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决裂

放学后的教室里，是死一般的寂静，落日余晖过后，是灰暗的天空，光线阴暗。

突然，烟蒂最后的余亮点燃了黑夜，还未燃烧殆尽的白烟冉冉而上，在黑夜之中显得相得益彰，未有半分突兀。

“咳咳咳………”汐言被烟味呛的眼眶泛红，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了，她不喜吸烟，但心情在极度烦躁的时候会借着烟味麻痹自己，也只有景岁知道，那个时候的她是最为危险的，最为阴暗的一面一触即发。

教室里悠长的走廊传来脚步声，轻轻的，像是不速之客的到来。

夜默走进教室那一刻，看到汐言手里的烟蒂，心不禁揪的疼，快要窒息一般。

他迅速走到她面前，夺下她手中的烟蒂，扔在地上，狠狠踩在脚下。

“你去哪…”汐言还未说完的话尽数淹没在夜默的吻里，她的唇被吻的发麻，随后是几近撕咬般的惩罚，淡淡的血腥味冲撞在口腔里，让她皱了皱眉。

汐言猛的推开夜默，眼底的黑暗有些消散，

“你去哪了？”话里是让人捉摸不透漠视，似乎什么都不曾放在心上的疏漠。

“殿里有些事，让你等久了，我们走吧。”夜默说完，拉起汐言的手。

不料汐言挣脱开他的手，

“你怕了吗？”

“看着我的眼，你为什么不质问我，我为什么…”

“没必要，我知道你的从前，了解你经历过什么。”

“但是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不想做的事我也不会强迫你。”

汐言眼底浓稠的黑彻底褪去，但是眼底氤氲的雾气，暴露了她的压抑。

“那你呢？你为什么什么事都要自己扛，为什么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你有考虑过你自己的感受吗？”汐言说完最后的话似乎用尽全力，声嘶力竭的悲痛，还有，还有难以克制的心疼。

夜默心底不安，知道眼前的汐言一定知道了什么。

“我没事。”

“没事，呵—”汐言怒意一下子攀到最高点，他到现在还在安慰自己。

“没事，签了军令状一声不吭就走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军令状意味着什么，她南宫琉璃再深知不过，意味着不计手段的完成任务，还意味着——难以预料的死亡，无论生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一声不吭的让LiLi会所歇业，没事，你以为你是谁，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一个我坏了规矩，你是嫌跟你做对的人还不够吗？你是嫌你命太……”汐言说到最后，哽咽起来，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崩溃，整个人蹲下来，将脸埋在双手缝隙之中，不想让夜默看到她的眼泪。

当汐言得到夜默带着军队查封LiLi会所的消息时，担心得要死，就怕出什么意外。

夜默俯身，将蹲着的汐言圈在怀里，手轻抚她后背。

汐言使劲最后的力气推开夜默，夜默迫于推力向后趔趄一下，稳住身形才不至于摔倒。

“还有，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不告诉我，十年之前你认识我，我就像一个傻子，被你蒙在鼓里。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是什么狗屁一见钟情。”

“算了吧。”汐言说完，掩面跑了出去，留下夜默一个人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