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社会治理创新中网格化管理跟踪研究
2.1 引言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切实转变政府职能、创新社会治理的总体要求,网格化社会管理作为推动城市管理各部门工作效能提升、实现城市长效常态管理模式创新的重要抓手。2014年上海出台了由《关于进一步创新社会治理加强基层建设的意见》及6个配套文件构成的“1+6”政策体系。上海建设现代化国际大都市步伐的加快,对社会治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评估网格化管理制度实施效用已刻不容缓。目前,直接针对上海社会治理创新中网格化管理跟踪的研究尚不多见,但是网格化管理的相关理论与实践研究已经取得了可观的成果,为本课题提供了重要的借鉴。
2.1.1 网格化技术应用视角
网格化管理缘起于德国的网格化搜索法,这是一种利用坐标定位、地理编码及网格地图技术进行搜索的方法。Foster和Kesselman对网格进行了界定,即网格为构筑在互联网上的一种新兴技术,它将高速互联网、高性能计算机、大型数据库、传感器、远程设备等融为一体,为科技人员和普通百姓提供更多的资源、功能和交互性。这种运用网格技术处理城市社区事务的新兴社会管理模式,实现了社区社会管理从总体支配向技术治理转变,通过合理的制度化安排,实现了政府的管理与服务职能在基层社会中的有效延伸。可以看出网格化技术的应用、融合是网格化管理的核心,也是网格化治理的关键。网格化治理是将城市管理和社会服务等内容进行整合。尽管在社会管理和社会治理中,加入现代化的技术手段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但也有专家提出了技术应用的价值理性,担忧网格化社会服务管理面临着公共伦理偏移等问题,认为应推进网格化管理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融合,破解网格化管理推广模式应用困境。在网格化技术应用方面,专家们关注了管理模式的嵌入,对网格化管理与政府职能定位进行研究。由此可知,网格化管理是通过应用网格化技术,嵌入管理模式,以城市管理和社会服务为内容,兼顾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的一种管理手段和方法。
2.1.2 基层社会治理的视角
基层社会的治理是社会治理、社会发展的关键。有专家分析了中国本土产生的基于信息技术上的网格化管理,在政府全方位提供公共服务方面对无缝隙政府的突破与超越,实现公共服务流程再造。拉塞尔认为无缝隙组织提供了一种流畅的、真正的不费气力的经验,以一种整体的而不是各自为政的方式提供服务。在如何扎根基层社会上,有专家指出网格化管理重构了组织结构,网格化管理模式核心在于通过“网格化”实现组织创新,要深入探讨网格化管理模式在维护基层社会稳定的适用性。针对基层微治理的出现,被看成是居民自主探索创新社区服务和自我管理的成果。在内在基层治理机制上,有专家认为网格化治理得益于权力效应、仪式化规训、混乱的清除、全景敞式监管与对预防的重视等内生机制。还有专家从治理主体、治理方式、治理平台、治理对象、治理绩效五个方面出发,构建了一套社会治理评估指标体系。但也有专家提出了质疑,受到各个领域追捧的网格化管理在模式启动、运行、维持及推广四个阶段分别存在问题,还不能与当前社会体制兼容。网格化管理可以视为国家对基层治理结构的重建途径,然而缺乏行政管理体制的变革,网格化管理出现了悖论,应进一步反思基层社会治理的改革之路。
2.1.3 网格化管理未来展望
网格化管理向网格化治理转变是网格化管理未来发展的方向。所以,应努力营造官民共治的社会治理格局,在具体措施上应当以社会前端管理为重点,以服务公众为核心,充分整合现有的各类管理资源和管理力量,实现城市网格化社会管理模式从单一被动到多元联动的转变,从而最大限度地发挥网格化管理的效益。而互联网+社会治理上海浦东的e家园项目完成了“网格化管理”向“网格化治理”的华丽转身,未来也可以将管控走向服务、从单一规制走向全员参与。同时,也可以通过信息技术把参与主体连接起来,形成“一核多元”、分工协调、有机配合的社区治理主体网络体系。对于未来城市管理或者治理的目标而言,要协调好效率与人性发展的关系。如果排除所有的随机性因素,那么就会将它们由丰富多彩的生物体变成沉闷的机械自动装置。由此可以看出对于网格化管理乃至整个网格化治理的未来走向,需要以人为本,这不仅关系到网格化管理手段的应用,也关系到网格化管理的技巧,网格化管理初衷与目标。
以上研究多从政府管理视角着手,对网格化管理的微观主体功能及其创新社会治理结构的关注还有待提高,对促进网格化管理的宏观制度设计与社会主体微观治理功能的内在逻辑的关注,也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本章节旨在根据当前上海经济社会发展实际,以持续深入推进本市社会治理创新为目标,结合各区县具体做法,深入了解基层干部、社区工作者、广大居(村)民等群体的意见诉求,从宏观制度优化以及微观主体诉求出发,对“1+6”政策体系中有关网格化的实施情况进行跟踪评估,厘清网格化管理中的重点、难点、焦点问题,强化系统设计,从制度设计层面和执行层面提出政策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