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共产党没有任何理由惧怕和排斥监督。
我们这次大会要突出地谈一下互相监督的问题。这是个老话题，现在讲有新意。长期共存、互相监督是多党合作的方针。长期共存是互相监督的前提，没有长期共存，监督就无从谈起；互相监督是长期共存的目的，离开互相监督，共存就失去意义。互相监督当然是双向的，但由于共产党在我国处于领导地位，其方针政策正确与否直接关系到人民的利益和国家的前途，所以我们讲互相监督，主要的还是各民主党派对共产党的监督。中国共产党有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优良传统，有一套党内的监督制度，但离开方方面面的监督还是不行的。各民主党派的监督是人民监督的一部分，它有着特殊的作用和意义。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个崭新的事业，许多问题需要实践探索，许多工作需要各民主党派监督帮助。当前，消极腐败现象屡禁不止，社会各界普遍关注。解决这个问题需要做多方面的工作，需要加强制度建设，同时需要加大监督力度。中国共产党作为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忠实代表，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没有任何理由惧怕和排斥监督。毛主席有一段大家都熟悉甚至会背诵的话：“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1]不怕监督、欢迎监督、实行切实有效的监督，是共产党的传统和品格。
《同〈在中国农工民主党成立七十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话〉起草人员的谈话》（2000年8月3日）
我们的政府是人民政府，我们的最高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们应当敢于面对群众，而不应当害怕群众。
我们的对话会已经坚持几年了。市政府和人民代表、政协委员、群众代表经常性的、面对面的对话好处很大。它使我们听到许多好的意见，包括建设性的批评性的意见；它帮助我们改进了工作，特别是机关和干部的工作作风；它密切了干部和群众的关系，增进了大家的相互了解。同时，通过对话也提高了政府的威信。当然，对这种对话形式也有不同看法甚至担心，认为这么大的范围、这么多的人参加、由电视电台现场直播，万一出了问题，不好收拾。我认为，这种顾虑一是可以理解，二是认识上有毛病。我们的政府是人民政府，我们的最高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们应当敢于面对群众，而不应当害怕群众。我们常说干部是人民的公仆，仆人听听主人的吩咐乃至批评，没有什么不应该。我们认为群众是真正的英雄、是老师，虚心向英雄或老师请教不是很正常吗？同时我们自己如何、工作如何，应当有个基本估计，有什么可怕？怕丢丑、怕丢毛病？没必要。当然，我们的对话也有一些不足之处，需要改进和提高。比如，提意见的客气话还是太多，实质性的意见仍然显少；政府官员解释意见的力气太大，接受和改进的劲头不够。至于有些官员水平不高、工作不深不细，当场出丑那是实属应该。总起来说，我们的对话要坚持，要总结，要完善，要搞得更好。
《在天津市政府对话会预备会上的讲话》（1987年11月14日）
敢于让群众讲真话、讲批评的话，这不是坏事，而是自信与力量的表现。
把握群众的情绪，就要发扬社会主义民主，敢于接受群众的批评意见。领导干部应当做到坦率地与群众对话谈心、交换意见。这样，群众才会感到领导干部值得信任和依靠，他们的心情才舒畅，也才能直抒其言。新旧体制交替之际出现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有的是不可避免的，也有的是由于我们工作中的缺点和失误造成的。群众中出现一时不能适应这种局面的现象，以至产生对某些问题的误解，是难免的。怎么办？对存在的问题采取回避的态度是不行的。最好的办法是同群众对话，敢于把我们工作中的缺点、失误，我们面临的种种困难，以及我们在十年改革中总结出来的主要经验和教训，毫无保留地向群众讲清楚，同群众坦诚相见，一起商量克服困难的办法。目前，在党政机关某些工作人员中存在的消极腐败现象，为群众所深恶痛绝。群众对这些问题有意见，我们要认真听取，做到该解决的解决；同时，对一些误解也要该解释的解释，该引导的引导，绝不能采取敷衍了事的态度。党的历史表明，我们的力量在于群众，群众是拥护我们的。敢于让群众讲真话、讲批评的话，这不是坏事，而是自信与力量的表现。
《把群众情绪作为第一信号》（1988年12月30日）
中国共产党有自我批评的优良传统，但也需要其他党派的监督，就像医生一样，有的病自己能治，有的病还得让别人帮助诊断、治疗。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我国一项基本政治制度，“长期共存，互相监督”[2]是毛泽东主席提出的多党合作的基本方针。长期共存是互相监督的前提，互相监督是长期共存的目的。中国共产党有自我批评的优良传统，但也需要其他党派的监督，就像医生一样，有的病自己能治，有的病还得让别人帮助诊断、治疗。邓小平指出，一个政党需要经常听到不同的声音，最可怕的是鸦雀无声。通过互相监督，可以广泛听取各党派的意见，有利于及时发现和改正错误，有利于集中多数人的智慧，有利于决策的民主化、科学化，有利于防止和克服腐败。实践证明，一党领导、多党合作，长期共存、互相监督，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一个特点、一个优势。
《会见日本众议院议长伊藤宗一郎和参议院议长斋藤十郎时的谈话》（1999年12月9日）
我们既不是一党专政，也不搞反对党，而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
我们既不是一党专政，也不搞反对党，而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实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必须以民主党派的存在为前提。民主党派现在正面临新老交替、接班换代的问题。这个问题已向中央汇报过。今后两年民主党派要着力积极培养高层次、高水平的接班人，建设发展好各级组织。民主党派有了新成员、新领导，才能够继续发展，长期存在。社院的存在与民主党派的存在是相联系的。民主党派里的年轻人增加了，就有一个如何学习、提高的问题，有一个如何理解对待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把这个光荣传统一代一代传下去的问题。因此，办好社院不是一时的权宜之策，而是要长期坚持的重大举措。这是由中国的国情决定的，是巩固和发展爱国统一战线、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基本制度的需要。
《视察中央社会主义学院时的讲话》（1995年10月19日）
能够经常听到一些在我们党内听不到的意见，这是民主党派存在的重要的理由和根据。
由于长期“左”的思想的干扰，特别是“文化大革命”的严重破坏，在提不同意见、做诤友、提批评、搞监督这些方面，我坦率地说，民主党派最近几年还没有恢复到建国初的那个程度。所以，要发扬民主党派与共产党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优良传统。要解放思想，不要有什么顾虑，不要心有余悸。讲对了更好，讲错了也不要紧。这样，便于执政党保持清醒的头脑，及时纠正错误，便于我们在复杂的局面下、在困难的情形下、在胜利的形势下保持谦虚谨慎的作风，团结奋斗，把历史赋予的任务完成得更好。我真诚地说，我们非常希望听一些不同意见，听一些在别处听不到的、别人不敢讲的意见。能够经常听到一些在我们党内听不到的意见，我认为这是民主党派存在的重要的理由和根据。如果民主党派的意见都和共产党完全一样了，我们说什么，你们就都说什么，这只是多一部分人而已，多党合作的意义就不存在了。民主党派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有着共产党自身不能代替的作用。
《在会见各民主党派中央、全国工商联新老领导成员时的讲话》（1997年12月）
对执政者说好话容易，但是能很诚恳地、肝胆相照地提出一些批评意见，很不容易。
我很理解由于长期“左”的错误的严重破坏，我们很多人一下子对肝胆相照、开诚布公地提意见还不太习惯。民主党派的老一辈领导同志和我们的关系非常深，是很好的朋友，但他们也吃了很多的苦头，以后就形成了满台锣鼓响、一片赞扬声这么一种气氛。这种气氛有需要、有可以理解的一面，而从国家大计来讲，应该更多地听到你们的批评意见，听到你们的忠告乃至警示、要我们注意的一些问题。对执政者说好话容易，但是能很诚恳地、肝胆相照地提出一些批评意见，很不容易。不能说一提意见就是不拥护共产党了，只要提意见的出发点是为了帮助共产党把中国的事情办好，即使提得不准，尖锐一些也不要紧。民主党派各个方面的专家学者比较多，有的不处在第一线，看问题比较客观、超脱，研究问题比较清楚、深刻。希望你们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能够及时地、毫无顾虑地提出来。
《在会见各民主党派中央、全国工商联新老领导成员时的讲话》（1997年12月）
要研究、创造各种能够充分发挥人民监督作用的制度和形式，使人民能够经常地、及时地、有序地防止和矫正权力在运行过程中脱轨变形。
我国是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的政府是人民政府，我们的军队是人民军队，我们的警察是人民警察，我们的法院是人民法院，我们的检察院是人民检察院，我们的干部是人民公仆。我们的社会制度之所以优越，从根本上说，就在于一切权力属于人民。毛泽东同志讲过一段名言：我们的权力是谁给的？是人民给的。我们的责任就是向人民负责。我们的每句话，每个行动，每项政策，都要适合人民的利益。因此，我们应当经常听取人民群众的意见，体察人民群众的情绪，关心人民群众的疾苦，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当前，一些地方消极腐败现象仍在滋长蔓延，已经成为改革发展的障碍、社会稳定的隐患，引起人民群众的不满。要改变这种状况，有效地预防和遏制腐败，必须对权力进行制约和监督。我国的各种形式的监督，都是人民意志的体现，从本质上讲都属于人民监督。为了人民、依靠人民是我国监督的根本特点，也是我国监督的最大优势。我们必须根据我国的实际情况，研究、创造各种能够充分发挥人民监督作用的制度和形式，使人民能够经常地、及时地、有序地防止和矫正权力在运行过程中脱轨变形，以保证人民的权力永远掌握在人民手中。
《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九届全国委员会第四次会议闭幕会上的讲话》（2001年3月12日）
我们多少年讲，领导是公仆，群众是主人，而事实上，常常是仆人比主人还厉害。
你们大家想想：世界上有许许多多事情也是这样，许许多多国家包括我们国家也是这样。好的我们都带上“人民”两个字，政府叫“人民政府”，解放军叫“人民解放军”、“人民战士”。国外最高的演员叫“人民功勋演员”，在朝鲜“人民演员”是最高的，还有“人民英雄”等等。因为人民最可敬，人民最可爱，真正力量的源泉和智慧的宝库在人民。历史前进靠什么？历史的认识、历史的发展统统靠人民群众。大家给我披这个花，我只不过是站在群众之中，没有违背群众意愿，做我力所能及的事。人民群众是实践和认识的主体，所有世界的一切认识都是群众的，而不是领导的。人民群众是推动历史发展的动力，所有历史往前走，还是往后走，还是不走，都是由群众来决定的。任何一个人不管是哪一个领导人，失去了群众，就不能治国，就不能够稳定社会，就不能使这个国家或民族振兴。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人民群众是国家的主人，我们多少年讲，领导是公仆，群众是主人，而事实上包括目前，常常是仆人比主人还厉害。今天我们能有这样一个形式，确确实实使公仆置于广大群众的监督之下，由群众评价哪个好，哪个坏。我想把它推广开来，普及下去，将会有很深刻的意义。可以肯定地讲，它将是我们国家政治体制改革的一个最重要最本质的内容。要使群众真正成为国家主人。
《在天津市和平区“十佳公仆”表彰大会上的讲话》（1989年2月3日）
我们现在的干部人事制度从下边往上边看，透明度很低，掩盖物太多，搞得有些神秘化。
进行政治体制改革，首先要改变用人制度。一叫体制，二叫用人。体制也是人确立的。政治体制改革，说来说去是用人的问题。中国的改革，如果干部人事制度不改革，其他一切改革都靠不住。当然路线很重要，但没有人也不行。这是关系党和国家兴衰成败的一件大事，对经济发展的快慢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历朝历代兴衰常常在用人，历朝历代开明帝王都讲用人。用人的问题主要是能择优，能使优秀的人才脱颖而出。我们现在的干部人事制度从下边往上边看，透明度很低，掩盖物太多，搞得有些神秘化。为什么有些干部怕领导不怕群众，在领导面前唯唯诺诺，在群众面前什么离谱的话都敢说，什么离谱的事都敢做，怕仆人不怕主人，就是因为他的命运在领导手里，吃谁的饭，当谁的官，拿谁的钱，把领导赏识和群众拥护看作两码事。要增强选拔干部的透明度，去掉笼罩在干部人事制度上的神秘色彩。要使我们的干部一开始就最大限度地置于群众的监督之下，以利于群众发表意见，使群众到关键的时候能起作用。做到这一点，就是一大进步。
《在政治体制改革课题研讨汇报会上的谈话》（1986年9月24日）
听取人大代表的意见，接受人大代表的监督，这是人民政府本来之义，原有之义，应该如此。
人民政府的领导成员是人民群众通过他们的代表选举出来的。及时地、广泛地听取人大代表的意见，接受人大代表的监督，这是人民政府本来之义，原有之义，应该如此。过去我们没做这项工作，今天向人大常委会和人大代表作检讨。今年，我们一定经常地、直接地听取代表的意见，使人民代表能够充分行使自己的职权。要改变那种代表在基层说话不如干部，不能把民意反映上来，开完人代会代表就没事干的状况。直接听取人大代表的意见，也是人民政府实际工作的需要。作为人民政府，要想完成任务，就必须了解下面的真实情况，依靠人民群众，集中人民群众的智慧，群策群力，集思广益。由于政府工作范围比较广泛，涉及面比较多，要想让政府各部门在很短的时间内听到各方面的意见是很难的，而通过人民代表这个渠道，就可以把更大范围的群众意见及时地集中上来，就可以使人民政府处理的问题、作出的决定，更符合广大群众的意愿。直接听取人民代表的意见，还出于反对和纠正不正之风的需要。由于林彪、“四人帮”的破坏，造成党内和社会上的许多不正之风。我们从下级汇报听来的情况和直接从基层了解到的情况相比较，基层群众反映的情况往往更加切合实际。总之，及时地、直接地听取人民代表的意见，我认为确实是我们联系群众，了解真实情况，以利于及时、正确地解决问题，克服官僚主义，少犯或不犯错误的一个很重要的形式。
《在天津市人大代表座谈会上的讲话》（1983年11月18日）
有些批评可能不完全准确，只要有5%也是好事。
经常和基层同志对对话有好处，有助于了解情况，联系群众。有人说群众中许多意见是谣传，小广播影响人们的情绪。小广播多是大广播不发达的结果，大广播一发达，小广播就没了。找群众对话，有意见摆在桌面上，没有什么可怕的。有些意见可能尖锐些，这不要紧，只要你批评得对，我们就接受；有些批评可能不完全准确，只要有5%也是好事；至于有的人气大放炮，那也没什么不好，给他们有个出气孔。没个出气孔，气憋得太足容易憋爆炸，不断给找个口儿，说完出出气也就完了。
《在天津市公用局现场办公会上的讲话》（1987年12月9日）
与学生对话没有理由顾忌。
与学生对话没有理由顾忌。第一，我充分相信这几年我们党的方针、政策是正确的，是没有见不得人和不能向你们讲的。第二，我是领导，你们是群众，领导对群众总有两条任务：一叫听你们的，你们说得对的，我就听，是错误就改，并不护短，也就没有什么可怕；二叫说你们的，你们说得不对的，我就要讲，讲给你们听，因此没有什么下不了台的。第三，我相信我们的学生绝大多数是好人、好心，都希望把我们的经济搞得快一点，把我们的国家搞得好一点。这一点我们是共同的。有了这个共同点，问题就好谈。第四，改革是一场革命，是个群众创造历史的过程，在我们面前存在着很大的必然王国，我说不清楚、说不准并不丢人，你们能有高见我求之不得，因此我是高高兴兴、轻松愉快而来的。
《在天津大学部分学生座谈会上的讲话》（1985年10月23日）
注释
[1]《毛泽东选集》，2版，第3卷，1004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毛泽东文集》，第7卷，34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