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痛
渝馨在办公室里整理会议记录，她现在对自己的工作已经是信手拈来了，而且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份工作。
这时郝椋给她打来了电话，由于平时郝椋都是下午五点半才打来的，对于这时候打来的电话渝馨的心里一紧，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
郝椋：“渝馨，我打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后天就要回贵州老家了，我想回去之前再跟你见一面。”
渝馨：“好，在哪见面？”
郝椋：“就在我这出租屋吧！”
渝馨：“知道了，我到时候过去。”
这天下午渝馨按约定好的时间来到了郝椋的出租屋，郝椋听见了敲门声，马上跑过去开了门。
郝椋：“渝馨，你来了，快进来吧！我叫了一点外卖，凑合着吃点吧！”
渝馨：“我不能喝酒。”
郝椋：“没事，那咱就以茶代酒。”
渝馨想都没想，接过郝椋手中的茶杯，把茶水一饮而尽，但她不知道郝椋其实在酒里和茶里都下了药，不管渝馨喝什么，都会晕过去的。而此时住在对面的季昌平也察觉到了，他给罗昊打了无数个电话，但此时罗昊正在跟九天集团签订重要的合同，他吩咐他的秘书无论是谁，都不要打扰到他，所以他的手机也放在了办公室里。季昌平急得团团转，也只能给罗昊继续打电话。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渝馨醒了过来，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再看看边上的郝椋，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渝馨匆忙地穿好了衣服，撒了腿就往外跑，她只想马上回家。
签好合同的罗昊回到办公室看到手机上季昌平无数个来电，赶紧打了过去。
罗昊：“昌平，怎么了？”
季昌平：“没，没，罗总，没什么事，我手机刚才出毛病了，现在没事了。”
然而夜里渝馨还是做了噩梦，她梦见郝椋把罗昊给杀了，后来她从梦里惊醒过来，大叫一声，罗昊也跟着醒了。
罗昊：“怎么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没事，别怕了啊！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第二天傍晚，罗昊下班回到了家里，渝馨没在家，不知道去哪了，然而她的手机却落在了家里，突然渝馨的手机响了起来，罗昊走过去拿起了手机，一看是“郝椋”的来电，罗昊接起了电话。
郝椋：“渝馨，你没有想到吧，今天你还能接到我的电话，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昨天我在出租屋里对你做了什么？我在你喝的茶水里下了药，然后让你晕了过去，接着慢慢地脱去你的衣服，我原以为我已经得到你了，可是当我面对你的身体的时候，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不甘心，所以我拍了你的裸照，裸体的你也真是美啊！我要把照片洗出来，一天洗一张，慢慢欣赏你。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气急败坏，想过来拿照片，不好意思，我五分钟后就搬家了，所以你肯定是见不到我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敢告诉你老公。没事明天我亲自去找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就不信了，他什么都不怕。”
罗昊完完整整地听完了郝椋给渝馨打来的电话，却没有回复一句，他挂上电话，把渝馨的手机放回了原位，然后打电话给季昌平。
季昌平：“喂，罗总，什么事啊？”
罗昊：“你昨天去哪了？”
季昌平：“我昨天一直在这边的出租屋里。”
罗昊：“那昨天渝馨去找郝椋的事情你不知道吗？我告诉你郝椋昨天拍了我太太的裸照，明天他要拿照片来向我勒索，而他现在要搬家，你必须紧紧地跟着他，然后拿到相机的内存卡，如果你拿不到，那后果自负。”
季昌平：“我知道了，罗总，我一定办得到。”
打完电话的罗昊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般地步，他明天将要正式面对郝椋，可是今天晚上他又要怎样面对渝馨呢？想着想着，他走到酒柜旁边，倒了一杯XO，又喝了起来。这时渝馨从外面回来了，看到了正在喝酒的罗昊。
渝馨：“我不是让你把酒戒了吗？你怎么又喝上了？”
罗昊：“刚才在想一些事情，脑子有点乱。今晚你自己吃吧！我要去趟工地，就不回来睡觉了。你明天也先别去公司了，我会给你打电话，你记得接。”
渝馨：“好，我知道了。”
在公司里过夜的罗昊辗转反侧，彻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他起来后梳洗完毕，换上新的衣服，端坐在办公椅上，静静地等待着郝椋的到来。九点一刻，郝椋打通了罗昊办公室的电话。
郝椋：“罗总，我现在就在你公司楼下，我有事找你。”
罗昊：“那你上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罗昊挂掉郝椋的电话，又分别给秘书小孙和在家的渝馨打了电话。
罗昊：“小孙，待会儿有人上来找我，你让他直接进来吧！还有，待会儿我们谈话的时候，无论什么事，都不要打扰到我们。”
小孙：“好的，罗总。”
接着罗昊又给还在家里的渝馨打去了电话。
罗昊：“渝馨，你醒了吗？”
渝馨：“我起来了，有什么事吗？”
罗昊：“我待会儿让你听一出好戏，你不要挂掉电话，也不要出声，静静听着就好了。”
罗昊把电话转为免提，过了一会儿，郝椋走了进来，他穿着一套灰蓝色的西装和白色的衬衣，打着一条黑色的领带，不过罗昊一看便知道这套西装质量并不怎么样，罗昊示意他坐下。这时，郝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了罗昊的办公桌上，罗昊打开信封，看到一半的照片便放了下去。
罗昊：“说吧，你要多少钱？”
郝椋：“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要钱的？”
电话那边的渝馨一听是郝椋的声音不由得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郝椋居然会去找罗昊，但她不能出声。
罗昊：“很明显啊，你拿这张照片给我不就是为了钱吗？你要多少钱？”
郝椋：“五百万！”
罗昊：“五百万？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郝椋：“跟你一样，出国留学，经商，成为有钱人。”
罗昊：“跟我一样？好，可以，我答应你。三天以后你就会拿到这笔钱的。不过我要的东西，你好像还没带来。”
郝椋：“东西不正在你手上吗？”
罗昊：“不是，我要照片的底片。”
郝椋：“可以，三天之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说到做到。”
郝椋原以为钱这么快就可以到手了，转身就要离开，没想到却被罗昊叫住了。罗昊：“等一下，我觉得咱们还可以聊聊其他的。对了，你觉得渝馨这个人怎么样？你评价一下她。”
郝椋：“这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罗昊：“那看来她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而此时在电话的另一段渝馨终于明白了原来当天郝椋拍了她的裸照，然后拿着照片去勒索罗昊。
罗昊：“你觉得咱们俩谁是赢家，谁又是输家呢？”
郝椋：“我们谁都没有赢，又谁都没有输。”
罗昊：“为什么？”
郝椋：“因为你要的是脸，而我要的是钱。”
罗昊：“这么说我是既有钱又有脸，而你是既没钱又没脸了？其实吧，我对女人的新鲜度都不超过三个月，所以渝馨对我来说早就厌烦了，你随时都可以拿走。”
郝椋：“我是不会要你用剩下的女人，等我有了钱，我对女人的新鲜度就保持在一个月。”
罗昊：“很好，有志气。”
这时季昌平已经拿到了照片的底片，正在赶回公司的路上给罗昊打了电话。
季昌平：“罗总，照片的底片我已经拿到了，我马上就回公司。”
罗昊：“好。”
过了一会儿，季昌平敲开了罗昊的办公室大门，当郝椋再次看到这位昔日自称是建筑工人的张傅霖，站在眼前的却是一位仪表堂堂的高级白领时，一下子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昊：“介绍一下，我的行政助理，季昌平，你们应该认识的。”
季昌平把眼镜摘了下来，看了一眼郝椋便走了出去。
罗昊：“你现在可以回你的住所看看照片的底片还在不在？”
罗昊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火机烧掉了郝椋带来的拿张照片，然后把存有照片底片的储存卡装进了U盘，插进电脑，一键格式化。
郝椋：“什…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罗昊拍桌而起，拿手指着郝椋，这时候的情绪特别激动。
罗昊：“你可真蠢啊！跟我斗，你配吗？就在我们刚刚谈话的时候，季昌平已经把照片的底片拿到我这里来了，也是在刚刚那张存有底片的内存卡被我格式化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好，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渝馨跟我结婚的真正原因了，我给了她一百万，并且在永远不跟你联系、见面的情况下，让她嫁给了我。她是出卖了自己，而你却是出卖了一个为了救你而出卖自己的女人。我出钱让渝馨嫁给我是我的荣幸，也是你的耻辱。别说五百万了，就是我给你五千万、五个亿，你知道怎么花它吗？还跟我一样？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郝椋：“我承认无论我怎么努力，都还是没有你坏。”
罗昊：“你错了，能力并不是坏。”
郝椋：“这个社会钱就是命。”
罗昊：“你又错了！金钱的确可以给人带来尊严，但尊严却不仅限于金币钱。这个社会正是因为有了大多数人的力量、智慧才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亏你还是个大学生呢！”
罗昊走到了郝椋跟前，把他拉到了落地窗前，让他看看楼下的一番情景。
罗昊：“来来来，小伙子，你看看这楼下人来人往，匆匆忙忙，他们都是普通人，可他们却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努力奋斗。再看看你自己，你为什么不在她清醒时跟她做爱，你连一个昏迷的女人都做不了，你还算是男人吗？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郝椋：“你怎么知道？”
罗昊：“想知道你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电话的那一头自始至终都没有声音吗？因为昨天的那个电话是我接的，是渝馨让我接的。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一出好戏，怎么可以没有女主角呢？我们今天所有的谈话，渝馨都在电话的另一头听着呢！来，渝馨跟你的初恋男友郝椋说两句吧！”
当渝馨听完所有的对话内容，故事也就完结了二分之一了，她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这样把电话给挂了，留下了一连串的嘟嘟声。
罗昊：“看来渝馨也并不想再跟你说些什么了，你可以走了。”
郝椋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他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昆仑公司，虽然未到夏天，可是阳光却是那么刺眼，照得郝椋睁不开眼睛。恍惚之间又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是他跟渝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郝椋看见渝馨微笑着慢慢地向他走来，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清纯。突然轰的一声，一辆卡车呼啸而过，郝椋被撞倒在了地上，鲜血直流，当场自杀而亡。处理完郝椋的事情，罗昊也迅速回到了家中。而此时的渝馨却在沐浴更衣，她穿了一件前段时间刚买的黑色蕾丝连衣裙，然后又涂了隔离、粉底液、遮瑕和散粉，还画了眉毛，最后还涂上了口红。当罗昊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她正坐在梳妆台前面，不过面无表情。
罗昊：“看来你对你丈夫今天的胜利好像还不太满意。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吗？他就是一个人渣。”
渝馨：“他是人渣，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渝馨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朝床边走去，打开行李箱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这一下又彻底惹怒了罗昊。罗昊快速走了过去，掀掉了行李箱。
渝馨：“罗老板，你看好了，我带走的只是我的东西，你给我买的那些衣服、首饰，我原封不动地给你放在那了。”
罗昊：“你干嘛呢？我告诉你，就在十五分钟之前你的郝椋已经死了。他就在我公司楼下自杀了。”
渝馨：“东西我也不要了。”
渝馨两手空空地走出了房间，不料却被罗昊狠狠地按在了墙上。
罗昊：“你要去哪啊？”
渝馨：“你放开我！你在外面有那么多的女人，你在这里跟我发什么疯啊？”
罗昊：“我发疯？女人算什么狗屁东西啊？”
渝馨：“我告诉你，我可以告你家暴，你快放开我。”
渝馨想奋力地挣脱罗昊，不料一失足摔下了楼梯，还好有个拐弯处，不至于摔到了楼下，而此时鲜红的血液从渝馨的身体里慢慢地流了出来，渝馨的肚子疼痛难忍，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却没有力气再次站起来。罗昊看到渝馨流了很多血吓坏了，赶紧下楼扶起了渝馨。
渝馨：“你的孩子没了，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罗昊：“你怀了我的孩子？！”
渝馨说完便晕了过去，罗昊赶紧把她送到了医院，并且通知了双方父母。看到李宁梅来到了医院，罗昊则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医院。李宁梅看到脸色苍白还有伤痕累累的女儿心痛不已。叶琳娜看了渝馨之后便找到罗岚询问具体情况。
叶琳娜：“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伤成那样呢？”
罗岚：“我都不知道我哥他还有没有人性？这是往死里打啊！连孩子都弄没了。”
叶琳娜：“不是，什么孩子没了？”
罗岚：“我嫂子送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流产了，都说虎毒不食子，唉……”
渝馨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罗昊则在公司里待了一个星期，最后叶琳娜不得不找到季昌平才知道罗昊在哪。
渝馨出院当天，罗昊把她送回了家，李宁梅、叶琳娜还有罗岚也跟了过来，她们必须搞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到家的渝馨独自坐在客厅的窗台上，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再想别的了，而罗昊则背靠沙发站着。李宁梅、叶琳娜和罗岚坐在了沙发上。
李宁梅：“罗昊，你现在就跟我演示一下渝馨那天到底是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还有，你把她送到了医院，人就一走了之，不管不问，你还是个男人吗？有你这么当丈夫的吗？”
叶琳娜：“罗昊，你今天必须当着我们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罗昊：“我那天遇到了一点事，情绪太激动了。”
李宁梅：“你遇到什么事情绪能激动成那样啊？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们罗家天天口口声声说要早点抱孙子、早点抱孙子；这倒好，人家虎毒还不食子呢！下次情绪再激动点，是不是就得把渝馨给杀了啊？”
渝馨：“妈，你先回去吧！”
李宁梅：“不是，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你让我回去干嘛啊？”
渝馨：“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啊！”
李宁梅被渝馨搞得一头雾水，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也的确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回家。
罗昊：“罗岚，你也带妈先回去吧！”
李宁梅、叶琳娜和罗岚走后，罗昊坐到了沙发上，跟渝馨面对面。
渝馨：“我还要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也请你尽快把离婚协议书带过来吧！”
罗昊：“不着急，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了再说！”
渝馨说完就上楼回房间休息，剩下罗昊一个人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喃喃自语地自嘲。
罗昊：“离婚的事情倒是想一块去了。”
回到家的李宁梅心还是惴惴不安，当初虽然是为了渝治海的工作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罗昊，可是当她在医院里看到遍体鳞伤的渝馨却心碎不已，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她没想到女儿婚后生活居然是那个样子，她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买好了菜，便来到了渝馨这里，渝馨看到母亲的到来，心中却有了些许不悦。
渝馨：“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李宁梅：“我说你怎么回事？你这还在月子里，他们家人呢？都到哪去了？谁照顾你啊？”
渝馨：“好了，你就把东西放在厨房吧！我自己弄。”
李宁梅：“你现在不能碰冷水，怎么弄啊？我给你熬点汤补补身体吧！”
李宁梅在厨房里一顿忙活，渝馨在客厅里坐着，个把小时后，李宁梅端来了一碗鸡汤给渝馨。
李宁梅：“来，赶紧把这汤给喝了，补身体的。”
渝馨：“你就放在茶几上，我待会儿喝。”
李宁梅：“今天就咱们母女俩，你跟我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不是打你了？要不然你这身上的伤我就不信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渝馨：“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当初哭天喊地地要我嫁过来，现在又开始心疼我了？妈，你该不会是怕我跟他离婚了，以后你就没有这个金龟婿给你钱花了？”
李宁梅：“他跟你提离婚了？”
渝馨：“等我做完月子就去办手续，这种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我可以告诉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在事情发生的前两天我跟郝椋见了一面，他拍了我的裸照然后去勒索罗昊，然而不成功，后来自杀了。罗昊回家后我们就吵架了，情绪一激动，我失足摔下了楼梯，事情就是这样，特惊讶吧？”
李宁梅听完女儿渝馨的诉说之后，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李宁梅：“你可以怨我，真的，要不是当初我鬼迷心窍，你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般地步。这样吧，如果你想离婚，妈支持你，到时候你回家住去。”
渝馨：“唉……”
罗昊为了避免跟渝馨碰面每天都选择早出晚归，每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渝馨还没有起床，晚上回家的时候渝馨也已经睡着了。
然而这天不知怎么的，一下子睡到了早上九点多，罗昊从客厅的沙发上起来望着楼上卧室的房门还没有打开，想必渝馨还没有起来，罗昊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穿好衣服准备出门。这时候家门却被打开了，罗昊看见李宁梅拿着一些菜进了门，然后走向了厨房。
罗昊：“妈，你来了！”
李宁梅听见罗昊在跟她说话，然而并没有理会。这时渝馨也下楼了，来到了餐厅。
渝馨：“妈！”
李宁梅：“起来了，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熬点粥喝。”
罗昊：“那你们先吃吧！我去公司了。”
罗昊转身出了家门，李宁梅又开始念叨了起来。
李宁梅：“这都什么人啊，真是的。不是，他到底什么意思啊？这么多天了，我每天早上过来就已经不见人了，我晚上回去他还没回来，这还没离婚呢，这要是真离了婚是不是就翻脸不认人了？”
渝馨：“妈，我跟他现在也没什么话可说的了。”
李宁梅：“那他最起码是不是应该关心关心你的身体，连这都做不到，我当初真的是看走眼了，真的是！”
春风拂面，那朵朵桃花、梨花都争相开放，偶尔叽叽喳喳的鸟叫让这个季节充满了不一样的生命气息。
渝馨种的花花草草也都露出芽儿，看着是那么的心情愉悦。春天柔和的阳光打破了冬天的寒冷，打开窗，微风过道，淡淡的花香是那样的沁人心脾。
时针指向十点一刻，按理说罗昊已经出门去公司了，渝馨轻轻地走下楼梯，却看见罗昊倚在书柜旁边坐在地上睡着了，旁边还有玻璃杯打碎的玻璃碴子。渝馨轻轻地拍了拍罗昊的肩膀，不料罗昊抬起手揉眼睛的时候，渝馨看见了他的胳膊上被玻璃碴扎出了一道道血印。
渝馨：“罗昊，罗昊，起床了。”
罗昊：“嗯？”
渝馨：“十点多了，你不用去公司吗？诶，你的手怎么了？都流血了。”
罗昊：“没事。”
渝馨：“你赶紧起来吧！我帮你处理一下。”
罗昊和渝馨移步到了客厅，渝馨拿出医药箱小心地处理着罗昊胳膊上的伤口，然后用止血胶带贴住。
渝馨：“你这几天洗澡的时候注意千万不要弄到水，要不然很难好起来的。”
这是他们俩结婚以来不带有任何目的性的谈话，却很平静，这一刻仿佛对方于自己而言都是陌生人。过了好一会儿，罗昊终于问出了这么多天以来他一直想要问出的问题。
罗昊：“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不把孩子的事情告诉我？”
渝馨静静地注视着罗昊，好像并不着急回答罗昊的问题。
罗昊：“我这几天前前后后想了很多，我觉得你并不是完全不想要孩子的，可是…我真的想不明白。”
渝馨：“去云南旅游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有了孩子了，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告诉你。这个月的二十七号是什么日子？”
罗昊：“我的生日？”
渝馨：“那你就不想要个生日礼物吗？”
罗昊：“我……”
罗昊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渝馨是要把孩子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他，而如今一切都灰飞烟灭，让他后悔莫及，他重重地锤了一下沙发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