沙驰红缨这两个二流帮会无了栖身之所,很想夸赞几人果敢之能,但不料亦是惹得场面一度有些尴尬,落地无声…也不知南宫翎是有意提起,还是无心之笑谈。

都说,“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就是此番。

席话间便已是将近傍晚…在坐众人各自心中皆有计较,也就草草离席,只言天色不早,择日再做商量。

……到了此时,方才见的北城外,一伙人匆匆进了城,不是那损兵折将,又折了腿的王胜二人又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