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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争执

见容止走了出去,宁姝目的达到了。也不理会周红难看的脸色,一箭双雕的事情,她心里感觉真的是不要太爽。

等她疾步走出来的时候,楼层里早就不见了容止的身影。

在酒店的大厅问了前面的客服,客服小姐给她指了一个方向,她顺着那个方向,果然看到远远的就看到了容止在前面先走的身影,包间里现在就只剩下周红,王萍进来的时候以为事情已经成了,却发现屋子里除了周鸿空无一人,对上周红的脸色不禁有些傻了眼。

“周总,这这这真的不怪我。”他极力的想为自己解释开脱。

“滚!”

她踩着高跟鞋健如飞步的追了上去,“容止,你给我站住,姐姐我等了这么久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结果我给你留的电话,你连个电话都不给我回。”

她气喘吁吁地追上之后耳提面命地教育了一通,最后问道:“说你到底错了没有?”

容止的嘴角微微掀起:“宁姐,我……我……”

她一把用手掌盖住了她的嘴巴:“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是想我的,哎呦叫什么宁姐呀,都叫老了叫我阿宁,阿姝都可以。”*^_^*

在她这里,宁姝总是不自觉地展现自己天真而又活泼的一面。

“刚才那个老女人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她终于想到问这个关键的问题,眼睛盯着她,如果不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要杀人灭口一样。

容止组织了一下语言:“真的没有什么事儿,今天萍姐打电话请我吃个饭,然后就变成这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眼神里没有躲闪,宁姝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但心里对她的单纯还是捏了一把汗:如果没有目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请吃饭,周红是什么人啊。

“要去地铁站吗?别去地铁站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宁姝扯住了她的衣袖防止她继续往前走。

容止回头看她不知道在看什么宁姝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她出声询问道。

“宁姐,你是不是喜欢我?”这是两人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论这个问题,一时间宁姝像是被噎到一般,不知该怎么回答。

像是小孩子说谎被戳破了心事,宁姝涨红了脸,在她面前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这还死鸭子嘴硬:“谁说的?哪个人告诉你的?你说出来!我去找他。”

容只看她羞怯的表情,难得心情大好:“没有谁说我自己猜出来的,宁姐,你真的喜欢我吗?”

“是……是又怎么样?”

她叹了口气:“我真的不适合你,从前你在悠门打赏我的小费,我一毛钱都没有花,你给我一个银行账号,我给你打过去,真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我喜欢你为什么要经过你的许可?”她神情变得不悦,明明自己客服了这么大的心里障碍跟她说气话,他竟然是这样的态度,她越想越生气。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是,我不是说你没有喜欢我的权利,但是我真的真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连在她这看都觉得是一件非常荒谬的事情。

两人不欢而散,宁姝想到他的说的话,越想越气,一把将他的袖口甩了出去,容止也不在意,刚好可以脱身。两人相走的路径南辕北辙,逐渐越走越远。

晚上这顿饭算是一顿《鸿门宴》,晚风夹杂着刺骨的寒意,她给过城北去了一个电话。

“谁让你跟周红去吃饭的??”

“我没有要跟她吃饭,我找的是原来带我的一个熟人,我只是想去赚一点外快,没有别的企图。”

“你前一个广告费不才发了5万块钱吗?这么快就花光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特别敏感,知道你现在有一点名气的人大有人在,他们上层社会的人只要想打听你的关系,你现在的状态一举动他们都可以查到,别人现在都是削尖了脑袋要动你,是你自己说的,想赚干净的钱,结果……”

后面的话顾城北没有说,她听出来他的态度非常生气,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反而去找别人,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挫。

“对不起。”对着通风口凉风吹散了她心底唯一的一点侥幸,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无异是在顾城北脸上打了一巴掌。

“我……我只是想存点钱,顾哥,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容止下次你做什么事之前你跟我商量一下,我虽然在公司里混的不怎么样,但是最起码可以给你出个主意,而且现在我们两个是连在一起了。”

“谢谢顾哥指点你放心以后不会有这种事儿了。”

回老家,她觉得屋子里的空气冷的厉害,即可打开了空调,还是觉得冷,那种冷是痛彻心扉的一种感觉,它用语言无法描述。

她不住的凝视自己所居住的房子看,她买了两盆绿萝养在室内,还有一些新添置的多肉移到了阳台上,用一个不大的玻璃罐移植在一起养着,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她觉得新长出来的多肉越来越多,而她的心情也越来越糟,现在更是糟透了。

现在他只要看到任何东西都能勾起她羡慕的心思,她心里非常明白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像是一只已经扒出了井底的青蛙,然后又被人重重的摔了回来。

在刚刚的时候,他也想过委曲求全,假如答应和宁姝交往,从她的眼神里,她大概能看出她什么意思?在悠门的时候,她早就发现了,宁姐对他每次都出手阔绰,他相信她有权有钱足以把她捧红,但是她不想欺骗她,道德底线使然,做不了这样的事情。

正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楼上传来摔框框的声音,他没当回事儿,隐隐约约能听出一些声音,贱贱的声音开始移动,越来越清晰。

“我不想去上学,关你什么事儿?”

“宁鹤玉,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对,我是你哥哥,可是我不欠你的,你这个脾气再不改,迟早都要吃亏。”好说好讲一点都打不动他,他今年高二了下学期就开始高三学习任务,那么紧,他还在这不上学,功课落下还不是他着急?

“人都有自主选择的权利,我爸有,你有,我为什么就不能有?”

“那你去跟你爸说,只要他同意OK你在我这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甚至你想独自住这儿,我搬出去都行,房子留给你。”

“你们,你们现在是都在逼我。”宁楼看在眼里,他害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家庭教育的环境使然,他的二叔二婶早在十年前就离婚了。二婶在离婚后一直郁郁而终,心里的心结一直解不开,在八年前就去世了。郑秋红和宁峰婚姻不同于宁父宁母的自由恋爱,两人是商业联姻,宁峰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在婚后也不例外,他们吵过闹过多少次,最后郑秋红下定决心跟他离婚。

他那时的年龄不过六七岁,除了每天都能围观到。宁峰带回来形色各异的女人还要在母亲打来电话时,安抚母亲的情绪。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她的心结始终不能舒展。

“鹤玉,你心里憋着这么多东西,你回去跟二叔谈一谈。他做得不对你就当面跟她讲父子怎么有隔夜的仇,如果还是讲不通的话那你来找大伯,或者来找我都行,我们来帮你。”

“帮我?我爸说分公司的账目出现了这么大的窟窿,都是因为总公司的不作为。老爷子走了,我爸在仕途上没有什么做为,正家散了,我没有一点的后盾,只有靠着大伯家。过着这种仰人鼻息的日子,现在你告诉我有麻烦来找你们,你们觉得我会相信吗?”

宁鹤玉冷着脸说出了这一番话,让宁楼禁不住冷着一张脸,自己好心好意,没想到落了驴肝肺。

他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林峰打过去电话:“喂,他现在在我这里,美霖公寓八楼,我在这儿等你。”原先还想劝劝他,现在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宁鹤玉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脸白了许多,但是依然硬着进项理直气壮,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