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经济表现和社会进步测度研究内容

一、经济表现和社会进步测度的内容确定

大体上可以用两个步骤来避开GDP在传统社会经济政策中所占据的主导地位。第一步是构建一系列的其他指标，以便对GDP指标所缺乏的可持续性和幸福感两个方面进行补充；第二步是用一个新的指标取代GDP。一个包罗万象的指标应当具有可持续性和幸福感这两个方面的信息，同时这个指标也可以为社会经济政策的制定提供指导。

第一步——构建一系列补充GDP的指标。这些指标实际上是存在的，但是它们却没有发挥作用。已经有许多指标可以被用来对可持续性和幸福感的不同方面进行测度，如民主、幸福以及生活的满意度，健康、教育水平以及识字、言论自由、犯罪、环境质量、二氧化碳排放、生态足迹等。但这些指标与GDP相比，其“分量”要轻很多，因此GDP这一指标仍被认为是最全面和最有争议的测度福利的指标。

第二步——用一个总体指标去取代GDP。这是有问题的，因为就可持续性和福利而言，可持续性是一个先决条件，而福利是一种目标。在可持续发展的情况下，仅需要保证能有一种在全球范围内可以长期存在的生活方式就足够了。如果满足这个准则，那么就没有必要寻求更大的发展。而福利是不同的，福利多肯定比福利少要好，因此我们也应当寻求更多的福利。

由于很难把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因素结合在一起，因此为了弥补GDP的不足，我们可以利用两个指标，一个是可持续性指标，另一个是生活质量指标。就用于测度环境的可持续发展而言，我们可以利用一个很好的综合性指标——生态足迹来对可持续发展进行测量。生态足迹是少数几个指标中可以被用来对人们的消费和生产模式（进口和出口）对环境所产生的影响进行测量的指标。通过这个指标我们可以很好地测量人类社会对环境所产生的影响，如果未来有新的测度指标出现的话，那么这个指标也可以很方便地被替换掉。能够对社会发展中各个方面的状况都进行测量的指标是不存在的。经济表现和社会进步测度的内容主要是以下三个方面，即传统GDP测度、生活质量测度、环境和可持续发展测度。三个方面的确定依据如下。

1.SSF报告

SSF报告指出用福利指标来对GDP指标进行补充，把对福利的测度分为当期福利测度和未来福利测度，测度通过以下三个层面来进行：当期福利的货币方面（“传统GDP问题”）和非货币方面（“生活质量”）；未来福利，即福利的可持续发展问题。其中需要特别强调的是环境方面的福利可持续发展问题。

2．欧盟委员会的“GDP和超越GDP”

2007年11月，欧盟委员会（连同欧洲国会、罗马俱乐部、世界自然基金会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召开了“GDP and Beyond GDP”会议。欧盟委员会2009年8月在布鲁塞尔召开会议，发布了“GDP and Beyond GDP——Measuring Progression in a Changing World ”的报告。超越GDP倡议人们要开发一套包括环境和社会进步在内的指标，并最终确立了福利指标。超越GDP的基本倡议如图1—1所示。

超越GDP的基本倡议包括GDP测度、扩展的GDP测度、社会测度、环境测度、福利测度。可以将其归纳为三个层面，即GDP及扩展的GDP测度、包括生活质量的社会测度、环境和可持续发展测度。

3．十八大报告提出的“五位一体”总体布局

十八大报告指出，必须更加自觉地把以人为本作为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核心立场，始终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作为党和国家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尊重人民的首创精神，保障人民的各项权益，不断在实现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中取得新成效。必须更加自觉地把全面协调可持续作为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基本要求，全面落实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总体布局。

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要求我们全面测度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的现状和取得的成就，所有这些测度旨在实现人们福利的最大化，包括人们的当期福利和未来福利。对社会方面的测度包含了与政治建设有关的内容，如政治表达和管理、良好的治理。也包括与文化建设有关的内容，比如教育状况。依据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在经济表现和社会进步的测度中应包括对传统GDP相关问题的测度、对人们生活质量的测度、对生态文明建设和可持续发展的测度。

4．博士论文的主要内容

笔者2001年撰写博士毕业论文时，查阅了大量和GDP有关的资料，对GDP核算及有关问题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为此先后发表多篇论文，比如《决策者慎用GDP》、《GDP核算的理论研究》等，但由于时间所限，当时的思路并不十分明晰，在设计论文框架时笔者选择了逻辑关系并不明显的几部分，即生产指标的追溯与未来发展、GDP的作用与局限性、地下经济与GDP、福利经济与GDP、环境经济与GDP。毕业以后在教学科研过程中笔者逐步认识和初步理清了三者之间的关系，即以当期和未来福利测度为主线，对经济表现和社会进步进行测度，具体分析了与当期福利的货币方面、非货币方面以及未来福利有关的三个层面的问题。

二、三个层面测度的主要内容

1．有关传统GDP测度的主要内容

（1）测度物质福利，除了生产还要考虑收入和消费。

尽管GDP经常被认为是对经济福利的测度，但事实上GDP的测度对象主要是市场的生产。如果将这两种观念混淆，那么势必会对依据GDP而制定的政策产生影响。此外，物质生活水平和实际收入、消费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生活水平的高低对福利水平有重要的影响，因此在对物质福利进行测度时，有必要考虑对人们的收入和消费也进行测量。

（2）强调住户的视角。

从住户的角度来观察社会经济现象，可以使得人们获得更为直观的经济信息。通过对住户的收入和消费进行测度，人们可以直接看出住户的物质生活水平是处于较高的水平还是处于较低的水平。通过这种测度方式还可以间接地测度出全社会的物质生活水平，而且与使用GDP进行测度相比，其还有另外一个优点，那就是GDP的上升不一定就意味着人们收入水平的上升。事实上，根据现有的核算数据，我们可以看出在一些经合组织的国家中，住户的实际收入的增长和实际GDP的增长之间并不存在显著的关系。

（3）共同考虑收入、消费、财富。

收入和消费是影响生活质量的关键因素，但对生活质量进行评估时最终还是要结合财富信息才能进行。例如公司财务状况的一个关键指标是其资产负债表的好坏，同样的例子也可适用于整个经济社会。构建整个经济的资产负债表，需要对整个经济社会的资产和负债进行全面的核算。资产负债表并不是一个新的概念，但它的应用仍有局限。当市场的价格失灵或遭遇泡沫或危机时，可以用具有替代变量的资产负债表对社会的状况进行测定。此外，对财富进行测度也是评价整个可持续发展问题的重要一环，就传递给子孙后代的自然资源、人力和社会资本等而言，只有对这些物质所包含的财富进行准确的估测时，才能有利于整个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实施。

（4）更加突出收入、消费和财富分布。

对收入、消费和财富进行统计是有益的，但是这种统计并不能很好地描述生活水平的全貌。比如，平均收入的增加可能是一部分人的收入出现上升而另一部分人的收入出现明显下降，因而，对收入、消费和财富的测度应与其他一些分布指标配合在一起。实际上，人们喜欢利用收入、消费、财富方面的信息来对住户的富裕程度进行评价，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知道平均财富少的家庭有时并不比平均财富多的家庭过得糟。

（5）扩展收入测度至非市场活动。

住户和社会的功能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比如，过去人们可以从其家庭成员的劳作中获得服务，但现在这些服务多数要到市场上购买，这种变化在国民经济核算中表现为居民的收入可能是提高了，但是居民的生活水平可能并没有发生变化，因为原来可以免费获取的服务现在需要支付才能获取。另外，如住户的自给性生产等并没有被统计到官方的收入和生产的测度中去，但是它们也是构成经济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将来要扩大对这些非市场活动的测度。

2．生活质量测度的主要内容

（1）主观福利的测度为人们生活质量的测度提供了关键信息，统计部门应该将人们的生活评价、快乐经历和偏好纳入它们的调查。

研究表明搜集与主观福利相关的信息是可行的，主观福利包括不同的方面，每个方面都应该被单独测量以便获取人们对生活质量的完整的评价。对这些主观方面的测度既包含对生活质量方面的测度，也应该包含对收入和物质条件方面的测度。尽管有许多问题还有待继续研究，但目前来说这些主观测度能够给人们提供生活质量方面的重要信息。正是因为这些有用的信息，因此对主观方面的问题进行研究是有价值的，所以官方统计部门应加大对主观问题的调查力度，把人们对生活的评价、快乐经历和偏好等纳入调查统计中。

（2）生活质量也依赖于客观条件，应改进人们在健康、教育、个人活动、政治表达、社会关系、环境条件和不安全感方面的测度。

就目前来说人们在对健康、教育、个人活动、参与政治活动、所居住的社会和自然环境、不安全感方面的测度研究中已经形成了共识，但是我们应当看到这些测度研究所使用的数据信息既有客观方面的，也有主观方面的，而主观方面的信息主要受客观条件的影响，因此根据这些测度研究对生活质量进行评估时就需要考虑客观条件所带来的影响。另外，就这些研究来说，其所面临的主要挑战是对已取得的成果进行改进，同时在进行实际测度时对传统的测度方式也需要有所改进。

（3）覆盖所有因素的生活质量指标应该以综合方式评价不平等。

在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国家内开展对人们生活质量的评估是重要的。对生活质量进行评估就需要考虑生活当中的不平等，而且生活质量中对每个条件因素进行评估也都需要对不平等进行适当的测度。不平等会影响到社会经济发展以及人们生活当中的各个方面，同时在对生活质量进行研究时也需特别注意不平等所带来的影响。就当前来说，关于对不平等的测量而言，其理论和方法都有着一定的不足，因此在对生活质量进行评估研究时，依据所设计出的指标能够让人们对不平等这一问题做出评价。

（4）针对个人生活质量评价设计调查，并利用调查取得的信息制定各领域政策。

对生活质量进行研究时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是怎样对影响生活质量的各个因素进行评价。影响生活质量的因素多种多样，而且每一种因素都可能会对其他因素产生影响，就不同的人而言，影响他们生活质量的因素各不相同，为此在统计调查中就有必要设计出一种方法来对影响生活质量的因素进行统计，通过开展调查来获取一个国家层面的、与每个人的生活质量都相关的“联合分布”信息表。根据所获得的信息表，把影响生活质量的各个因素放在一起来综合考虑，以此为依据来制定相应的政策，通过这些政策来解决各种因素给生活质量所带来的不利影响。

（5）提供不同生活质量因素的总量信息，构建不同的数量指标。

从理论上来说，对生活质量进行测度是可行的。目前，人们已经使用一些方法对生活质量进行了测度，如使用根据调查所获得的一个国家整体生活满意度的平均水平，或开发某些综合指数，如人类发展指数。整体上来说，影响人们生活质量的因素有很多，而且每种因素对生活质量的影响程度也各不相同，因此可以根据统计调查对不同的影响因素进行汇总分析，针对不同的因素设计出相应的指标，通过这些指标来评估各因素对生活质量的影响。

3．可持续发展与环境测度的主要内容

（1）可持续发展评价要求在全球仪表板下提供适当的子仪表板。

把可持续发展和环境这两个方面进行合并，用一个单一的指标来对其进行测度，这种评价方式不仅适用于综合指数，而且也适用于绿色GDP。通过构建较全面的全球性仪表板，人们可以直接获取可持续发展和环境的测度方面的信息，就更为详细的信息而言，可以构建子仪表板，通过子仪表板来显现这些信息。

（2）子仪表板应该提供各种表示人类福利“存量”的变量。

就可持续发展的方法而言，这些方法是“基于存量”或者“基于资本”或者“基于财富”的，所有这些方法最终都会归结到一个点上，那就是我们留给子孙后代的资源存量是多少。可持续发展需要我们对各种资源的状况有所了解，对各种资源的存量有所了解，因此对可持续发展的评价就要求我们必须制作各种资源存量的完整的清单，对当前可持续发展的变化做出评价，并指出可持续发展的道路是什么。在经济方面，这样的清单由资本核算提供，其结果可以是存量的形式也可以是净流量的形式。在环境方面，比如，联合国在2001年到2005年之间开展的千年生态系统评估中，就已经获得了范围较大的资源清单。“社会资本”也是另一个因素，虽然对其进行量化比较困难，但是在研究中我们也应当考虑，因为它对可持续发展也会产生重要影响。

为了对福利的测度进行阐述，我们可以用一个例子来说明。一般来说，福利指标也可以表达出自然灾害对于经济的影响，因为灾害的恢复需要额外的经济活动，而经济活动又与社会的福利相关。因此，通过额外的经济活动就可以引起社会经济活动价值的增加，即灾难会带来具有价值的经济活动的产生，但是我们需明白这些有价值的经济活动并没有增加当前的社会福利，相反，它们可能会减少社会的福利。

（3）可持续发展的货币指标在仪表板中有其一席之地，但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应关注经济方面的可持续发展。

可持续发展的存量方法又可以细分为两种形式。一种形式是分别观察各存量的变化，使得各存量都能保持在某个临界值之上，低于临界值则经济活动就会对未来的福利产生不利的影响。另一种形式是试图以一个综合的指标来描述社会的存量变化。

第二种形式所遵循的就是对财富的扩展或调整后的储蓄方法，其思路就是把所有资产都转换为一定量的货币。在讨论这种方法的可能性时，也需讨论它的局限性。事实上，与未来福利有关的大量资产是不存在市场价格的，即便它们有市场价格，对这些资产的价格也很难确定，由于缺少价格方面的信息，我们不得不进行估算，但在估算时将会遇到标准化和信息化问题。因此我们可以关注货币汇总的项目，如通过市场交换的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和自然资本进行。这或多或少对应着“调整后的净值”，通过对净值的评估可以来判断国家是否在过度地消耗它们的经济存量。

（4）可持续发展环境测度是基于一套适当的物理指标的单独后续行动。

货币方法的局限性并不意味着对于环境方面而言该方法就无用了。就目前来说我们所面临的重点问题是还不能构建出环境物品在宏观层面上可以合理地与其他资产的市场价格进行比较的货币方法。因此就环境的可持续发展而言，我们仍然可以采用物理性的指标来对环境的可持续性进行测度和评价。

三、经济表现和社会进步测度的主要方法

1．总体方法

（1）多元统计分析。

本书在借鉴国内外社会发展理论研究和实证分析的基础上构建了中国社会发展水平指标体系，采用多元统计分析中的主成分分析法、聚类分析法对中国各省社会发展中的经济发展、人口发展与文化教育、生活水平、社会进步与和谐、生态文明建设等分领域以及总体情况进行了评价，以发现各省在社会发展方面的优势和不足，为更好地促进经济发展、提高人民生活质量等提供了有力的数据支撑。

（2）主观与客观相结合方法。

生活质量测度指标包括八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对应于物质生活条件（收入、消费、财富），是通过对国民账户指标的总量水平进行测度而来的；另外七个方面涉及健康、教育、个人活动、政治表达、社会联系和关系、环境状况、身体和经济的安全感。主观方法是建立在个体给出的答案的基础上的，这些答案是他们评价自己的生活是否幸福或满意时的回答；而物质生活条件中的收入、消费等是客观测度。

（3）总量指标、相对指标和平均指标相结合方法。

对生活质量的测度，用人均GDP、国民可支配收入净值、调整后可支配收入净值以及实际最终消费来概述；对生活质量不平等分布状况的测度，使用收入、财富和消费算术平均数、中位数以及众数来描述。

（4）系统分析方法。

本书对经济表现、生活质量、可持续发展与环境测度方法进行分析时，系统地搜集了国外关于这三个方面测度的研究，对所使用的方法进行了分析和评价。如生活质量选用三种概念方法进行测度。生活质量测度指标又包括八个方面，对这八个方面又选用合适的指标进行测度分析。

2．具体方法

（1）GDP有关问题的测度方法。

第一，改进GDP指标的测度方法。

针对GDP作为经济表现和社会进步指标的局限性，经济学家对GDP指标提出了改进和补充的建议（详见第二、三章）。

第二，估算方法。

在GDP测度中包括很多重要的估算内容（详见第二章）。比如，对政府提供的货物和服务的个人消费。免费提供的货物和服务（医疗保健和教育服务）不是住户消费支出的一部分，因为住户没有直接支付。当然，住户以缴税形式进行的支付、社会分配和可支配收入的测度反映这些支付。但是如果这些支付被从住户收入中扣除，那么认为住户收入和消费的物品和服务的价值增加是没有意义的，对扣除支付的调整不包括在住户收入和支出的传统测度中，但包括在SNA（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经过调整的测度中。

第三，国民经济综合账户的方法。

比如，使用NDP（国民生产净值）和NNDI（国民可支配净收入）而不是GDP。对于GDP的第一个选择是NDP，理论上净值比总量好，因为对净值的测度包括了资本折旧部分。由于对折旧的估算是一项很棘手的工作，因此现实GDP与NDP相比，GDP仍然是首选。至于经济福利，经济福利关注的是收入而不是生产。GDP更多的是从经济的“产出”角度来对一个国家的生产活动进行测度，出于这个原因，它可以被用来预测经济发展的前景。

第四，扩展至住户的方法。

从住户的角度所讲的可支配收入指的是经过调整的收入，在国民经济账户中可支配收入还包含实物形式的社会转移，即有益于住户的、由政府提供的货物和服务。这些社会转移事项包括社区医疗保健的补偿、教育服务和住房补助等，所有这些都可以被理解为对住户的收入进行补充。

（2）生活质量的测度方法。

选用三种概念方法来测度生活质量。

第一，主观福利方法。根据Diener Scale（1984），即生活满意度量表，福利形式包括三个因素。

一是生活满意度，即在给定的时刻个人对生活的总体评价；

二是积极情感的出现，即一段时间内有积极的情绪；

三是消极情感的出现，即一段时间内有消极的情绪。

这三种因素相辅相成。比如，一个人可以说他对生活是很满意的，但同时他也可能有着消极的情绪。

统计部门的调查应该包括每个人对他们生活评价、个人经历或偏好的问题。

第二，能力概念方法。

第二种测度生活质量的方法由Sen根据“能力”的概念发展而来。这种方法，可以评价出人们真正拥有的“能力”是什么，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可以选择哪种形式的生活方式。因此这种方法是对社会进步的测度，同时也是每个人如何对生活方式进行选择的一种测度。

第三，“公平分配”概念方法。

最后一种方法是基于“公平分配”的概念发展而来的，该方法在衡量各种各样生活质量因素时考虑了个人偏好，它要求个人能够提供其当前的状况和偏好方面的信息。

（3）可持续发展与环境测度方法。

第一，仪表板或系列指标。

仪表板或系列指标是可持续发展中研究一般问题时所采用的一个普遍方法，它们包括收集和整理一系列指标，这些指标直接或间接地与社会经济进步和可持续发展相关。

第二，综合指数法。

综合指数是一种处理多种信息的方法，它把大量的相关信息合成为一个单一的数字。

第三，单一指标法——调整后净储蓄（经济可持续发展测度指标）。

调整后净储蓄（也被称为真实储蓄）是在绿色国民核算概念的基础上所构建的一种可持续发展指标，其理论背景是希克斯收入和财富的概念。调整后净储蓄来源于对标准国民经济核算的国内总储蓄的测度。

第四，生态足迹法（环境可持续发展的测度）。

生态足迹（EF）测度生物圈的再生能力有多少可供人类活动使用（消费）；在需求方，人类社会的生产和发展最终都可以转换为对自然界的生物能力的索取，如社会的生产所需的物质资源都是从自然中而来的，同时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废气、废物等也都需要自然界进行吸收、消化、分解；在供给方，生物能力是生物圈生产能力以及其给人类提供生产和发展所需的生物资源和服务的能力。生态足迹方法提供了一个完整碳消费核算方法，在国家层面上，碳足迹不仅考虑CO2的直接排放量，还考虑进口货物的间接排放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