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抓到一只商业间谍
第二天，程东早早来到美容院，把一间小仓库清理出来，然后安静地等待。
十点半左右，一辆小货车停在美容院门口，他的货到了。
罗正伟没来，来的只是两个送货的小伙子。
程东和对方一起把货点清，并签收单上签字之后，便用手机银行跟罗正伟结清尾款，那两个小伙子则开始把货搬到小仓库了。
共两千瓶祛痘凝胶，每四十瓶装一箱，共五十箱，把小仓库塞的满满当当的。
程东心情很好，给两个小伙子买了几瓶红牛，还到街边送他们离开。
小货车驶离后，他刚要转身回店里，却突然发现街对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仔细一看，原来是托尼，正鬼鬼祟祟地往他这边观望。
程东觉得有些好笑，喊了一声：“托尼，要不要过来坐坐啊？”
被发现之后，托尼脸色有些窘迫，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像只公鸡似的高傲地昂首挺胸，不屑地冷哼一声，扭头往柏菲蒂的方向走去。
但，刚走出几米，他忽然停下脚步，像是犹豫了片刻，然后转身朝程东走来。
“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刚才到的那批货是什么啊？”程东笑眯眯地问道。
“是又怎么样？”托尼挑衅地扬起下巴，“刚才搬的是祛痘产品，那个项目就是靠的就是这些东西，我猜得没错吧？
“嗯，托尼医生要是对我的产品感兴趣的话，我送你一瓶吧。”
程东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回店里，从地上的箱子里拿出一瓶祛痘凝胶。
他知道，托尼和林耀东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很想知道自己那个祛痘项目靠的是什么产品。
如果是三证齐全的正规产品，林耀东会去进一样的货，并压低价格恶意竞争，使尽各种手段打压自己。甚至会谈区域代理，把产品垄断，不让自己拿到货。
如果是三无产品的话，就更简单了，他们直接一个举报电话就完事了。
但，这个祛痘凝胶是自己做的完全合格的产品，林耀东就是本领再大，也拿自己没办法。
这祛痘凝胶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只要自己卖给顾客，林耀东就能轻易搞到手。
不如大气一点，给托尼一瓶，让他拿回去跟林耀东慢慢研究吧。
林耀东肯定会想办法搞到配方，会找检测机构帮还原配方，甚至会找罗正伟，产品上的生产厂家写的就是罗正伟的厂子，很容易找得到。
做化妆品代工生产，本身就有配方泄露的风险，规避方法只有两个，一是拆开生产，二是选择一个信誉度高的厂家。
程东没钱也没时间做拆开生产，只能选择后者。
罗正伟是郝银介绍的，他的厂子还帮几个大品牌做代工，十几年来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毁信誉的事。
而且，双方签有保密协议，违约金可是高得吓人的，具有一定程度上的保障。
所以，程东选择相信他。
至于找检测机构还原配方……成分简单的产品倒还好，比较容易还原，但成分复杂的产品则难了。
检测成分倒不难，难得是配比，化工品原料混合在一起基本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化学反应，研究配比和工艺这个过程既费时又费钱，不是那么好弄的。
否则，那些大牌子的配方就会满世界都是了。
除此之外，程东还想申请技术专利，获得专利保护之后，就不用再担心配方泄密的事了。
……
托尼有些心虚，但依然高昂着头颅。
他确实是想看看程东到底进的是什么货，然后回去告诉林耀东，让林耀东也去拿货，或者直接拿个代理权，整垮程东。
本以为程东会遮遮掩掩的，没想到竟然主动把东西交出来了。
“托尼医生，这是送给你的，拿回去好好研究吧。”程东笑眯眯地把一个印刷很普通的盒子递给他。
托尼犹豫了一下，然后毫不客气地拿过那盒东西，并仔细看了看。
他顿时愣住了，“捏脸大师？这是什么鬼？”
他从来没听过这个护肤品牌子，名字难听的要死。
“咳，托尼医生。”程东指了指那块刚换上不久的招牌。
托尼抬头看去，顿时傻眼了。
那招牌上也写着“捏脸大师”几个大字，名字难听就算了，字体还很丑。
“这……这是你自己做的产品？”托尼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问道。
“嗯。”程东笑眯眯地点点头，“想不到吧？嘿嘿，搞不了垄断或者恶意竞争，是不是很失望啊？”
托尼一脸不可思议，很快又哈哈大笑：“哈哈哈……程东，你有销售门店吗？有渠道吗？有营销团队吗？有周转资金吗？
“你什么都没有，竟敢做产品？哈哈哈，到时候裤衩都能给你亏掉。”
程东没出声，只淡淡微笑望着他。
刚进美思韩的时候，他和那些客人一样，都以为托尼是个韩国人，因为托尼讲得一口拗口的中文。
可后来，他被托尼骂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噼里啪啦地飙出地道的国语，还带地方口音的那种。
那时，程东才知道托尼是个冒牌货。
托尼肆无忌惮地大笑了一会，但看到程东淡然的笑容后，他渐渐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没错，这个产品效果极好。”程东耸了耸肩膀，“哪怕没有门店，没有渠道，人们也会来抢着买的。”
说罢，他又朝托尼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回店里。
托尼皱紧眉头，定定望着程东的背影，片刻后大步匆匆地离开了。
回到店里，程东做的第一件事是站在小仓库门口傻笑，他看到了一仓库的钱。
第二件事，是给罗正伟打了个电话，他要给祛痘凝胶申请配方专利。
罗正伟做这一行已经十几年了，从备案注册，到专利申请，业务范围几乎涵盖了整个产业链。
得知程东的想法后，罗正伟欣然答应了下来，毕竟是挣钱的业务。
这也是一个旷日持久的工程，不是按月算的，而是按年。
挂断罗正伟的电话后，程东正想着什么时候能卖完这批货的时候，郑雪和李雅晴来了。
她们就是程东的营销团队，对工作充满了热情，上完一节大课就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