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素”
——怀素
怀素,唐玄宗开元十三年至唐德宗贞元年间人,字藏真,姓钱,湖南长沙人,为诗人钱起的侄子。《宣和书谱》以为其为玄奘的弟子,从《食鱼帖》看来,得知他并非寄戒弟子,而是“散僧”,仅与玄奘的徒弟同名。
怀素好酒,亦茹荤,《食鱼帖》为其自白,说明他虽则出家却不守戒律。他穷得无钱买纸,种下许多芭蕉,以蕉叶为纸,并题所居为“绿天庵”,他还以漆盘木板练字。
其传世作品以《自叙帖》《苦笋帖》《小草千字文》等墨迹最负盛名。传为怀素传世墨迹的还有《论书帖》《食鱼帖》等;刻帖以《藏真帖》《圣母帖》最有名。
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自叙帖》及上海博物馆的《苦笋帖》为其狂草代表作。《自叙帖》书于大历十二年,自述习草之经历及时人评语,用笔刚劲而有力,结体丰富,使“玉筋篆”之笔法无比奇妙。此卷少六行,宋苏舜钦补书,明清以后多名家题跋,被认为是狂草作品中之经典。《苦笋帖》墨迹,绢本,纵25.1厘米,宽20厘米。草书尺牍,2行14字,清时入内府,今藏于上海博物馆。纵逸精练,严谨超俗。
书家妙论
唐陆羽《释怀素与颜真卿论草书》
怀素与邬彤为兄弟,常从彤受笔法。彤曰:“张长史私谓彤曰:‘孤蓬自振,惊沙坐飞,余自是得奇怪。’草圣尽于此矣。”颜真卿曰:“师亦有自得乎?”素曰:“吾观夏云多奇峰,辄常师之,其痛快处如飞鸟出林、惊蛇入草。又遇坼壁之路,一一自然。”真卿曰:“何如屋漏痕?”素起,握公手曰:“得之矣。”
唐怀素《自叙帖》
怀素家长沙,幼而事佛,经禅之暇,颇好翰墨,然恨未能远睹前人之奇迹,所见甚浅,遂担笈杖锡,西游上国,谒见当代名公,错综其事,遗编绝简,往往遇之……叙机格则有李侍御舟云:“昔张旭之作也,时人谓之张颠,今怀素之为也,余实谓之狂僧,以狂继颠,谁曰不可?”
《小草千字文》墨迹,作于贞元十五年(799)。怀素千字文有多种,以“小字贞元本”最佳,被称为《千金帖》,绢本,84行,1045字。此本为怀素晚年之作,是绚烂复归平淡之作,所以书林历来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