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十二先生
众人的呼吸回荡在深邃的隧道内，隧道两旁的油灯，照亮了湿漉漉的台阶。
卡妙穿着黑袍，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跟在卡修身后，大约走了两分钟左右，一阵喧闹声从隧道内传来，还夹杂着一股热浪。
“这个地下黑市是一些地底种族来办的，他们会卖一些地面上禁止的“好东西”，你要的东西应该会有，不知道队长要的东西有没有？你跟紧我，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去管。”
“嗯”
走了几分钟两人终于到了楼梯的尽头，这是一条宽大的街道，街道的两旁是一排排油灯，空气中有一股难闻的臭味，一些商贩正在地上买卖物品，摊子上摆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瞧一瞧，看一看啦，崭新的“告死鸟羽毛”，只要十金币。
“鼠人多尔，骗人也得找个低档次的啊，告死鸟羽毛你有得起吗？瞧一瞧，看一看啦，第一纪元流传到现在“神明之血”，只要一百金币。”
卡妙一看算是明白了，这哪是卖东西，全都是骗子。
两人对两旁的商品视若无睹，直奔最里面，随着深入街道两旁的叫卖声少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黑石建造的商铺，卡修总于在一家商铺前停住脚步了，卡妙一看。
“星辰之家杂货铺”
卡修过去推开了大门，随着一阵铃铛声，一间摆满各种东西的房间出现在两人眼前。
卡妙看着眼前的各种奇形怪状动植物，张了张嘴。
比如泡在玻璃罐中的细长手指，长着血盆大口的红色花朵，黑不溜秋的石头，散发着紫光的蘑菇，不知名的长牙……
“真是一间“丰富”的杂货铺。”
卡修看了一圈，没看到人，便对着房间内呼喊，“十二”先生，我需要买点东西。”
卡修的声音在室内回荡，不到片刻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哦……在的，在的，小猫人你需要点什么？”
随着声音一个穿着灰麻衣的苍老白山羊人从柜台底下爬了上来，他瞎了一只眼，断了一只手，剩下的眼睛很是浑浊，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苍白的胡子已经长到了下巴处，黑色的羊角上刻画着一些复杂的符文。随着他的起身，一些瓶瓶罐罐也掉了下去。
“咚”
“十二”先生，我需要“异瞳猫的眼睛”，你这里有吗？
听到异瞳猫的眼睛，十二先生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暗淡了下去。
“哦……真是令人怀念的眼睛，你们等等，我找找。”
说完十二先生拿着蜡烛，在瓶瓶罐罐中翻找了起来，翻了好一会，才拿着一个玻璃罐递了过来。
“卡妙伸手接过，看着罐子里的漂亮眼睛，神色满是赞叹，瓶子的眼睛犹如夜空的星星，在杂货铺的屋子里闪耀着星光，令人迷醉的蓝红色光芒仿佛会吸取灵魂一般，深邃，迷人。
十二先生也看着这对眼睛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小猫人，这个眼睛算你10金币吧，真是让人观念啊，我仿佛看到了我曾经的朋友。”
卡修从怀里掏出10个金币递了过去，又满脸希望看着十二先生。
“十二”先生，我的魔药有消息吗？
十二先生缓慢摇摇头，“小猫人，黑市是不会有阶段二魔药的，你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哦，麻烦你帮我再留意一下，不管多少钱，我都买。”
“嗯”
卡妙把异瞳猫眼睛，郑重的揣进了怀里，就在他拉开衣服的一瞬间，十二先生眼睛一闪，缓缓开口。
“客人身上的是“能量符文”吧？你是圣域的人？”
卡妙一愣，狐疑看了一眼十二先生，摇摇头。
“对不起，我不是圣域的人，我只是受到了他们的帮助。”
“嗯，你们走吧，我得休息一下。”
看着卡妙两人有远，十二先生怀念的开口。
“黄金天称的气息，这个精灵接触过黄金天称，唉……”
想了好一会十二先生摇摇头，悲凉看了眼上方，剩下的眼睛流出了泪水。
“嘭……十二先生，我还得买一份……显影……尘。”
推开门两人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出门后卡修才想起来，队长叫自己买一份显影尘于是上演了这么一出。
“呃……我不是故意的，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十二先生还跪在地上，抬头看着上方，仿佛对两人视若无睹。
过了好一会十二先生才缓慢站了起来，死死盯住卡妙。
“月精灵，你能告诉我吗，你在哪里见过“黄金天称”。
“黄金天称？十二先生你别说笑了，这是我的朋友，怎么会看到那种传说中的东西。”
卡妙看着满眼泪目的苍老山羊人，思考着得失，最后还是摇摇头。
“对不起，我没见过这种东西，也许你认错了。”
“唉……”
十二先生，叹了一口气，“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第一纪元末”，“黄昏纪元”“圣域之顶”，序列三星座光辉闪耀在大地，皎洁月光下，群山的巅峰，在群星瞩目的瞬间，女神圣咏这世间的和平与凡世绝美”。178个星座为之闪耀，可是因为一件东西，可一切都变了。
说到这十二先生，神情激动了起来。
“至暗吊坠”他代表“死亡权柄”“纪元的掌控”，为了这件东西，圣域跟其他势力，展开了旷世绝久的大战，被我们称之为“圣战”。
说到圣战，十二先生浑浊的泪光落下了脸庞。
“当黑暗将我们淹没，所有光明都已逝去。那不屈的嘶吼和永不低头的高贵品质使我们迎难而上，无人可挡”。
“可是敌人太多了，群星坠落，雅典城邦毁于一旦，十二座黄金宫只剩下一堆废石，178个星座圣斗士，最后只活下来就五个人，冥界得到最终的胜利，掌握了第二纪元的至高权柄，开启了“第二纪元”，“城邦纪元”，各大势力死伤惨重都在默默舔着伤口，冥界的王者，借助“至暗吊坠”成了第二纪元之主。
“听着这复杂的信息，卡妙结合之前的自己所知道的，楞楞开口。”
“第一纪元之主，代表了光，第二纪元之主，是代表死亡，那么是不是有第三纪元之主和第四纪元之主？”
听到这话，十二先生摇摇头，深深看卡妙一眼，“不要去探究他们的存在，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类，等你有机会登顶，一切都会知晓的。”
听到十二先生的劝告，卡妙默默把自己的怀疑藏在了心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好了，显影尘，我这里没有，你们可以走了，以后也别来了，这里关门了。”
“十二先生，你要去哪？”
“小猫人，有些事，不去做，是永远的遗憾，我去找寻属于我自己的归属。”
卡修神色复杂看着十二先生，自己三年前在黑市偷窃时就遇到了十二先生，这么多年了，自己今天才发现十二先生的不凡。
“十二先生，祝你好运，卡妙我们走。”
看着两人的背影，十二先生浑浊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身形也逐渐挺拔，星空中的某个星座，忽然闪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