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莫家大院

大家都是熟人，梅芳直接开门见山道：‘’郁兰，你女儿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明天带她去医院吧！‘’

梅芳叹息着，虽然很不想告诉莫妈妈，但是如果出事他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莫妈妈握着拳头，回头看一眼莫念离，不死心的道，‘’梅芳，真的没办法了吗？‘’

‘’没有。‘’梅芳一再摇头叹息，劝诫莫妈妈：‘’郁兰，早去医院早点治好！‘’

莫妈妈扶着额头闭眼，‘’好。‘’

深晚降临，繁星几颗，十点整，莫念离睡了过去。

点滴输完梅芳给莫念离拔了针，让莫妈妈按着棉签止住针口流血迹象。

两分钟后，莫妈妈拿开棉签想叫醒女儿，但看到女儿均匀的呼吸，不忍心叫醒。

莫妈妈半蹲着身体在梅芳的帮助下背起莫念离，覃颜坐在摩托车上，莫妈妈小心翼翼跨上摩托车坐好。

覃颜转动摩托车把手，随着轰鸣声摩托车开离药房，梅芳看着摩托车变成黑影才走回屋里。

药房距离莫家村没多远，走路只需十分钟，骑摩托车的话五分钟不用就到了。

莫家大院，这里住着莫念离大伯二伯一大家子，夏天闷热两家人睡不着，坐在院内唠嗑，‘’念离的事都听说了吗？‘’

莫念离大伯娘摇着扇子一边和莫念离二伯娘梁雪梅谈论莫念离的事。

梁雪梅一边嗑瓜子一边哼哼唧唧，‘’村里村外都传遍了，你说呢？‘’ 

‘’啧啧啧，十三年前我就劝说过老六不要娶覃郁兰这个克死丈夫，丢弃儿女收拾东西回娘家的狠心女人！‘’

莫念离大伯娘凤霞满眼嘲讽，嘴里对莫妈妈没一句好话，‘’现在好了吧，念诚几年前开刀做手术，现在轮到念离，你说说覃郁兰这个女人是不是命里克夫害子女？‘’ 

梁雪梅脚边瓜子壳积一堆，‘’这话不能这么说，老六穷讨不到媳妇，只能娶怀了他孩子的骚货！‘’

梁雪梅的话落入昏黄光线中，穿着白T恤军绿色短裤，露出修长双腿的少年耳里。

‘’大哥。‘’坐在凤霞旁边的一个年轻女人怀里五六岁的小胖小子挣扎出女人怀抱。

小短腿蹬蹬跑向大门口的少年，抱住少年一条长腿，仰起胖嘟嘟的小脸儿，‘’大哥你回来啦！‘’

‘’嗯。‘’高出小胖小子莫金的少年弯腰抱起莫金，淡淡应声。

听到二儿子的喊声，年轻女人凤霞儿媳妇宋梅皱起眉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收工晚。‘’少年没有多余的解释。

凤霞朝大孙子看一眼，语气淡淡道，‘’回来了。‘’  

‘’嗯。‘’少年脸上印着泥灰，脏兮兮的。

梁雪梅象征性对少年说，‘’君寻吃晚饭没有啊！‘’ 

‘’吃了。‘’少年说话时说不上亲切，礼貌中带着一种不管别人问什么就回答的疏离。

村底的莫孝韦正在建新房子，少年在莫孝韦家帮忙干活搬砖头，相当于在打零工赚点零花钱。

当然，这到手的工钱大部分都会被宋梅以他还小身上不能带这么多钱的借口拿走，给莫金买牛奶买玩具买水果买零食，给全部花光，一毛不剩。

宋梅看着顿时语气不怎么好道，‘’放开你弟弟，去洗澡！别蹭脏你弟弟。‘’

少年没说话，放下莫金走去洗澡房冲冷水澡。

待少年走后，宋梅冲莫金招手，宋梅手腕戴着一只白玉镯，‘’小金回来妈妈身边。‘’

莫金嘟起嘴巴，一脸不高兴，磨磨蹭蹭走回宋梅身边。

宋梅见二儿子不开心，捏着莫金鼻子道，‘’怎么了，小金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谁惹我们小金不开心？‘’

‘’妈妈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说哥哥！‘’莫金非常不喜欢他妈妈训斥他大哥莫君寻。

也不喜欢他妈妈总因为一点小事处处挑刺骂莫君寻，更不喜欢他妈妈宋梅对莫君寻的态度和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