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宿旧居

“还有一点点儿了，雷神雨神，慕棠求您们了，别下了。”慕棠在嘴里念叨着。

慕覃更是把外套脱下来要挡住风雨护着慕棠把纸钱烧完。

慕棠一边哭，一边烧纸，奇怪的是，落在身上的雨点越来越大，风也越来越急，那一团火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咱妈贪财，下再大的雨也得把钱给收了。”慕覃突然说道。

对于慕覃的解释，慕棠终于破涕为笑了。

“那就多收一点儿吧，快把钱收完吧，妈，您要是不够花，就给我们托梦。”

“妈，别听棠棠的，给我托梦就行了，她身体弱。”慕覃赶忙纠正过来。

慕棠笑了笑，没有了母亲，还有这么好的哥哥呀。

可是，她却在心里期盼着，要是能在梦里见见母亲就好了。

纸烧完了，大雨瞬间倾泻而下，把慕棠和慕覃淋得透透的。

身上的外套都湿漉漉的，即使风雨交加，两兄妹还是给母亲磕了头。

风雨太大，路边的大树疯狂的摇曳着枝干，慕覃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在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慕棠头上挡着风雨。

好在父母留下的老宅就在山下不远处，几分钟就回了家。

慕覃让慕棠去换衣服，自己打量着自家的老宅，留意到角落里还有幼时他们冬天用来暖房的小小炉子。

思来想去就打了伞跑到邻居家借了碳，生了火。

邻居大娘是个热心肠，怕慕覃不会生火，就拿了自家生火常用的易燃皮纸一起带过去。

好容易火生起来了，大娘回去又让大叔把一大麻袋碳块送到他家。

慕覃守着炉子，炖上一壶水准备给慕棠熬一些姜汤驱寒。

半个小时后，这屋子里才暖和了过来。

慕覃没带衣服，本来打算祭拜完母亲就回城。

无奈他只能穿着一件汗衫和短裤坐在炉火边把衣服烤干。

然后热了热那些祭奠用的菜跟慕棠一起吃了。

吃了饭，喝了姜汤，兄妹俩住哪儿又成了问题。

房间有三间，除了客厅有炉子可以供暖外，其他的房间都冷冰冰的。

而且也没有其他的供暖设施，常年不交电费，家里连电都没有。

如果不是翻出了几根蜡烛，他们兄妹俩都不知道怎么度过这漫长漆黑的一夜了。

“哥，要不我们就在这客厅睡吧，找找柜子里有没有被褥将就一晚吧。”

即使屋子里暖洋洋的，但她还是感觉冷，刚才喝下一大碗姜汤也只管用了一会儿。

这会儿觉得自己浑身的骨骼都疼了起来。

她果然还是不争气的病倒了。

浑身滚烫，还说了一些胡话，好像做了什么梦，一会儿哭一会儿又哭着笑，嘴里还喊着妈妈。

慕覃请了大夫上门看，结果大夫是个流氓，趁着慕覃去烧水对慕棠动手动脚，幸亏被慕覃发现把那大夫打出了门。

慕棠身上汗津津的，浑身烫的就像是在火里烤她一样。

慕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清醒着，反正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迷迷糊糊间，觉得额头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