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患得患失
下午13点47分，暴风公司，录音室。
三
二
一
胡刚倒数三秒关掉开关，随后取下耳麦。
唐毅走出录音室，问：“怎么样？”
“好听，歌词太好了。”
胡刚每次都这样说。
唐毅知道问也是白问，只是象征性一说，调换磁带，自己试听。
......
此时，公司大门口。
艾丽娜与周玉玲坐了一个多小时车，七拐八拐来到暴风音乐公司。
艾丽娜下车就直奔大门。
周玉玲抬头叹道：“哇哦......好气派啊，里面肯定更气派，我要是毕业能签这里就好了！
哎......丽娜等我一会啊？”
前台接待“向楠”：“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找唐毅？”
“找毅哥，你是？”
“我是他女朋友。”
向楠微惊问道：“请问贵姓？”
“艾丽娜。”
“您稍等！我向上面通告一下。”
话落就拿起座机。
三楼总经理办公室内。
成熟温婉的蒋蓝将电话放在桌上，理了下齐肩短发，径直走出办公室，见唐毅戴耳麦试听，对胡刚道。
“胡董，楼下有名叫艾丽娜的姑娘找唐毅，说是他的女朋友。”
胡刚微微皱眉，瞟了眼唐毅道：“让她上来吧！”
“好的。”
蒋蓝返回办公室，抓起电话道：“带上来吧，客气点。”
随后又出了办公室，来的楼梯间门口等待。
前台。
向楠扣上电话道：“请跟我来。”
艾丽娜点头就跟在向楠身后。
周玉玲尾随艾丽娜，目光不停在大厅上下左右扫视，情不自禁道：“好漂亮啊！像皇宫一样！”
三人上到三楼门口。
蒋蓝目光直接锁定漂亮的艾丽娜，上前伸手，亲切笑道：“你就是艾丽娜吧？长得真漂亮！”
艾丽娜伸手，挤出笑容道：“您也很漂亮。”
这话一点不假，蒋蓝虽然年近四十，但风韵犹存，保养极好，年轻时容貌不比艾丽娜逊色多少。
“呵呵，我是公司总经理蒋蓝，叫我蒋姐就行，唐毅在那边试听，我带你们过去。”
“谢蒋姐。”
三人刚刚走进三楼大门。
艾丽娜一眼就锁定几十米外，有些熟悉，但更多陌生的背影，脚步顿时停止。
蒋蓝扭头，脑筋一转便猜出个大概？
艾丽娜目光中，没有情侣间小别胜新的热切，而是陌生中带着胆怯，犹豫与不确定，总之很复杂？
蒋蓝猜想，两人即使不是异地恋，也绝非热恋期，唐毅太优秀，给对方压力太大，才会造成小姑娘如此复杂的情绪。
随即也跟着停住脚步，让艾丽娜自己做出选择。
周玉玲推了下艾丽娜道：“傻了你！快去啊，不是有很多话想问他吗？”
艾丽娜被推得向前几步，随后又停了下来。
原本的迫切变成了迟疑，委屈变成了胆怯，忽然害怕见到唐毅。
怕唐毅说出让她无法接受，列如：我们不合适，我有新女朋友等绝情分手话语。
因为唐毅实在是太优秀，太模糊，给她不真实，真实又抓不住之感。
一个才华横溢，又拿了A签，准备开演唱会，未来无可限量。
一个学院新生，家境平凡，资质一般，未来前途渺茫？
一天，一地，两人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
想到这里，艾丽娜缓缓转身，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惨笑道：“我们回去吧！”
周玉玲不解道：“为什么？”
艾丽娜摇头道：“我现在不想见他，还没准备好......”
一旁，蒋蓝微微皱眉，原本不想多言，但人性使然，笑道。
“不问问怎么知道，或许结果并非你所想。”
此时，唐毅试听结束，取下耳机，这是第三首让他满意的歌曲，难度也是偏低，对胡刚道。
“效果还可以，一遍过了。”
胡刚笑道：“你看谁来了。”
唐毅扭头，见大门口一道熟悉背影，微微一愣后狠拍额头。
这两天忙的他把艾丽娜都望到脑后去了，也忘记告知去向。
顿时心生歉意，柔声道：“丽娜......”
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回荡，十分清晰。
此时，艾丽娜正在犹豫，听见呼唤缓缓转身，美目盼兮，眼中透露着委屈与欣喜。
唐毅快步上前，随着距离拉进，发现艾丽娜脸色不对，水汪汪大眼睛证明刚刚哭过。
快步变成了快跑，口中歉意道：“丽娜对不起，这两天实在是太忙，没顾得上你。”
艾丽娜轻轻摇头，笑道：“没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我...”
话未说完，眼泪再次顺着脸颊滑落，模样楚楚可怜。
唐毅见状心疼不已，几大步上前，轻轻将艾丽娜搂进怀里，道：“对不起，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
艾丽娜被唐毅搂进怀里，顿时觉得无比踏实，同时，心中委屈也喷发而出。
“呜呜...”
哭声很大，声音中透露无尽委屈，喜悦与如释重负。
唐毅眼角也有些湿润，双手用力抱着艾丽娜，再次道歉保证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粗心大意，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
艾丽娜也用力抱着唐毅，仿佛一松手就怕飞走了一样。
唐毅的道歉保证让她越加踏实，但抽泣就是停不下来，反而愈演愈烈。
胡刚点燃一根雪茄，吐了口烟，笑看着二人，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一旁，蒋蓝微笑，心中惊讶，唐毅看似年轻且待人谦和？
但工作起来却极为认真，不容马虎，属于是少年老成，大气之才！
听说今早跑了一个多小时步，证明还具有坚定的意志力！没想到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四周艺人表情不一？
有的面带微笑，有的面无表情，有的面露惊讶，有的意味深长，还有就是羡慕妒忌。
温雪媛撇了衡彤一眼，意思是，人家有女朋友，看你还得意的起来。
衡彤嘴角上翘，唐毅有没有女朋友她不在乎，在乎的只有歌曲。
谁有不如自己有，自己有，才是真的有，自己没有，就想办法拥有，踏实。
此时，钟庆云拿着水杯走出乐室，顺众人目光望去，嘴角缓缓露出笑容。
唐毅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艺人，说是妖孽也不为过！
不久后，必将成为大歌星，甚至是歌坛巨星也有可能？
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尽心辅佐，给自己某个好前程。
因此，钟庆云十分上心，察言观色不必说，唐毅每个习惯都记在本子上熟记。
一些私生活他也很感兴趣，不是收集什么把柄日后要挟，而是更好的了解，做到全方位无死角，为唐毅排忧解难，扫平障碍与适当提醒，成为其身边必不可少的亲信之人。
周玉玲掩嘴轻笑，唐毅现在是A签大拿，看这情况在公司地位不低？
如果艾丽娜与唐毅感情能持续下去，等她毕业后找唐毅牵线，到时肯定能签入这家公司！
或者提前签约都有可能，不过要多花点心思，争取再混几首歌。
唐毅扫了眼众人，拍了拍艾丽娜，轻声道：“丽娜，我们去休息室聊好吗？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艾丽娜抬头，抹了把眼泪问道：“我是你女朋友吗？”
唐毅深呼口气，郑重其事道：“是，你永远都是我唐毅的女朋友，永远。”
艾丽娜没听出唐毅话中含义，此刻，心中甜蜜无比，也知道感情需要细心经营才能长久，最终修成正果。
随后瞟了眼四周，顿时羞得俏脸通红，连忙将头埋进唐毅怀里。
“哈哈哈。”
胡刚第一个大笑出声，紧接着众人哄笑，笑不出来的假笑。
唐毅也轻笑出声，扭头道：“胡叔，我有点私事要处理，请个假可以吗？”
“臭小子，你还知道跟我请假，快滚。”
“呵呵，我怕你扣我工资，当然要请假了。”
“有事快去办，留点体力工作就行。”
“哈哈哈...”
众人都听出胡刚话中的含义，又一次大笑出声。
唐毅不在多言，拦腰抱起艾丽娜向楼梯间走去。
艾丽娜更是大羞，娇声道：“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唐毅不答，忍着腿上酸痛，就向四楼办公室。
胡刚学着唐毅拍了拍手，道：“都别看热闹了，开始工作。”
话落取出录音磁带进入乐室。
周玉玲见众人都忙起了工作，顿时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格格不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蒋蓝见状笑道：“到我办公室休息一会吧。”
“谢谢。”
唐毅抱着艾丽娜进入休息室，一脚就将门关上。
随后走到沙发上坐下，右手抬起艾丽娜下巴就吻了下去。
“呜呜...”
艾丽娜微微挣扎两下，搂着唐毅脖子，闭眼生涩回应。
“呜呜......别，别这样。”
唐毅停止大手动作，也不回收，柔声道：“原谅我了吗？”
艾丽娜抿了抿嘴唇，俏脸越发羞红，轻轻点头。
唐毅深情道：“丽娜，你是我上辈子梦寐以求，这辈子得偿所愿的女人，
无论我唐毅以后大红大紫，坐拥亿万财富都不会抛弃你，我爱你。”
艾丽娜婴宁一声，动情道：“我也爱你，我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唐毅再次低头，不在动手动脚，只是单纯亲吻。
许久，或许是不久......
唐毅抬头道：“丽娜，回去好好练习发音，等你嗓子条件足够，我就去学院接你。”
艾丽娜吐气如兰，舔了舔嘴唇道：“真的，那你会给我写歌吗？”
唐毅捏了捏粉红俏脸，笑道：“傻瓜，你是我的女人，不给你写给谁写？”
艾丽娜甜甜一笑道：“那你要快点来接我。”
“嗯......
不过发音练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好的，回去放弃所有课程，专心练习发音？
记住不要操之过急，容易把嗓子累坏了，要是伤了就很麻烦了，多像胡教授吕主任请教。”
艾丽娜点头，噘嘴道：“嗯，都听你的，不过你要经常回学院看我。”
唐毅歉意道：“我最近几天很忙，新歌发布会过后，如果专辑大火，可能会来一次全国巡演，几个月都闲不下来。”
唐毅见艾丽娜小嘴越崛越高，俏脸露出委屈，连忙又道：“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一有时间就回学院看你。”
“这还差不多。”
“哈哈......”
“你现在很忙吗？”
唐毅点头道：“很忙，昨晚加班到快10点才停工。”
“我是不是很碍事？”
“傻瓜！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艾丽娜搂住唐毅脖子，献上香吻，小舌头主动伸出。
十几分钟后，两人牵着手在休息室出来。
“下午就别回去了，在公司看看你男人怎样工作的。”
“嗯。”
唐毅掏出一颗糖果，低头喂给艾丽娜。
艾丽娜抿了抿嘴，甜甜一笑。
唐毅再次往嘴里扔了颗糖果，拉着艾丽娜向楼下走去。
经过三楼大厅时，艾丽娜面露羞怯，不过，目光却示威般扫视全场。
两人进入乐室。
唐毅放开艾丽娜，拍了拍手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女朋友艾丽娜。”
“大家好。”
唐毅一一做了介绍，然后再胡刚手上抢过录音器，让艾丽娜到一旁带着耳麦听歌，一边看他工作。
下午5点，艾丽娜与周玉玲在公司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随后高强开着劳斯莱斯送回了学院。
凌晨12点左右，新专辑10首歌曲录制完毕，开始了下一轮工作“刻录”。
乐手放假一天，剩下三首歌备用慢慢练习。
凌晨1点半左右。
此时，公司二楼嘈杂声一片，150台刻录机全部启动。
蒋蓝与外勤经理陈卫骏连夜加班，招聘的30名刻录员全部上岗，每人看管5台机器，确保第一时间更换磁带。
唐毅在一堆刻录好的磁带中，随机抽选几百余盒，随后分给一众艺人试听，确保质量过关。
（本章完，这章有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