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脱不脱？

回到工地房，莫念诚收起打牌赚来的几两百块钱，随便一折叠放进口袋。

莫爸爸吹着夜晚的风，在那安静的抽烟，烟雾缭绕挥散不去。

莫念诚看到自家老爸这么晚坐在这抽烟，走过去蹲下，‘’爸，你还不睡啊！‘’ 

莫爸爸抬手挥开浓重的烟雾，回头看一眼儿子，‘’没呢。‘’

莫念诚捡起一颗石头往堆成一座小山高的石头堆扔，‘’在想念离的事？‘’

莫爸爸转头又抽了几口烟，掐灭烟头，‘’嗯。‘’

石头击中其他石头往下滚落，莫念诚语气里带着一丝丝指责，‘’不知道妈是怎么看管念离的，这才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

莫爸爸沉默，望着夜空的月牙状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爸爸不说话，莫念诚则继续说道，‘’出这样的事念离也有错，平时感冒发烧咳嗽死活不愿意吃药，夏天一天早中晚去河里泡，还到处野！‘’

莫爸爸长年在工地工作，一年到头有三百天都是在工地。

他快过年的前一个月才会回家，对家里的事大部分来自莫妈妈的口述。

现在听儿子说莫念离的不是，反应不大，显然他早就从莫妈妈口中得知。

莫念诚起身拍拍一屁股灰尘，朝工地房里走，‘’早点休息吧爸，明天还要早起！‘’

他一点不想谈关于莫念离的事，即使莫念离是他的亲妹妹。

莫念诚接水洗漱刷牙洗脸，爬上上铺床侧躺。

不知道是不是夏夜闷的原因，莫念诚有点睡不着。

没睡意的莫念诚索性坐起身，跳下床铺，拉开书包，拿出私房钱数了数。

边数边挑起眉毛，‘’才四百块，真少。‘’

‘’这四百块买几身衣服，一双新球鞋，再买点吃的。‘’莫念诚把手里的一叠钱一张张分类，安排着这些钱的用处。

随后又想到在梧市江东人民医院的莫念离，嘀咕一声：‘’莫念离？关我什么事，她自讨苦吃怪得了谁！‘’

第三天，输液，常规检查，依旧是无聊又漫长的一天。

第四天开始治疗阶段，各种治疗下来，莫念离小脸惨白惨白的，感觉瘦了一圈。

莫妈妈看着几天时间女儿就瘦了一圈，满眼心疼。

莫念离却看着别处，没有看见莫妈妈心疼的眼神。

莫妈妈想着得买点莫念离喜欢吃的，不能让她这么瘦下去，‘’念离，晚上想吃什么。‘’

‘’我吗？‘’听到吃的，莫念离立即回头，反问了一句我吗，说道：‘’我想吃馄饨。‘’ 

‘’吃饭吧。‘’莫妈妈皱起眉头，直接忽视莫念离想吃馄饨这句话。

用莫妈妈的话说，馄饨有啥好吃的，没多少肉量少汤多还不能长身体。

‘’嗯？‘’莫念离眨巴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幻听。

莫念离此刻的内心：不是老妈你不是问我吃啥的吗？为啥我说想吃馄饨你直截了当让我吃饭？‘’

妈…………‘’莫念离想再争取一下她的晚饭，针灸室的门推开。

家属推着一个病人出来，经过莫念离莫妈妈身边，渐渐走远。

护士从里面走到门口，‘’莫念离。‘’

莫念离剩下的话堵在喉咙口，莫妈妈背她进去做针灸治疗。

一进入针灸室内，空调的冷气温度过低，莫念离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喷嚏，搓搓鼻子。

‘’脱衣服吧。‘’护士洗干净手，意示莫念离脱掉上衣。

听到脱衣服吧四个字，莫念离警惕心顿起，双手撑着床边自己往后挪了挪。

莫妈妈听从护士的话伸手帮莫念离脱衣服，莫念离躲开，看着护士，傻傻的说：‘’为什么还要脱衣服。‘’

来之前没人跟莫念离说过要脱衣服治疗，所以莫念离才这么心安理得地在外面等两个小时。

‘’念离听护士的话。‘’莫妈妈放软语气劝，得到的依旧是莫念离的抗拒。

莫妈妈耐性心顿时全无，用凶巴巴的眼神瞪她，‘’你脱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