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闹钟在九点准时叫醒了韩夕文，当他洗漱完毕正要去对面找祝晓楠的时候，发现自己靠门的地板上躺着一封信：吉尔真正爱的是谁？未婚妻伊内兹、替朋友看店的加布里埃，还是毕加索的情人阿德里安娜？

祝晓楠的房间已经腾空，雷米尔夫妇正在打扫，他们告诉韩夕文，最近生意不错，今天还会有新的客人入住。

“那个中国女孩儿真奇怪。”雷米尔夫人说，“中午十一点的车很好啊，干吗非得改签，提前那么早就走呢。”

“奇怪，韩先生，你今天为什么打扮得如此帅气？”雷米尔先生看着韩夕文问，“有约会吗？”

“没了。”韩夕文看到手机里跳出的短信提醒他按时登机，“雷米尔先生，我也退房。”

一个钟头后，韩夕文将全部行李塞入旅行箱。在去机场之前，他到雷米尔的面包店买了些干粮，以表示对巴黎的纪念。

“我想问一下，”结账的时候韩夕文说，“那个……祝晓楠有和你说什么吗？我的意思是，她毕竟还是要从巴黎飞回中国的。”

“她只跟我说了一句话。”雷米尔帮韩夕文把面包放进纸袋里。

“什么话？”韩夕文从口袋里掏出零钱问。

雷米尔递上面包：“她说，弄坏的门锁算在你的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