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墓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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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黄衣少女

众人谁都没有见过木鱼石,只听说它是外表呈现红褐色的石头,因此除了盲目的寻找,还真是别无他法。但是,既然知道了这石头的颜色,那么只要找到红褐色的便是。众人一边走一边仔细寻找,很快便到了半山腰处。

这时,华伊雪忽然凑到张琪黄耳边:“你感觉到没有,后面是不是有人在跟踪咱们。”张琪黄奇道:“没有呀,这荒山野岭的,谁还能跑到这里来跟踪呢?”华伊雪急道:“可是,这次我真的觉得后面有人在跟踪咱们,并且这种感觉很强烈,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的。”张岐黄颇为不屑,揶揄他道:“依我看呀,应该是女人的直觉是最不靠谱的。”华伊雪坚持不信,想要证明给他看,于是她装作四处寻找石头,忽然蹲下了身子,把头伸到腋下,偷偷的向后望去。

她这一望果然发现了问题,原来在他们身后百米之外的树丛里,此时隐隐约约的透出几个人形般的影子。华伊雪赶紧拉住了张琪黄,并向他使个了眼色,张岐黄也偷偷扭头望了过去,瞬时吃了一惊。华伊雪让他不要声张,然后悄悄告诉众人,并让大家都装作并没有发现他们。

大家故意放慢了脚步,等了一会,却见那几人并没有走过来,但是也没有离去,说明他们这就是故意跟踪了。华伊雪悄声道:“你们在这里别离开,我和鹊英假装去树丛方便,然后绕到他们身后抓住他们。”众人心领神会,都悄悄点了点头。只听华伊雪忽然喊道:“哎哟,我吃多了,真是难受,要去找地方方便了,谁陪我去。”鹊英急忙接口道:“那我陪你去吧。”华伊雪道:“那好,我们一起去吧,你们要等着我们哟。“她说着挽着鹊英,向旁边的山坡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灌木丛和杂草深处。

但当华伊雪和鹊英离开大家的视线之后,却立刻绕到了那几人的身后。华伊雪想趁他们不注意,挥鞭将他们从树上打下来,却见树上跳下来一人,喊道:“慢着,华伊雪,你看是我呀。”说着便落在了她的身旁。华伊雪大惊,急忙跃开,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扁仲的儿子扁荣,只见扁荣见了华伊雪,却是满心欢喜,说道:“自从你走了之后,这些天我可想你了,你现在还好吧。”并且他还向一旁的鹊英也打了声招呼:“妹妹你也别来无恙呀。”华伊雪奇道:“我好不好管你什么事,你跟踪我们想干什么,是不是那花青羽派你来的?“扁荣道:“你猜对了,的确是花老板派我来的,可是我却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她本来是派别人来,但我太想你了,所以才求她让我来的。”华伊雪怒道:“你可别说想我,我实在是承受不起。”一旁的鹊英不禁愣住了,她看扁荣这次好像并无恶意,这也是奇了,而那几位武师却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于是说道:“扁大哥,这几位都是花青羽的人,我们不惹你,但这几位我们可要打发了。”

扁荣说了声:“好说!”他身形突然倏忽而起,竟然朝着那几人的藏身之处掠去,原来那里的确还藏着三个武师,这次是被花青羽派来,跟他一起寻找秦一他们的踪迹的。本来这几位武师根本不愿跟这扁荣同行,但无奈他非要百般央求,所以只得让他一起来了。这三个武师一路上也不愿和他搭话,弄得他好生无趣,现在既然鹊英说要解决他们,他于是一马当先,毫不留情的先行扑了上去。

那三个武师本来藏身在树影之中,这时看到那扁荣竟然自己主动暴露,并且还跟华伊雪和鹊英聊的颇为亲热,心想事态有变,还是赶紧溜了为好。于是,他们都已准备开溜,却没想到那扁荣竟然朝自己掠了过来,双手还抛出了几样东西,落在了三人身上。三人瞬间感觉有物缠在了自己身上,低头一看,竟然是几色彩斑斓的毒蛇,蛇头还有巨大的突起,显然是毒性很强。三人大惊之下拼力甩脱,但还是分别被毒蛇咬中。他们都是恨恨的瞧着扁荣,其中一个武师还开始破口大骂,但是他们也不敢多待,更不敢还击,赶紧仓惶的逃走,想着要尽快回去解毒。

扁荣回转身来,拍了拍手掌:“妹妹,解决了,他们撑不了一时三刻的。”华伊雪也看到那些毒蛇的蛇头上面都有突起,知道毒性很强,不禁说道:“你可真够毒的,那是你主子的人,你也能下得去手,我们可真不敢和你相识了。”

扁荣急道:“我只是想向你表示一下诚心而已,你不要怕我,我只是想来见见你,可没有害你们的意思。”华伊雪哼了一声:“算了,一个对自己主子都能这么轻易背叛的人,我们可不敢接受你的好心,虽然你这次帮了我们,我们也不能放你回去。”她心道这扁荣虽然总向自己示好,但毕竟是花青羽那边的人,不知要如何处置他为好,还是先提防着再说吧,于是她便拿出绳子,要先绑了扁荣。

扁荣倒也并不反抗,反而笑嘻嘻的任由她捆绑。鹊英心道:“这扁荣跟着他父母,人品也是学的差了,这次却这样反常,恐怕是他喜欢上华姐姐了吧。”于是她和华伊雪低声商量,两人觉得还是先押他回去,问问秦一怎么处置再说。

秦一见华伊雪和鹊英回转来,还押着一人,看那人却是扁仲的儿子扁荣。大家都又惊又怒,纷纷质问扁荣,扁荣却称自己没有恶意,只是太过想念华伊雪而已,所以趁花青羽派人跟踪他们时主动请缨出来。但是自己真的只是想见到华伊雪,对什么扁鹊墓里的东西也没什么兴趣,如果那些武师想要对付华伊雪,自己也许还会反了主子保护她呢。

秦一见他说的诚恳,也暂且信了。但张琪黄听到这里,却给了他一把掌,怒道:“我们的华大小姐岂是你能想的,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张琪黄越说越气,甚至还想再多给他几巴掌,打醒他。扁荣要是说别人还行,可是他却提到了华伊雪,并且还说得这么暧昧,张岐黄于是觉得一股酸意涌上了心头,马上就受不了,便要动手。

华伊雪拉住他,柔声说道:“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我可是对他没有兴趣,你知道就行了,何必还要打他。”“况且他这次还真是帮我们收拾了那几个武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应该怎么处置他呢?”

张琪黄忿忿的道:“还怎么处置他,直接杀了吧,他喜欢搞那些邪魔外道,本身就很邪恶,我们也算是除掉祸害吧。”秦一却劝阻他道:“你是做大夫的,怎么总是说些打打杀杀的事。”他又略一沉吟:“不过要是放了他,又怕他会暴露咱们的行踪,那咱们不如暂且带着他,等我们完成了手下的这些事情,再放了他就是了。”华伊雪一听还要带着他,立即作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带着他,让他在一旁看着我,我会起鸡皮疙瘩的。”

众人觉得好笑,但看看那扁荣的确如此,就连此刻也跟花痴一般,还在偷偷瞧着华伊雪那曼妙的身影。秦超木接口道:“没事的,我倒是可以把你们隔开,让他只能看到我,看不到你不就没事了,反正他又不搞基,我也不怕什么。”鹊英听到“搞基”这个词,觉得颇为新鲜,又在追问秦超木:“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们那个时代的语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秦超木自觉失言,这词又不能细细跟她解释,只好说道:“这的确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语言,但是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因为那会损坏了你美好的心灵的。”鹊英奇道:“是吗,那这就是骂人的话喽?”秦超木这越不想说,她还越想问,正在僵持间,李希术却走了过来,板着脸把她拉到了身后,于是这才作罢。李希术也是极不愿意看到她和秦超木聊天的,并且鹊英还总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他的心里无形中多了几分醋意,于是觉得还是把他们隔开为好。

其实,李希术心里此时也已是满满的危机感,他感觉秦超木这小子还挺有魅力,有一种女孩子喜欢的神秘感。并且论起外貌,也丝毫不差于自己,打扮得还如此奇特,更多了几分英气。然后他还带着一个怪物机器人,几乎无所不能。他还总喜欢说一些晦涩难懂的语言,讲一些天马行空的故事,而这些自己却都做不到。因此,他一看到鹊英和他亲近,便不自禁的有种危机感,他也认为相比之下,女孩子肯定会更喜欢秦超木而非自己了。

大家既然决定带着扁荣一起去找木鱼草,那就必须捆了他的双手,还要蒙上他的眼睛,这样他逃也逃不了,看也看不到,才不会坏了他们的大事。但这样一来,扁荣自己却几乎没有办法走路了。秦一于是让张琪黄和秦超木一左一右,携着他走路。张岐黄心想报仇的机会到了,于是一边携着扁荣走路,一边故意对他又掐又扭,极度虐待,疼的扁荣是不住的怪叫呻吟。大家虽听到了,也都只是笑笑,并没有去阻止他。因为他们也都知道,这扁荣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这次之所以会出手帮他们,也只是因为他暗恋华伊雪而已。想挖人家的墙角,所以让人家给他点教训也好。

这馍馍山,虽在山脚下看似坡度比较平缓,但真正爬起来却是陡峭了许多,并且越往上爬山势越陡峭,石头也是越多。鲍真真走的累了,便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她不经意的低头一看,却发现这块石头仿佛有些异常,虽然不是别人说的褐红色,但也是不寻常的橙黄色,仔细观察,里面还隐隐透出了紫檀色。

鲍真真赶紧叫住了张琪黄,让他递过弯刀,用锋利的刀刃切开了这石头的一角,果然,里面正是鲜艳的紫檀色,也即是别人所说的比较深的紫褐色了。鲍真真大喜,让张琪黄赶紧通知大家,于是秦一他们也停下了脚步,一同回转了过来。

秦一倒也在一些医书上看到过关于木鱼石的介绍,但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他感觉好奇,敲了敲那石头,叮叮作响,声音清脆响亮,这便是木鱼石无疑了。跟秦一一样,大家也没有见过这种石头,也都十分好奇,用弯刀切割开石头,细细观察它的纹理,都纷纷感叹这大自然造化之神奇。

可是他们要找的却并不是这种石头,而是附生在旁的木鱼石草,也即是入梦草。因为秦一说了,能找到木鱼石,那么他们离木鱼石草便更近一步了,于是大家便在附近寻找一番。他们发现,从这里一直到山顶,几乎所有的山石都是木鱼石质地,但在其附近,除了些稀稀拉拉的普通花草,却并不见那入梦草的踪迹。

鲍真真见秦一有些失望,心中不忍,劝他道:“这入梦草既然比较稀罕,也少有人提到,不仅说明它比较稀有,还有可能是生长的地方也比较隐蔽,因为这世间的花草植物,有些生在阳光底下,有些却生长在阴暗之地。所以你不要急,我们遍寻这整座山上,肯定会找到它的踪迹的。”话虽这样说,但是鲍真真心里也没底,她想着毕竟那是几千年前的药草,也许早就被前人采光了吧。

但是秦一却较了真,他认为鲍真真说的还蛮有道理,因此连一些石缝和犄角旮旯都不放过,都细细的查看一番,但还是一无所获。他正颇感失望,抬起头来,却发现远处的一个洞穴里开满了橙色的小花,花色艳丽,即使是这么远的距离,都感觉到色彩诱人。

秦一之前看过扁鹊的羊皮书,里面说那入梦草就是开着橙色的花朵,而此花又开在木鱼石附近,那么说来,这应该便是那入梦草了!秦一大喜,马上向大家喊道:“找到了,前面那个洞穴里面应该就是。”大家跟着他抬头一看,果然在山坡上有一洞穴,里面开满橙色的小花。看那石头洞穴的质地应该也是木鱼石无疑了,而那些小花都开在洞穴之内,也真是应了鲍真真的话,说明这种入梦草不喜阳光,倒是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

众人于是都加快了脚步,向着那洞穴走去。这时华伊雪突然叫道:“慢着,那个洞穴口好像有只什么动物。“大家定睛一看,果然在那洞穴入口处,有一只黄色的小兽,蹲坐在地上,正用一双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睛盯着大家。李希术道:“这只不过是一只狐狸,那个洞应该就是他的狐狸洞了,看来我们还要先把它赶走才行。”张琪黄不屑道:“一只狐狸还不好解决嘛,它要是不走我就让它尝尝我这弯刀的厉害。”

按理说一只狐狸,如果遇到一群人围过来,通常会吓得即刻逃跑,可是这只狐狸不仅不跑,反而两只后腿向后屈曲,做出一个蹲坐的姿势,神态依旧悠然不惧,并且两只眼睛还死死的盯着秦一他们。大家都在想,难道是这狐狸护穴心切,又或者是它身上有伤,根本就跑不动了?

大家一边猜测,一边迎向那狐狸的目光,这时却都突然感觉到一股困意袭来。秦一不禁打了个哈欠,再次抬起头来,却发现前面竟然站着位美丽的少女。这少女大约十八九岁,相貌清丽绝俗,穿着身黄衣黄裙,浑不似这个时代的人。再看旁边,却没有了张琪黄他们的影子,此刻只有自己一人在这里,而周围的景物也全都变了,不再是那荒凉的馍馍山,而是在一户深宅大院,到处是亭台楼阁,好像是个大户人家的所在。

秦一十分惊讶,正要开口询问,没想到那少女先给自己搭话了。那黄衣少女道:“你是叫秦一对吧?”秦一看这少女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颇感惊讶,但还是应了一声:“是的,我正是秦一。”那黄衣少女继续道:“你一定很奇怪你为何身在此处吧,我现在跟你说吧。你们之前发生了一些事,你们是在一个洞穴外,中了一种毒草的毒,而恰巧我家父母正好经过,于是便把你们带了回来,给你们解了毒,现在你的几位朋友都在房中休息呢。”秦一心道:“这真是怪了,分明仿佛一瞬间的功夫便到了此处,但自己目前却又不似幻觉,难道那些花真的不是入梦草,而是什么毒草吗?难道他们真的昏倒在了洞前,然后被人救了,而中间的事却记不得了?”他想不通个中原因,但眼前的一切却又十分真实,于是不想深究,只想先带着张琪黄他们离开,然后继续去找那入梦草。于是他对那黄衣少女说:“这位小姐,那多谢你们救了我和我的朋友,我们还有事情要办,能不能现在让我带他们离开呢。”那少女却道:“不急,让你们离开是早晚的事,只是现在我还不认识你,对你非常好奇,所以很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如实回答,如果你是诚实的人,我就会让你带你朋友离开的。”秦一心想自己一直光明磊落,她想问什么自己如实相答便是,于是说道:“那好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衣少女道:“那好吧,因为我对你得来历蛮好奇,所以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想让你介绍一下你自己,包括你的出身和经历。”她这个问题一出,秦一心道,虽然自己并不妄言,也不会刻意隐瞒什么,但是对着一个陌生人诉说自己的家世和经历,却还是有些尴尬的。况且这个少女究竟是谁,她有什么目的,自己也都不得而知,更加不敢这么轻易暴露自己。于是他怔怔的看着少女,正在踌躇自己到底该不该回答。可这时他看着少女的眼睛,却仿佛感觉到一种力量,这一种力量让自己有些情不自禁,很想将自己的心事跟她和盘托出。他的脑海里此刻如同电光火石般,那些记忆便天马行空般的涌现出来。

于是,秦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娓娓道来:“我叫秦一,出生于一个医术世家,祖上曾出过一个神医,人们称他为扁鹊,但其实我们祖上姓秦,名越人,之所以大家都称他为扁鹊,是因为他的医术和黄帝时代的神医扁鹊能够比拟。后来这位先祖逝世以后,大家都以扁鹊的名字来纪念他,所以到了如今,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原来是姓秦的。

我小的时候,父亲也是当地的名医,他给我讲过许多祖上扁鹊的故事,我也得到了很好的熏陶,从很小就喜欢看各种医书,到我十几岁时,就可以独立给人看病了。于是很多人都说,我将来的医术肯定要比父亲强许多。可那个时候我无忧无虑,只是把行医作为了乐趣,其实倒并不想自己有什么成就。可是后来家里出了一些变故,这些变故导致我后来只得沉下心来,钻研医术,真正把行医当作了自己的事业,也真的想让自己成为祖上扁鹊那样的神医了。

这变故说起来也是因我父亲而起,我这父亲什么都好,医术高明,医风正派,可他却犯了一个错误。据他说,那是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但我却不这样认为,他只是把男人好色看的太天经地义了。

他不知何时喜欢上了一个女病人,而这女病人不仅人长的漂亮,好像还很有钱,据说是当地风月场合的交际花。她因为风寒湿邪入内,导致了妇女病,所以来我家医馆求医。我父亲给她开了几副药就好了,于是她千恩万谢,后来便经常来医馆找我父亲,一来二去的,两人便出了事情。后来,我母亲也发现了他们的关系太过亲密,感觉有些不太正常,于是质问父亲,父亲却解释说,只是那女人感谢他给治好了病,所以私下里两人便认了兄妹而已。听说他们目前是以兄妹的名义来往,并且还责怪母亲多疑,说男女之间交个朋友,也是很正常的。

我母亲出身于书香门第,也是知书达理,温婉可人,父亲既然这样说,她想想也有道理,于是便放下心来,暂且相信了他们只是纯洁的友谊。可是我父亲,也许是真的迷恋上了这个女人,这女人来医馆的次数越来越多,也不是来治病拿药,而是和父亲待在房里半天也不出来。

我母亲也是受够了旁人的风言风语,于是在某一次,看到她又和父亲进了房,母亲便推门进去,将他们堵了个正着,然后这个女人狼狈的逃走了。母亲因此便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她让父亲做出抉择,可是父亲竟然劝母亲,说想把那个女人娶进门,还说在现在有好多人都是三妻四妾的,他娶两个也很正常。但母亲毕竟是受过新式教育的人,她坚决不同意,还一再逼迫父亲做出选择,说要不就干脆休了她,要不就去跟那个女人过。父亲见拗不过母亲,再三权衡之下,最后决定选择母亲,他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他和母亲有一个儿子,也就是我,他还是想保全家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