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特洛伊战争的遗址之谜
著名的《荷马史诗》第一部《伊利亚特》叙述了这样一场战争:英俊潇洒的特洛伊王子到各国游历,到了斯巴达王国,国王不在,受到年轻漂亮的王后海伦的热情款待,这两人一见钟情迅速坠入了爱河,结果特洛伊王子将海伦带走了。这自然引起斯巴达国王的强烈不满,于是他纠集了希腊各国大军,围攻特洛伊城,但整整围攻了三年,也毫无所获。这时希腊人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他们首先造了一个大木马,将一支突击部队藏在木马里,然后在两军对垒之时,假装撤退,而让特洛伊人俘获了木马。特洛伊人不知道木马的机关,还以为是希腊军队的新式武器,于是很高兴地抬回去研究。谁知到了晚上,当特洛伊人张灯结彩举办庆功酒宴之时,希腊的这支突击部队从木马中钻出来,打开了城门,之后与城外的部队里应外合进攻特洛伊城,刹那间昔日美丽壮观的特洛伊城变为一座废墟。
这场激烈残酷的战争真的发生过吗?特洛伊城的遗址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1871年,德国考古学家亨利·谢里曼在小亚细亚北部的希萨里克,大约距达达尼尔海峡5千米附近的山丘上进行考古发掘,结果意外地发现了特洛伊遗址的第一和第二文化层。之后他又在当地挖掘第三文化层时,挖出了许多古代的黄金酒杯、王冠、银瓶、手镯等贵重物品,并且发现了有火灾的痕迹。他在进行一番考察与分析后,宣布自己找到了特洛伊城的遗址。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谢里曼的朋友、他的合作者建筑学家多朴菲尔德根据自己的考证否决了他的这一观点。多朴菲尔德认为,特洛伊城自公元前2000多年前到公元后几个世纪,一直有人居住,因而先后应该形成了九个文化层,而不止三个。他在第六文化层里发现了许多尸骨以及大量被烧毁的房屋,这明显是战争的遗迹。据此他指出,特洛伊战争遗址不是在第三文化层,而应该在第六文化层。
多朴菲尔德的观点一时为人们所接受,直到20世纪30年代,又有人提出质疑,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英国考古学家卡尔·布勒根。他根据自己发现的新材料指出,多朴菲尔德在第六文化层发现的大量被毁坏的房屋和许多尸骨,是由于地震造成的,而非战争所为,因此是不能作为特洛伊战争遗址的。布列在第七文化层中发现了大量遭受火烧和抢劫的房屋,而且各家各户都备有埋在地下的大瓮,瓮口仅露出地面,这表明当时特洛伊城正在遭受围困,并且不久就毁灭于战火之中。因此布勒根认为真正的特洛伊战场遗址在第七文化层。
无论是谢里曼、多朴菲尔德还是布勒根,他们尽管都有各自的看法,但是却存在着共同的认识基础:认为希萨里克附近的山丘就是古代特洛伊城的遗址。假如古代特洛伊城的遗址不在那里,那么他们的推论就完全变成了空中楼阁。事实上,不断有人对古特洛伊城遗址的方位提出新的见解,例如多年从事《荷马史诗》研究的墨西哥语言学家罗伯特·萨利纳斯提出一种新的观点,他认为特洛伊城的遗址并不在小亚细亚,而应该在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的加贝拉镇,该镇位于奈雷特瓦河流入亚得里亚海入口处,这个地形与《伊利亚特》中的环境描述是接近的,并且“入口处”的位置也为希腊大军的停泊船只提供了证明。奥德修斯设计的“特洛伊木马”也不是用木料制作的“马”,而是奈雷特瓦河上常见的一种前部雕饰马头形象的船。特洛伊人误以为是自己的船只,就放行了,造成了丢城灭国的悲惨结局。萨利纳斯的观点未能为学术界所接受,不少人提出反对意见。特洛伊木马计中的“马”,是木制的马还是船,至今仍在激烈的纷争之中。
据美国《纽约时报》报道,美国特拉华州立大学地质系的约翰·克拉夫特率领一些土耳其和美国的地质学家,对古特洛伊周围的沉积层进行了考察,他们提出了一个新的看法:希腊人可能是沿着爱琴海前进,并且在特洛伊以西的贝西卡港湾登陆,然后折向东方,经由位于特洛伊城东南的平原向该城进攻的。在特洛伊城西北8千米处的贝西卡港湾有深水且深入内地,可以说是希腊军队船只理想的停泊之处。因此,有些专家强调说,特洛伊战场应该在特洛伊城以西的地方。
但是约翰·克拉夫特的说法至今并没有得到很多人的认可。所以特洛伊战争的遗址究竟在哪里,至今还是一个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