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皇上的心头宝
“你。。你这个。。”黎渊也不知该如何骂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实在是头脑发晕,又很想揍他一顿。
“明珠可是尚武将军最疼爱的小女儿。你不是看不上那些娇滴滴的女子吗?正好她乖巧大方,文武双全,更是钟灵毓秀。你娶了她,对你以后登基是多大的保障,你为何就不能体谅一下父皇的心呢?”
黎渊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对谁低声下气过,除了这个臭小子,还有他的母妃。
可惜婉容已经不在了,他只有把对她的爱,全部倾注在他们的儿子身上。
“父皇若是喜欢,自己娶了便是,儿臣自是不会干涉!”
若是有外人在,此刻怕已经瑟瑟发抖的爬伏在地。
谁能想到有人胆敢与手段残忍血腥的庆元帝如此的说话,怕是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混账东西,说的什么浑话!不要以为朕宠着你,就这般的无法无天!”
庆元帝恼羞成怒,站起身,抓起御案上的毛笔,狠狠的甩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男子,身体微微一偏,轻松的躲了过去。
邪魅的脸上,闪过几分的冷笑,“难道儿臣说错了,父皇也不过不惑之年(四十岁),正直大好年华。作为一国之君,什么样的女人,不是招手即来。哪怕您现在已经做了祖父,照样有的是人,给您拍马屁,送些美人进来,一个尚武将军的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儿臣懒散惯了,更是不学无术,父皇的江山还是不要交到儿子的手中,免得丢人更是丢了这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江山,那多不好啊!再说了,即便是儿臣继承了皇位,可也不需要女人来冲门面啊!”
“逆子,你这是想要气死我,早早的接手皇位吗?”
黎渊只觉得气血上涌,脸色涨红,身体晃了晃,连忙用手支撑着御案。
大殿中唯一的一个内侍,李公公早就习惯了他们父子的这种对话方式。
若是有人胆敢提皇位这两个字,怕都会人头落地吧。
而现在,这父子俩就像商讨今日吃什么一般的轻巧。
男子看将他气的够呛,下意识的摸摸鼻子,心中暗嗔:得给老头好好的补一补,不然要是早早的去了极乐世界,他还怎么痛快没有拘束的游历大好河山?
“父皇,不是儿臣不愿娶那个什么明珠,而是实在是那个女人太会装了!好歹儿臣也是京城一霸,对于各家千金的脾性,也算是略有耳闻。这个明珠,实在不是儿臣的良配!”
“您只听说她如何乖巧,如何的聪明。可您没看到她体罚自己婢女的那股子狠劲,直接将人的双手给废了,儿臣看的就害怕,这样狠毒残忍的女人,怎么能成为未来的一国之母?”
黎渊看他态度好了很多,心中的火气,稍稍的降了降,可是即便如此,脸色还是十分的难看。
一副你骗鬼的表情,斜睨了他一眼,气哼哼的坐在了龙椅上。
“你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朕看不明白!不就是惯用的那套,栽赃人家姑娘,好让你脱身!这次你说的朕是不会在信了。”
说罢,冷哼一声,侧坐着身体,右手搭在御案上,作势不想搭理他。
“父皇,您这样说,儿臣可就不愿意了!什么叫做栽赃啊?哪一次您提出来的成亲人选,儿臣不知道点底细?您就说说,儿臣哪次提出来的证据,您没有查到的?儿臣可有胡说?怎么就您不信了?您这也太会耍无赖了!”
男子本来跪的笔直的身体,猛然的一松,垮坐在脚跟上,嫌弃的看了一眼略微尴尬的父亲。
黎渊羞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你说,你看上谁家的姑娘,就算是个平民,只要不是烟花之地的,父皇都答应你可好?你也老大不小了,马上就要弱冠了(二十岁),你的几个哥哥,还有比你小上一两岁的弟弟,他们都有了嫡长子了!你呢?整个皇子府,连个母鸡都没有,你这是要急死父皇吗?”
说道这里,黎渊困惑的缓缓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然后紧张的小声试探问道:“折儿,你告诉父皇,你。。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男子闻言,嘴角一勾失笑,这个老头是不是太闲了?这都能想得到。他该如何对待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父亲。
若是爱他,可是他嘴上说最爱母亲,却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若是恨他,自从母亲离世,他对自己毫无下限的宠爱,又确实让人嫉妒。
就好像现在他们相处的模式,无人知道,更无人敢知道。
他实在是腿都跪麻了,直接往旁边一歪,直接变成了盘腿而坐。
反正自己不娶妻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也不必要装模作样的给他看。
“父皇认为儿臣喜欢男人,那就喜欢男人吧!”他说的漫不经心,可是听在黎渊的耳朵里,那就是惊涛骇浪的难受啊!
他最爱的儿子怎么能喜欢男人?他可是未来的储君啊?他不能由着他堕落下去。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越来越冷,竟带上了破釜沉舟的狠劲,戾喝一声:“来人,将六皇子给朕关在庆和殿。”
殿门处,铠甲的碰撞声,铿锵传来。
一行御林军,面容冷肃,一丝表情都没有。
六皇子惊讶,这怎么说的好好的,父皇就动怒了。
“父皇。”
“你就给朕老实的待在庆和殿,直到朕给你找到合适的大婚人选为止,一步都不许踏出去!”
黎渊上位者的威压,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不容反抗。
可是六皇子并不怕他,毫无形象的一骨碌翻身爬起,往前一步,哪知御林军统领赵子卓猛然的跨前,结结实实的挡在他的身前。
恭敬生硬的说道:“六皇子,请吧!”
六皇子幽深的眼眸中,如暗潮的腾腾滚浪,压抑又暴躁。
他嘴角冷森的一翘,也不争辩,也不行告退礼,一转身,彰显身份的淡青色的四爪金龙长袍,衣倨划开一个圆,瞬间又落在脚面。
俊俦无章的面上,冷寂的能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