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女尊肿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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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反差

“不行,烧饼凉了后硬邦邦的,咬都咬不动,怎么吃,母亲吃不下,就把这两个烧饼送给关系好的工友,晚上我再给你送吃食。”阮娇娇头摇的跟波浪似的。

“对啊,母亲,你别再留着,现在天气冷,吃凉的也不好。”宋维跟着劝说。

阮青山自己,是不舍的把东西给别人的,不过孩子们都劝着自己不让吃凉的,这孝心她并不想辜负,想了想走出去,把这个温热的烧饼递给一个非常瘦弱的青年女君。

“阿明,我女儿来看我,带来一点吃食,这两个烧饼你拿着吃吧。”

青年闻到烧饼的香味下意识咽了一口气,随即慌乱地拒绝,“青山姐,我不能拿。”

能来码头扛包的人,家家都不好过,哪有什么闲钱买烧饼,能填饱一家人肚子就不错了。

这烧饼,青年也有好几年没吃过了,以前还有点闲钱,自从她夫君得病后,家里钱买药都不够用,更别说买烧饼了。

“吃吧,不用跟我客套,我知道你没吃饱。”阮青山说完,直接把东西塞到她怀里,转身离开。

青年拿着油纸,看着里面的烧饼,眼睛泛红,很小心的咬了一口尝尝味道后,就把烧饼放在怀里。

码头虽然工资不高,可包吃包住,所以附近缺钱的人都会来码头打工。

东家给的吃食,肯定不会多好,每顿一个杂面饼子、一个白菜汤就算比较好的吃食了,很多时候都是杂面饼子就着咸菜疙瘩吃。

抗麻袋本来就是体力活,没有油水又吃不饱,再好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阮青山在这边混的比较久,跟厨房的人熟稔,好歹能填饱肚子,青年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才刚刚来半年,已经瘦成了人干。

阮青山回来,阮娇娇他们也要离开了,已经耽误半个时辰了,她怕让人久等。

寒冬腊月的,遭罪。

三人回去的时候,摊子旁边已经围了五六个人。

“抱歉,吃饭晚了点,让你们久等了。”阮娇娇柔声解释。

“没事,这点时间,等得及。”中午开口的男子笑着摆手。

读书人在他们眼中很尊贵,再加上阮娇娇他们三个是孩子,他们根本不会苛责。

“谢谢各位的谅解,咱们这就开始,你们谁先来?”阮娇娇直接问。

“我,我第一个到的,我先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壮硕女君走了过来。

阮娇娇看众人没有意见,笑呵呵的请人坐下,“这位姐姐,你要写信还是读信?”

“都要,先读信,读完再写一封寄过去。”壮硕女君笑回答。

周围的人听到阮娇娇喊人姐姐,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眼睛微不可查的打量一下壮硕女君,微不可查地摇摇头。

阮娇娇接过信纸,轻声念到,“二狗子,有段日子没有写信了,没跟你联系我觉得浑身不舒坦,特意写封信来骂,问候你。”

阮娇娇读起来满头黑线。

她猜这封信是特意骂人的,可能不想这么明目张胆,骂字上面画了一道斜线,细细的斜线。

阮娇娇偷偷撇了一眼眼前的人,发现她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停顿了一下,她继续读下去。

“你个瓜娃子,这么久都不知道给老娘来封信,是不是早就忘记了咱们以前你侬我侬的日子,还记得当初你天天要姐姐抱抱,不给你抱就哭鼻子,那段日子简直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我真的太难了,鬼知道多少衣服被你擦了多少鼻涕,想想都嫌弃,嫌弃的要死......”

“老娘告诉你,老娘现在发达了,要抛弃你了,老娘在府城,盘了一个肉脯,天天都赚好多小钱钱,这些都是我的,没有你一个子儿,一个都没有,哼!让你不跟老娘出来。”

“老娘现在的日子可美了,左手抱个俏媚的小公子,右手搂着个绝美的女君,吃的是妖兽肉,喝的是碧血酒,你个土包子,肯定没有听过这些,只要你来找姐姐,给姐姐唱几句最爱听的小曲儿,姐姐就大发慈悲带你见见世面。”

“姐姐真是发达了,指头里随便漏点,就够二狗子你吃香喝辣一辈子,当初让你跟着来你不来,现在后悔不?”

“后悔也来不及,除非你求求老娘,老娘看在当年为你浪费那么多衣服的份上,就大发慈悲考虑考虑。”

“你个瓜娃子,非要守着你那个破房子,每天吃红薯,喝野菜汤,啧啧……不听老娘言,吃亏的时候还在后面呢,说不定以后只能吃土了。”

“什么时候想来,托人告诉姐姐我一声,看在你埋汰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勉强收留你了,免得你饿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一口气读完这封信,周围鸦雀无声,阮娇娇抬头,就看到众人眼神诡异地看着壮硕女君。

壮的跟熊似的女君,居然这么怂?

人高马大,却抱着小女君哭鼻子抹鼻涕,这画面,不忍直视。

反差太大!

壮硕女君被赤裸裸的视线打量,一点也不为所动,神情没有半分波动。

阮娇娇看不透这人,甩开脑袋里的想法,阮娇娇故作淡定地问,“需要怎么回信,你口述,我来执笔。”

她真的佩服眼前的人,自己读一封信,都忍不住咋舌,眼前的人居然依旧面不改色。

沉默一下,她开口道,“告诉她我在这很好,让她在外面好好享受,我不会离开这里。”

“还有别的没?”阮娇娇纳闷。

写信人虽然毒舌了些,奇葩了些,可从这只言片语中,很容易让人感受到两人之间深厚的感情。

她以为两人该是同类人,都是那种嘴巴狠毒的傲娇货,没想到眼前这位却非常正经。

女君摇摇头,“不用,这些就好,让她不要担心我。”

冒昧地问一句,“这个写信的人,是你发小吗?”

“发小?那是什么?”女君眼中闪过疑惑。

阮娇娇解释,“发小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关系非常铁的那种。”

“算是吧,我们十岁认识的,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她的声音悠远,仿佛透过这些话,回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