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交班费

“卿卿，去给你成之哥哥家送几块西瓜过去。”许善英将切好的几片瓤红汁甜的西瓜小心摆放在瓷盘里，吩咐正在桌前看书的女儿。

现在还不到吃西瓜的季节，这个西瓜还是许善英在外地工作、回来探亲的弟弟带的。

当时她就忍不住感慨，大城市果然不一样，一年四季都能吃到各种水果。

乔若卿放下手中的《汤姆索亚历险记》，起身端起瓷盆，转身离开前不忘郑重交代：“是墨成之，不是成之哥哥！”

“嘿，这孩子，怎么好端端的连人都不叫了？”许善英一边收拾砧板，一边纳闷道。

“估计是长大了，叫哥哥有点害羞。”乔一良一语道破。

许善英撇了撇嘴：“小屁孩一个，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突然担心：“我听她昨天还一口一个‘成之哥哥’叫得可甜呢，今天就不叫了，不会是两个孩子闹什么矛盾了吧？”

乔一良无语地放下手中的杂志：“我说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东想西想的？咋咋呼呼的，孩子之间的事情也管。”

许善英哼了一声：“孩子就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做爸爸的自然不担心。”

帽子从天而扣，令乔一良措手不及：“哎，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关心女儿了？”

完全忘记自己在担心什么，许善英成功偏离话题：“你说说你，哪一次去给女儿开过家长会？”

乔一良喊冤：“哪一次不是你让我留在家里的？一看见卿卿的成绩单，你乐得嘴都合不拢，就想着去听老师的表扬。”

“……”被拆台的许善英一时语塞，“那你还偷吃我买给女儿的零食呢！”

乔一良大大方方地承认：“那是因为那个零食含防腐剂，儿童吃多了不好。”

许善英嗔怒地扫了他一眼，语气中满是警告：“你一定要和我争个输赢吗？”

乔一良自觉地起身剥蒜：“不敢，老婆辛苦了。”

送完西瓜回来的乔若卿突然想起：“妈妈，明天要交两块钱班费。老师说没交钱的要罚站。”

忙着洗菜的许善英抬起手来：“你自己在我裤兜里掏吧，妈妈手湿，不方便。”

乔若卿乖巧地从摸出的一把散钞中拿出两张一元的纸币，然后把剩下的钱全部放了回去。

对门。

何娟秀大方地给了儿子五块钱：“两元钱交班费，剩下的三元就当下个星期的零花钱。”

自从上次把她惹生气后，墨成之所有的蚕全部被迫交公，卖蚕赚零花钱这条路算是被堵住了。

墨成之伸出小胖手准备接钱，没料到何娟秀又把手缩了回去。

迎上儿子不解的目光，何娟秀开始日复一日的教导：“买吃的要干嘛？”

如同念口号一般，墨成之没有任何感情地回答：“要分享。”

何娟秀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把钱给了他：“记得要和卿卿一起吃。”

“知道了。”他郑重地答应。

第二天一早，墨成之背着书包一出门，便看见了站在楼道里的乔若卿。

她捏了捏衣角，主动打招呼：“墨成之，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