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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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为君舍命6

晨华宫,那个刚刚被兰月解救的宫女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被扔到了床上,兰月才不管她两眼泪汪汪的样子,只是冷声道:“若是被别人发现,你知道后果。”

闻言,小宫女哪里还敢多言,静静地躺在榻上大被蒙过头,心里不停地祈祷不要有人来,还有就是盼着我早些回来。

兰月寻着我留下的蛛丝马迹,果然在梳妆台上的匣子上面发现了我的字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很快回来,勿念。

兰月将字条扔进香炉里,关好寝殿的门,对着门外道:“公主殿下乏得很,刚刚吃过了玫瑰酥,说不传晚膳了。你们一个个的动作都轻点,莫要打扰到公主。”

“是。”一群宫女太监们自然是应下,都悄无声息地放慢自己办差的动作,免得惊扰了寝殿中的人。

桂月刚刚给自己的膝盖抹了药,那是上好的金疮药,刚一碰到微微有些红肿的膝盖,便传来阵阵凉爽的感觉,令桂月很是舒服。

“桂月!”兰月打开门又关上,疾步走到桂月床前,倒是把桂月弄得一愣一愣的:“兰月,何事竟让你如此慌张?”

“公主不见了。”

“什么!”桂月诧异异常,声音不禁大了些,兰月一把按住了她:“小点声!公主是自己走的。”

桂月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看着兰月焦急的样子:“总不能让公主一个人,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如何是好?”

“现在除了你我,没有人知道公主不在晨华宫。桂月,现在我们要做的,首先,去阻止公主冒险,其次,便是守好这晨华宫。”

“可是,谁能阻止公主呢?陛下吗?”

“傻子,陛下何时能左右得了公主了?这天底下唯一能镇住公主的,唯有太傅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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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月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门,看着庭院里的宫女太监们都在干着自己手头的活儿,于是便站在廊下,一抬眼便能看到我的寝宫,也能望见晨华宫的大门。

兰月则是拿了我的令牌出宫去了,在繁华的街道上,兰月也顾及不到形象,脚步匆匆,甚至小跑起来。太傅府地势很好,离着皇宫也近,兰月心里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庆幸,不容犹豫叩响了大门,一下又一下,急促得像是夏季的骤雨。

有家丁打开了门,一见竟是个漂亮的姑娘,刚刚因为太过频繁的敲门声而恼怒的心情也缓缓好了许多:“不知姑娘找谁?”

“还请速速通报,就说长公主有急事要见太傅大人。”

一听长公主三个字,家丁立即精神起来,不敢怠慢,只道:“姑娘稍等。”便匆匆进去了。

兰月只好在门外继续等候,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甚是难熬,漫长得紧。她不禁责怪起自己的大意,明明知道宋连笙在公主心中的位置,竟还是把那件事情说了出来,还安心地做着手头的差事,怎么就能让公主久久不在视线呢!

正想着,刚刚那个家丁又打开了门:“姑娘,我们大人请您进去。”

这宅子可真真是不小,但兰月无心感叹,只想快点见到顾惟白。听松苑是这座宅子的主院,被打理得很好,兰月跟着家丁进了顾惟白的书房,家丁把人带到:“大人,人带到了。”而后听见顾惟白“嗯”了一声,便出去了,还带好了门。

“大人!”兰月直接跪在地上,“求您一定要去劝阻我们公主!”

顾惟白的视线皮根本没离开手中的书卷,但是却没有人看到他握着书的手微微用力,关节都透着白色。

兰月只听见他淡如流水的声音:“长公主怎么了?”

“辅国将军带兵剿匪,谁料掉下那千丈崖生死未卜,定国公府非但没有相救,反而隐瞒不报,莹公主便恳求我们公主出面相救,但此行一去,便是凶多吉少啊!还请太傅大人看在公主是您未婚妻的份上,看在这点稀薄的缘分的份上,把公主劝回来吧!”

兰月没有哭,因为她知道顾惟白不是个会因为女人的泪而心软的人。低着头伏在地上,兰月行的是最大的礼,但却迟迟不见那人有什么答复,寂静的书房里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兰月心惊胆战,额头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终于听见那人的声音,几乎是喜极而泣。只听见顾惟白道:“你先回去守住晨华宫,莫要让消息走漏。我会尽快带她回来。”

兰月知道此事有戏,便欣然道:“是!”

“感激的话不必多说,快些回宫吧。”

兰月赶紧回了宫,顾惟白片刻也不耽误,换了衣服骑上马便离开了太傅府。

另一边,我和卫莹终于抵达了千丈崖。

秋日本就寒冷,下过几场秋雨后更甚,在这千丈崖上,我能感觉到疾风刮着我的脸庞,就像掺杂了碎瓷片一样生疼。我可以看见对面的山崖,期间大约隔了十丈远,想来宋连笙到对面的可能性比较小;向下一望,根本看不到底,只有交错的灌木和云雾。

“阿姐,我们为何要来此?不是要找连笙哥哥的吗?”卫莹冻得瑟瑟发抖,小脸惨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了。

“你们不是派了家丁去千丈崖底下什么也搜寻不到?现在他生死未卜,我们不能断定他一定是掉到水潭里了,所以,我要在这里跳下去,只有顺着他掉下去的的路线,才能找到他。”一边说着,我一边把纤绳绑在一棵高大的树的树干上,打了个死结又试了试,觉得牢固了,才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我的腰上。

“阿姐,这太危险了!”卫莹按住我系绳子的手,声音在风里飘散,但我还是听清了。

我这次难得的对她有耐心:“你可要看好这绳子,你的连笙哥哥能不能上来,可就靠你了。”

我赌卫莹对宋连笙是真心,她希望他活着,所以才敢把系上我性命的绳索交给她。

在悬崖边上细细观察,终于找到一处与旁边不太一样的地方,有很明显的断痕,露出的石头颜色明显和那些长期风吹日晒的石头不是一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