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头费

服下青灵丹的司马宸，脸色瞬间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潮红，但潮红退下后，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与先前的摇摇欲坠截然不同。

知道云如意给自己吃的一定是逆天灵药，司马宸起身对她深深行礼。

“多谢云姑娘，我欠你一命。”

墨云一头雾水，虽然不知道云姑娘给自家公子吃了什么，公子就像换了个人，但也不至于到救命的地步吧？公子是不是吃错药心智也不清楚了？

云如意看司马宸是个识货的，脸上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贺成章这个拖油瓶，全程没什么存在感。但在他看到云如意随便拿出来的一瓶药，就能让司马宸容光焕发，眼睛还是亮了一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云姑娘不简单，往后到了申城，也该多多接触。

云如意似乎察觉到了贺成章的眼神，眼光冷冷地撇了过去，仿若毒蛇般不带丝毫感情。贺成章一个激灵，怎么忘记了，这云姑娘喜怒不定，是个说揍人就揍人的主儿。

不过，为何她对待司马宸还算是平和，怎么对自己偏偏就刀剑风霜般严酷了？贺成章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眼司马宸，俩人容貌俊美程度不相上下呀！

奇怪……

有了青灵丹的功效，司马宸身体好了许多，几人赶路的速度也加快，第二日午时初就已经看到了申城那巍峨的城墙。几人放慢了速度往前走，还未走近，司马宸就察觉到了今日的异样。

进入申城的大门处有官兵在查验身份，还要收取每人一两银子的人头费才能入城。许多挑着扁担拉着架子车的百姓蹲守在城门口一脸苦涩。城门口因为这样的变故，已经堵得水泄不通。

“墨云，去看下怎么了。”

司马宸吩咐道，云如意看了眼石老三，石老三也立马跟上了墨云。一刻钟后两个人回来汇报情况，才知道如今申城竟然有这样的变化。

“……公子，人头费是今日是开始征收的，这些百姓大部分是在附近村庄居住，想要到城中做些买卖糊口的，也有一部分是外来的流民。据说这人头税就是为了阻挡北边和西边来的流民进入咱们申城，坏了城中的秩序……”

“狗屁……”

石老三义愤填膺地往地上吐唾沫，吐完了才想起来云老大还在呢，哪里有自己发言的余地？讪讪地对着云如意一拱手，补充自己查到的消息。

“老大，这都是在瞎扯淡。流民只想安身立命，好好儿的谁会去破坏秩序？这都是官府想出来的招儿来搜刮百姓，好拿了这些钱到北边儿去继续打仗。我……我就是气不过……”

云如意目光悠远，盯着不远处的城门和城墙，仿佛已经看穿了城内的一切。

前世，她和贺成章来到申城时，入城之时也有这么一出。也正是因为官府横征暴敛的人头费，才加快了申城之乱的步伐。看来这一世，申城之乱还是无法避免了。

司马宸也是同样沉默不语，片刻后对墨云道：

“我们先入城，之后再做打算。”

墨云身上有银子，交了五两银子后，那守门的官兵看出来这是快肥肉还想再搜刮，但在石老三气势汹汹往墨云身旁站定之后，二话不说乖乖放行了。

这官兵，真个儿比土匪还恶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