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从零开始的幻想
不知从何时起，我的意识恢复了正常。
不知究竟沉睡了多久。
虽然已经醒来，周围还是一片寂静的黑暗。
游戏，已经开始了吗？
我睁开眼睛。
……
失败了。
面前还是漆黑一片。
“睁眼！”
我在脑内下达了指令。
…………
没有任何反应。
不能睁开眼睛的吗？是这种剧情吗？还是说我的操作有问题？
身体的其他部位……当然也不能动。
可能是数据还在载入中。稍等一段时间试试看好了。
在心中默默数了一百个数字。反正也做不到别的事情。
“睁眼！”
…………
不行。我受够了。就没有个操作说明之类的吗？菜单也可以啊？
“游戏菜单启动。你可以分类浏览全部已知信息，或直接搜索你所需要的信息。”
为什么这东西不会在一开始就出现？
总之，一份游戏菜单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用“一份”来形容或许不太合适。
诸如“天生能力”“生命力”“体温”“含水比例”“糖分含量”“心理压力”“SAN值”“同步率”“战斗力”“宝具”“吐槽水平”之类成百上千个项目栏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我的脑内世界。
一阵眩晕感袭来。
给我简化一下。这个菜单的设计简直反人类。好想退出游戏。
菜单页面忽然消失了。一个极为简洁的对话框取而代之。
“要卸载游戏吗？
Yes/No”
NO。
这种自杀选项也是存在的吗？超危险。
“接受命令。回到菜单。”
再次回到菜单页面，不知为什么只剩下“角色状态”“能力”“信息”“卸载游戏”这四个选项了。
这也简化过头了吧。而且为什么卸载选项还在那里。是在期待我不小心按错吗？
先不管这些。总而言之我需要知道如何操作身体。
“你能够像其他普通动物一样控制自己的身体。”
微妙的说辞。不过这个方法我已经尝试过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动？
那个脑内妄想系统好像接受了我的咨询，把一份列表摆了出来。
“身体能力：
1.触觉（等级：极弱）
2.分泌酸性消化液（等级：微弱）
3.综合运动能力：0”
很弱的样子。等级0到底是个什么程度？幼儿级？
“人类幼儿的平均综合运动能力为46.7”
好弱！弱到不可思议！
压根连弱都算不上吧，这个。
“能力水平数字量表化完成。你的基本信息如下。
力量：0敏捷：0体质：0感知：0魅力：0智力：0幸运：0道德：0秩序：0
攻击：天生武器（消化）感知能力：触觉（极弱）
种族：无
阵营：绝对中立”
这个属性分类方式有点熟悉的味道。
攻击方式果然是分泌消化液。不就只是吃东西而已吗这个。这也算是攻击方式吗？
感知能力只有触觉。从感知属性还是0这一点，可以充分理解其“极弱”二字的含义。之所以不能睁眼的原因，果然是因为不存在视力。
也就是说，无眼可睁的状态。
阵营是绝对中立。看起来并无特殊之处。没有种族，倒也无所谓。关键问题在于，
……
为什么所有属性都是0啊我。
靠这样的属性能生存下去吗我。
有问题。绝对有哪里出了问题。
对了，还有两个盲点，一定是关键所在。
那么就让我论破吧。
我的HP和MP是多少？
“你的HP为1且上限为1，MP为0且上限为0。”
猜对了。
我现在并没有死。所以无论如何，我的HP是不为0的。这就是生存的秘诀，我的最强的属性。Haha。
成功的依赖自己的智力破解了谜题。完成了终极目标。现在感到好空虚。
那么游戏的第一阶段就此结束，差不多该进入下一关了。
接下来，我就可以更换角色了吧？
“不存在此选项。请继续游戏。”
...
......
玩个鬼。
游戏开始时不仅能力极端低下，连视力和听觉也没有，这么新颖的游戏我确实从没见过。那个神搞不好是天才游戏制作人。宫〇茂级别的。
说到底真的是神吗？那道性质恶劣的光。
其实只是恶魔引诱我许了愿，随便实现一下来交易我的灵魂而已吧。难怪不许我复活。
即便如此，这个游戏未免也太扯了一点。真希望他能和墨菲斯托之类的前辈学习一点古典敬业精神。
“你强烈质疑了秩序善良之神。你的行为向邪恶与混乱偏移了。现在你的阵营数值为：道德：-1秩序：-1阵营：绝对中立”
……
好开心。又有两个属性不为零了。
“警告。你的HP过低，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死亡风险系数：99.6”
我也很清楚啦，这种事情。
无论用怎样的算法，1滴血都应该归为濒死状态吧。
“你感受到了触碰。”
！？
“???的??黏在了你的身体上。”
“你激怒了???。???进入以你为目标的敌对状态”
什么情况。我明明还在发泄怨念中。
“???先攻，使用毒牙攻击。???死死咬住不放，毒牙陷入了你的身体之中。你中毒了。”
好吧。
这游戏的展开好快。
刚刚开局，HP为1的情况下立刻被不知名的敌人攻击了。命中了。还陷入异常状态了。这已经不是感受到深深恶意的等级，而是这游戏压根就没准备让我活下去。说是剧情杀也不为过。
我在之前的深情独白看来是没用了。总之我又要死了。
以我的运气，哪怕是虚假的重生都得不到。
也罢。
接受命运，是我最擅长的事情。
“毒牙没有攻击到你的要害，造成伤害为0。
你反射性地分泌出了消化液。消耗能量：2大卡。???的毒液（微弱）被消化液的酸性破坏了。
“???的毒牙嵌在你体内，无法拔出。
你可以进行一次行动，请选择：攻击（分泌消化液）/静止”
攻击。
来不及享受死里逃生的刺激感，我首先做出了唯一看起来有价值的选择。
“消化液开始侵蚀？？？的毒牙，造成1点伤害。”
“???从拔不出的牙上感受到疼痛，剧烈挣扎。无法做出行动。”
“你可以进行一次行动。”
攻击！
就算没有即死，我所谓的【攻击】也不过是流出一点口水而已。
看似是我占据了上风的情况，实际上却并非如此。HP值只有1点。现在我所面临的危险，几乎是只要有一点“赢了”的想法，都会瞬间立下一个flag导致真正意义上的GAMEOVER的程度。
“消化液增加了。???因痛苦扭曲身体，前半身的两对足也陷入了你的身体。”
我并不清楚自己的对手是谁，唯一能够理解的就是它有很多着只脚。就算知道这一点也没有意义。
况且，【陷入】我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
总之相比静止着等死，还是继续对它流口水比较合理。
“你分泌了更多的消化液。???的毒牙被破坏了。???挣扎无效，反将前半截身体全部送进了你体内。”
好兆头。不过，仍然不能掉以轻心，不能留给它一线生机。
“消化液侵入了???的内脏组织。???死亡了。”
...
战斗胜利了。
姑且逃过一劫。看来我的游戏暂时不会结束。
“你同化了???的肢体碎片。你学习到新的能力：嗅觉（低等）
富含营养的消化液流入你的身体。你获得了18大卡的能量。
你变得强壮了。HP上升为2体质上升为1”
...
变强了。
我能够变强，游戏也就可以发展下去了。
还能继续生存。
我曾以为，自己对死亡已经麻木了。
但现在我却发现，每次从死神手中逃脱，我对生命的渴望都越发强烈。
我想活下去。
果然，我不应为这个愿望而后悔。我应该感谢神，感谢这个难得不讲理的游戏，感谢即将开始的这段毫无意义的人生。
“你为质疑秩序善良之神悔过，使之前的行为影响消失。现在，你的阵营数值为：道德：0秩序：0阵营：绝对中立”
真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