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水两腿泥，惊起一滩鸥鹭
大概下午2点多。那位刘大师，才姗姗来迟。进了门他路过王小可座位，看了一眼他问道：“你老板在吗？”王小可立刻起身，恭敬回道：“在，一直在等您。您跟我来”。其实何止是老板在盼大师那真是犹如旱苗盼甘霖。王小可又何尝不是？其实，自从他一回到公司，就早已是热锅蚂蚁了。这世界上最令人煎熬的不是“就地正法”而是“等会枪毙”。期盼和惧怕死亡来临，生存的希望。都是叫人最难以忍受的煎熬。
刘大师，王小可一前一后走进了老板办公室。老板一见大师来了。立刻起身相迎：“哎呀，我的刘大师呀！，刘大师，您可算来了。快快请坐”说着招呼刘大师坐下。接着老板朝着王小可说道：“去给大师倒杯水。然后你也过来”。后半句话才是王小可最想听到的。他干脆的答应一声：“好嘞。”转回身出了房间。他刚一走，老板立刻压低声音朝着刘大师，兴奋地说：“大师呀，这回我带着我助理，凭借眼力，感觉终于捡到一块真的宝贝。我助理感觉它是唐代以前。您这次得给我好好瞧瞧。看看我能不能把上次本返回来？”
其实文玩里，最害怕就是这样人，他也许真的很多钱。但是，他玩文玩。并不是真的投资，或者喜爱艺术。完全是种赌博心态。非要在自己的感召这下，独立买一次真货。哪怕是复出血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往往最能害死人的也就是这种心态。
刘大师拿起那件宝贝，还没放到眼前，开口说道：“你说这是唐以前的？”老板一听笑着说道：“没错。我觉得这回保准该没问题，你得给好好看看”。刘大师，举着那扳指，仔细端详，看了一阵外观，然后有弯着脖子，闭着一只眼睛。仔细瞧了里面。但是，老板和王小可，看着大师脸上的表情，越发秀显得凝重起来。嘴里面还时不时捣鼓着：“不对呀，不可能呀？怎们也不可能是这样？”看了一阵，大师从包里，拿出一只精制的放大头镜，套在脑袋上，再一次拿起扳指，仔细端详着。老伴在一旁，有些耐不住了：“我说大师，您到时有谱没有呀？这都半个小时了。您老还没落听呀？”。大师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反了一句：“你急着赶孝帽子？这东西珍贵的狠，一个不留神被打眼，你丢钱算啥？我这一世英名，就算毁了今后谁还找我鉴宝？”
别看刘大师是老板出钱雇来的，但是，应该是“请”，像京城里这号的大师，你就是花个几百万上千万，请人家给你看？人家都懒得理你。更别说好不容易求得这位大师，肯屈驾赏光作为老板的“御用大师”。那可是宝贝呀！所以，老板就算是有气，也不干撒呀？好在边上还站着王小可。老板一转脸：“你去给大师倒水，把我那天买的好茶叶，快沏上。愣着干啥那？快去呀！”。王小可本来打算听得更清楚。但是，他就是老板雇来的碎催，说得好听那叫“助理”。所以，没办法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只得出去倒水。
老板的好茶叶？我哪里知道他放哪里了？王小可想着，来到前台，吴可欣正在两眼紧盯着电脑。王小可一见，立刻上前问道：“吴可欣，你知道老板的茶叶在哪里嘛？他叫我给刘大师沏茶。我哪里知道他好茶叶放哪里了？我才来几天呀？”。吴可欣一听，歪头朝他一笑：“好茶叶呀？你看到他门外的那个矮柜子了吗？他都是放在哪里，他说他熟人多，来了在他办公室，静胡乱翻东西。所以，放在外面保险，走我跟你去拿吧”。说着吴可欣起身从前台出来，带着王小可往回走。
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谁也没工夫理会这些。恰好他们俩，刚走到靠近王小可的办公桌前，背后一个清脆声音叫到：“吴可欣？你怎么擅自离开岗位？找扣钱那？”话已出口，他们俩连忙回头一看，原来是人事文员苏芮娜。要说一个文员能有多大权利？但是，苏芮娜可不是一般文员，他可是老板的嫡亲表妹。也就是姑表亲。这个公司的老人都知道。所以她不是经理，因为那是老板要拿出一种“天下为公”的样子，做给大家看。其实，苏芮娜真的权利，要远远大于几位部门总监。所以，人事部至今只有一个文员。
吴可欣一见立刻说道：“苏姐是这样，老板叫他去拿茶叶，他啊这不是才来的。还不认识。所以我带他去。然后我马上回去，耽搁不了几分钟”。苏芮娜双手抱着杯子，摇晃脑袋说道：“什么人呀？还做助理？我看够差劲的！”说完转身回了办公室。
王小可并不知道苏芮娜跟老板关系，不服气的恒恒的望着苏芮娜背影：“有啥？不就是个文员啊？我还是总经理助理那？不懂得什么叫行政级别吗？”他的说的话音不大，但是，吴可欣一把拽住他，压低声音说道：“别瞎说。你刚来公司不懂得，她是老板的嫡亲表妹。公司里的长公主，没人敢惹！算了走吧”
王小可一听，吐了一下舌头，跟在吴可欣背后，悄声说道：“靠，嫡亲表妹。干嘛不做个副总或者总监？偏偏来个文员？”。吴可欣一边走，一边笑着：“你这都不懂？人家是公司股东级的，要啥虚名？有实权，有实惠。就行啊！”
说着二人到了办公室门外的矮柜子前，吴可欣一弯腰，双手提了一下自己的短裙，蹲下来拉开柜子门。然后没回头说道：“你看好，这个红盒的是大红袍，是老板从武夷山老树村子带回来的。听说是1000多才一两。这是祁红，英国红，都是来个商务客才喝的，这是云南普洱镇的正宗普洱，也是老板当地买的。这个一般客人都给，这是茉莉花茶，正宗BJ百年老字号的，2100多一斤。刘大师吗？我看就给他红茶啊吧”说着她转头看了一眼王小可。只见王小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双洁白如玉的大腿，吴可欣脸一红，伸手一拽：“看啥那？没见过大腿呀？快点沏茶吧？晚了你又得挨次了！”说完起身走了。
其实，吴可欣误会了，王小可刚才被几盒茶叶，扰动了自己的法眼。刹那间，法眼把几盒茗茶扫了一遍。连茶叶的炒制过程，看得一连门清。所以，王小可呆呆站在那里。他自己本身很难控制自己的法眼。但是，在以前他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也就根本引不起那法眼的扰动。法眼或者叫鬼眼，与我们的寻常眼睛不同，它是很有灵性的。只有他认为值得扰动的，才会启动法力扫视。一般的什么二斤大白菜，麦当劳汉堡包。都没戏。而一旦扰动法眼，王小可就像魂魄出窍一样。按照计算机用于来说，这时候王小可的大脑内存和CPU的运算，都被法眼占了100%，所以造成他“肉体死机”。
王小可尴尬笑着回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可没那么色。我是......”说着他伸手去拿拿盒祁红。吴可欣一见推了他一下：“不是说了吗？商务客户才喝祁红。刘大师总来，他不喜欢祁红，花茶。喜欢普洱。”王小可解释道：“可是，那普洱是假的。至少工艺很差。口感不爽。还带着黏黏的泥土味。这盒祁红，色香味均是上品，而且加工工艺考究，上千年传承古法加工。给他喝这个我想刘大师一定高兴”。吴可欣在一旁几乎听傻了。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小助理，这么牛？心里不由得产出一股爱慕之情。她笑笑道：“没看出来呀？你真厉害呀？传统文化大师级呀？那好，听你的”。
老板办公室里，刘大师额头，已经冒了几个黄豆大小的汗珠。老板看到立刻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刘大师：“大师，要不您先休息一下？”。刘大师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扳指，嘴里面喃喃自语道：“好宝贝呀，真实百年不遇的好宝贝！”。说着轻轻地放下扳指，就像是放下一个心爱的珍宝一样。然后，接过纸巾，擦了擦汗水，又拿新的擦了擦眼镜片。抬头朝着老板微笑说道：“好呀，苏老板，今个我的恭喜你拉！你可算是淘到瑰宝了。”苏老板一听，顿时全身毛孔眼都乐开花了。立刻陪笑道：“大师，您的意思，这果真是真家伙？”
这时候，王小可端着茶进来，然后递给刘大师，说道：“大师，您尝尝我们老板的上好祁红”苏老板一听转身怒视他，娅低声说道：“谁叫你上祁红的？这茶能给大师喝吗？这是给一般商务客户喝的。大师，得喝我买的普洱”。刘大师似乎听到了，接过杯子。轻轻放在鼻下一闻，闭上眼赞叹道：“苏老板，这可是好茶呀！选上好的叶尖，经过千年古法传承炒制，泡下水，色红而不浊，味清而不混”接着他喝了一口。然后闭着眼：“嗯，喝一口滑而不腻。清香在口，游刃于心呀I好茶，好茶，地道的古法祁红”。苏老板一听，立刻转怒微笑：“我记得刘大师不爱红茶，所以我叫小可，给您倒一杯普洱。结果没想到大师您懂行呀！”
刘大师笑了笑：“好茶谁不喜欢？我是怕你买不到什么真品。经拿些三脚猫糊弄我。反而倒了我的品位”。接着刘大师隔着老板，打量了一眼王小可：“这个小员工，看来有点品位。到你这来没多久吧？我好像上次才见过？”。苏老板一听，显得有些微微自得，转回身回到大班椅上，往后一靠：“刘大师，这是我新来的助理，这次掏这个宝物，就是他跟我一起去，他说他预感是好物件，还是预感是唐代的。”
刘大师一听，转而望着王小可，面带惊讶之色，上下打量一番。王小可就像一张画片，戳在哪里。动也不敢动。只是尴尬赔笑回道：“苏总过奖了，我只是直觉感觉......”。苏老板当着大师的面前，必然要显示一下：“小王呀，你待会去财务，领1000元嘉奖。就说我说的！”王小可点头诚谢。刚要转身出去。刘大师一声叫住了王小可：“小兄弟，慢走。你过来”。王小可看了一眼老板，老板点了点头示意同意。王小可迈步走到大师面前，恭敬站在那里：“小兄弟你真的预感那么准呀？我怎么看你有点异样？”说这话，抬手拉住王小可，往沙发上一按。王小可只能随着坐下。大师目不转睛的，紧盯着王小可的脸上。好像那上面还有一枚扳指一样。
刘大师随后痴痴问道：“你的双眼生下来就是这样吗？”王小可点点头，诚实回道：“是，我双眼肯定是天生的，如假包换！”。刘大师点点头：“奇才呀！你家可是姓王？”。这一点一出口不但王小可愣住了，连苏老板也愣住，他只记得他叫他“小可”刘大师应该不知道姓氏。王小可点点头：我姓王，下名小可。刘大师放开王小可，然后面朝着前面，双目空洞，面无表情，接着嘴里慢慢蹦出几个字：“鬼眼王家？”。接着双眉一皱，微微点点头。
苏老板在大班椅上，看着吃惊，随口问道：“大师，鬼眼王家是那个门子？难道就是他家？”他伸手指着王小可。刘大师突然回神说道：“哦，不是，不是，苏老板见谅，我刚才看着小子，双眼有神，炯炯发光。看似就是个奇才。所以脱口而出，不好意思”。苏老板的心里也是一阵惊喜，自从他认识和聘请这位刘大师以后，就还没听到一次，刘大师这么的跟自己客气说话。想到这，他又看了看王小可，心想：难道这真是一颗摇钱树？只是刘大师迫于什么原因？不说给我？不行，我可不能叫着小子跑了？
想到这，苏老板慢慢问道：“大师，我这个物件，您给定个价格吧！好歹全靠大师一句话！”刘大师此时低头不语，眉宇间凝聚着一股异样神情。王小可多有眼力见？一听到老板要提到钱？立刻起身：“苏总，没事我先出去了。我还有任务没做完。”苏老板一见点点头：“王小可，从今开始你以后就晋升我的行政副总兼任高级顾问。回头我交代人事部，把北边那座办公室，给你腾出来。以后那就是你的。”王小可立刻道谢转身出去了。
他一走，刘大师慢慢回道：“这个价格不太好估算，理论上这是一枚东北番邦进供给唐太宗李世民的，叫做西海翡翠双绿扳指。因为它应该是一对。但是，后来战火中，有一只毁了。只剩下这一只。我真没想到你能得到？所以，这个算作高古玉了。按照价值，怎么也得在200-300万之间。但是，国内制度下。你这个物件恐怕没人敢拍！只能带到香港去或者找人直接收了！”苏老板此时，心脏病已经反了。他想到前次损失20多万，这次一把回来200多万。简直是天地之分。然是想到王小可。接着问道：“那大师，你刚才提到鬼眼王家是怎么回事？”
大师摇了摇头：“我觉得世间巧合，决不能那么多。我听我师父他老人家说过。这文玩鉴宝行里，除了闻。就算是马，杜，王，这三大眼了。而唯独这王家是号称鬼眼。据我师傅说，那可是能够一眼洞穿万千年的奇迹。不过这个家族人丁奚落，因为这个鬼眼，对于使用者，损害很大。而且在青年时，往往自己控制不住。所以大力的损耗精元。到了中年也就永年不久了。所以这家人在京城也是很少出没。更别说行业内了。很久没听到他家消息了，刚才我见到那孩子，很像王家后人。”
苏老板听着跟更好奇，连忙问道：“那大师，您从什么可以看出，他酷似王家？”。大师摇摇头：“这个我目前不确定，但是，我知道我师父跟我说，王家不是每代人都出鬼眼。有时候一代人一个没有。有时候只出一个。只要带有鬼眼的人。一般人要是凝神贯注看他的眼神。你就能看到你的过去，你的将来。有预知天地只能。而且在他双眼黑眼珠下，会各有一个细小的犹如针尖大小的红点。那传说就是鬼眼之瞳。这个瞳与我们人的截然不同。但是，任何敢于在年代造假的，都不可能逃得过这鬼眼之瞳。我看这孩子好像就有！但是看不太清楚”。苏老板点点头咬咬牙：“看来我要时来运转了！？这小子按照大师说的？那可就是聚宝盆呀？”说到这里他的双眼简直在冒火！大师苦笑一声：“但是，恐怕你的福薄命浅，驾驭不了这双鬼眼。我劝你还是就此罢手把。免得招来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