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见端倪
“你不是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吗？警察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快暴露了！”宋哲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门口，语气焦急的质问对方。
电话那头的人，装了变声器的声音扭曲地笑了几声，听起来有些尖锐：“冷静点，我的伙计。警察来找你谈话了？”
宋哲回想起刚才接到张涛的电话时，整个人都神经紧绷了起来。不用张涛多说什么，宋哲都知道他这次来找他的目的。
“警察打电话说要过来接我，他们一定察觉到了什么，杨康那件事和我脱不了干系！是你给我的那包牛肉干，可是交到杨康手里的人是我！”宋哲越说越慌乱。
“你不是说，只要我配合你，你就会保证我的安全吗？”宋哲观察着四周，在网吧门口来回踱步。
“呵呵，当然了。警察不过是怀疑而已，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现在先慌了，不就是告诉他们，你确实有问题吗？”对方的语气非常淡定。
宋哲深呼吸了几次，慢慢平静下来，问：“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对方在电话里告诉宋哲接下来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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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这边，张涛打完电话，对林平庸说道：“先去接人吧。”林平庸点点头，出去带上了门。
然后张涛对江海和刘思婉说：“不好意思，你们可能还要再等一会儿。至于请假的事情，我相信刘科长会帮你们处理好的。当然，我也会尽量让你们能在下午第二节课结束前，回到学校。”
江海巴不得可以不用回去上课，听到张涛的话，立即说道：“没事没事，警官，你想再晚一点送我们回去都没关系。”
刘思婉低着头，没说话。张涛注意到她脸色有些苍白，才想起来今天早上把人带来这里，好像还没有让人去吃饭。
于是，张涛总算关心了一句：“刘思婉，你现在饿吗？”
原本低着头的刘思婉，闻言抬头回答道：“您让那位警官带我去看杨康的时候，下来那位警官就去打了一份盒饭给我，我吃了一些，现在不饿。”
张涛了然的点点头。在这方面，林平庸倒是比他细致。江海有些无聊的把玩手里喝完水的杯子，好奇的问道：“警官，杨康的死因是什么？方便说一下吗？”
张涛告诉他：“目前我们猜测是凶手将杨康引诱到旧阁楼的天台，然后趁其不备把人推了下去。但是，在杨康的手机里，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信息，应该是被凶手删除了。”
停顿了一下，张涛看向刘思婉，接着说：“我们最后在杨康手机得到的信息是，他前往女生宿舍找刘思婉，但凶手利用了刘思婉不在宿舍的这个漏洞，把杨康引去了旧阁楼。”
刘思婉十分愧疚，忍不住又哭了：“都怪我……”江海被她这反应吓到了，说：“你别哭啊！”
张涛抽了几张纸递给他，江海接过来放到刘思婉手里。江海看着旁边泣不成声的女生，一脸嫌弃，他觉得女孩子这种动不动就哭的生物，最麻烦了。
张涛站起来，丢下一句：“江海，你安抚一下她的情绪，我去和简帆谈谈。”没等江海开口，张涛已经出去了。
三号审讯室里，简帆依旧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看见张涛推门进来，他微微掀起眼帘，说：“警官，现在已经13:55分了。请您尽快走完问讯流程，我还要回去上课。”
张涛差点笑出声来，看看这对比，果然学霸和学渣是有差距的。（江海：有被冒犯到……）
张涛坐下，说道：“好，那我们长话短说。”
“昨天晚上，杨康是和你一起回的宿舍？”张涛开始发问。
“准确的说，是杨康走在前面，我在杨康身后。”简帆纠正道。
张涛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嗯……这个不重要。在回宿舍的路上，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简帆陈述事实：“在宿舍大楼门口那里，曹戈堵住了杨康，似乎对他进行了言语挑衅。杨康看起来很生气，然后我过去带杨康一起回了宿舍。”
张涛问：“你没有听见曹戈对杨康说了什么吗？”
“没有。”简帆面无表情道。
“好吧，那……”
“我可以走了吗？”简帆一脸冷漠地打断了张涛的话。
张涛：……同学你这样搞得我很没面子啊！
张涛无奈道：“最后一个问题。”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锋了几秒，简帆妥协：“问吧。”
“昨晚杨康回宿舍之后，出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洗澡。”
张涛俯下身和简帆对视，对方毫无破绽。张涛走到门口，打开审讯室的门，说：“你可以走了。”
已经在门外等着的林平庸看见简帆出来，把手机还给简帆，问了一句：“我送你回学校？”
简帆接过来，说了一句：“谢谢，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学校。”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简帆从容不迫离去的身影，张涛问：“有什么发现？”
林平庸在扣下简帆手机的第一时间就进行了解密，但是没有发现异常，闻言只是摇了摇头，问：“老大，你怀疑简帆吗？”
张涛皱起眉头，又松开：“不确定，只是这个孩子的表现太冷静了。对了，宋哲带过来了吗？”
林平庸说：“带来了，我去接他的时候，他就在校门口等我，感觉挺平静的。来的路上我没和他说话，手机我也扣下了，现在人在二号审讯室。”
两个人进门之后，张涛看见江海和刘思婉坐的离宋哲有一些距离，林平庸也看见了，调侃道：“干嘛呢？搞分界线？”
江海和宋哲脸色有些不自然，但江海回了一句：“我只是不想离某人太近而已，免得给自己找不痛快。”宋哲没说话，只瞪了江海一眼。
张涛感受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咳了一声，进入正题：“宋哲，这次找你过来，是想询问一些关于杨康的事情。请你说实话，不要隐瞒事实。”
宋哲面色如常，只是放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握紧了，说：“好。”
“昨天中午下课的时候，有同学反映说，看到了你和杨康一起在食堂吃饭是吗？”张涛根据食堂调取的监控，向宋哲确认这个事情。
宋哲承认了，并且还主动提到了牛肉干的事情：“我和杨康吃完饭后，我有给他一包牛肉干。因为之前我们闹过矛盾，有过不愉快的经历。所以我是想借这个牛肉干向杨康道歉，我也不希望我们同学之间关系闹得那么尴尬。”
江海在旁边听着嗤笑道：“恐怕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宋哲没理会江海，继续说道：“但是我看杨康当时的样子是不想接的，然后我就找了个借口，我和他说这是刘思婉拜托我给你的。杨康听到是刘思婉给的，后来才接了。”
说到这里，宋哲看向刘思婉，和她道歉：“对不起，虽然我利用了杨康对你的感情，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害他。那包牛肉干是我想要给他发出一种友好的讯号，仅此而已。”
刘思婉没有接受宋哲的道歉，低头沉默着，脆弱的泪腺感觉下一秒就要分泌泪液，在她旁边的江海赶紧备好纸巾，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张涛对宋哲主动提起牛肉干这件事情有些意外，他这个说法听起来似乎没毛病，但是张涛并没有被说服。
林平庸抓住一个漏洞，问：“你想和杨康恢复好关系，但是江海简帆他们和你不也是一个宿舍的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宋哲索性挑明了态度，说道：“是啊，但我和他们两个，不过是名义上的舍友罢了。我和江海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而简帆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宋哲冷笑了一声：“呵，所以我何必要那么贱？人家都看不上我这个舍友。”
江海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话呢！简帆性格就那样，你拉他下水干什么？主要是我看不惯你，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张涛敲敲桌子，说道：“行了！注意秩序。”江海不再开口，宋哲叹了一口气，对张涛说：“警官，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出乎意料的是，张涛没再问他关于杨康的事情，而是对江海和刘思婉说道：“好了，问询调查已经结束，现在你们可以回学校了。看来，你们应该还能赶上第一节课。”
江海一脸失望：“不是吧？这么快？现在才两点。”张涛笑道：“这不是证明我们效率高吗？你还不想走了？”
江海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嘟囔道：“我倒是宁愿你们效率不要那么高。”今天下午是无聊的两节化学课，然后接着两节自习，对于江海来说太难熬了。
林平庸拿起车钥匙，当一个称职的“司机”，带着江海和刘思婉离开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