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相遇
这一日，凌辰和往常一样，从藏书阁回来，正准备收拾东西到后山那边去。路过凌云峰地主殿“守静堂”地时候，他看到有两个人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着谁。其中一人还是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地样子，和他一样。看着那两人中的那一位，凌辰的眼角不知为何即变得湿润了。
“陆野？”凌辰跑了过去，声音变得嘶哑，大声喊了出来。
那少年身子一震，立刻转过身来，双眼圆睁，张大了口，似是想说什么，可是到了最终，千言万语终究只化成了两个字：“凌辰！”
“朱雀峰方鹤真人座下弟子江澄、陆野，拜见朱师叔、方师叔。”
“师父，师娘好。”凌辰放下手中的东西，向前鞠了一躬。
这个时候，在守静堂中，朱海和方媛正坐在那里喝茶看夕阳。夫妻两个人每天的这个时候，差不多都在这里坐在一起看夕阳。
朱海的目光落在了江澄的身上，之后又看了看陆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两人骨骼甚好，当真是修行的好苗子。可自己门下的这些人算怎么一回事。这江澄是不用说的，在天一门的年青一代，稳居前三是不成问题的。这陆野虽说入门的时间比较晚，但是看他方才的样子，似乎已经可以御剑飞行。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那个时候还真的不应该心一软，在掌门的胁迫下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想到这里，朱海下意识地看向了凌辰。其实要是不比较的话，那还好，这一比较，就真的很让人难受。
“你们的师父让你们来做什么？”
江澄拱手道：“禀朱师叔，家师方鹤真人受掌门所托，着手打理几年后‘五峰演武’的诸般事宜。因为有一些变动，所以我二人一同前来通报。”
朱海哼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陆野一番，道：“他是故意想向我示威的吧！”
江澄与陆野脸色都是一变，好在两个人的修行在那里，过了不长的时间后，江澄赔笑道：“朱师叔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都属于天一门，朱师叔又德高望重，家师对您怎么可能有任何不敬的意思。”
虽然江澄说的诚恳，但朱海脸色依旧阴沉，一点没有好转的意思。倒是他身边坐着的方媛笑容满面，温和的说道：“你们两个人不要太在意，你们的朱师叔刚才是在与你们说笑呢。对了，那个是有了什么样的变化，你且说来听听。”
江澄恭敬地道：“回禀方师叔，事情是这样的，以往的‘五峰演武’，都是各峰各出六人，此外就是掌门紫阳们再多出六人，共成三十六数，对战的话是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比试的顺序，胜者进阶，如此六轮，最后胜者即为天一门年轻一代之翘楚，能得各位师长悉心栽培。”
方媛抿嘴一笑，风姿楚楚，道：“说起来在上次的大试中，你可是大出风头，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榜眼，没错吧。说来，要不是掌门那边的首席，你就是那一届的状元了。”
江澄脸色不变，笑道：“方师叔说的是哪里话，我的修为本来就不精，能得到榜眼就已经是极大的好运，哪里还敢奢望状元。师叔，我们还是说一说这一次的改动，这才是最要紧的。”
朱海与方媛同时动容，道：“你说？”
江澄道：“家师方鹤真人以为，‘五峰演武’大试的本意在于从各峰弟子中发现可造之材，加以栽培，从而为以后门派的发展做人才储备。以前的时候因为门派中的弟子比较少，用那样的形式还算公允，但如今门中弟子已经有千人，其中年轻一代新进弟子尤多。在这里面，不凡有天赋出众的人物。师叔们也知道，这比试六十年才来一次，各峰的话要是只出这么一点弟子，这真的有些说不过去。家师于是建议掌门增加人数，让各峰各出十六人，其中掌门人数最多，再多出一人，成八十一人数，在此基础上一如既往，抽签对决，共行九轮，决出胜者。这样的话，也让比试更加公正，更能选出优秀的人才。”
闻得此话，朱海的天色更加难看。天一门内都知道，他这凌云峰的弟子最是稀少，只有寥寥数人。表面上看，他们这一峰是挺占便宜的，但是他门下的弟子资质都一般，在比试中倒是最不利的。
方媛见丈夫神色难看，微微摇头，以目示之。朱海心中何尝不知道妻子的意思。不过，此事掌门既然已经点头同意，自己又能说什么。“如此甚好，我没什么意见。”
江澄然微微一笑，道：“师叔能同意，这是最好还有一件事，临出门的时候，家师说。希望我这位陆师弟能和朱师叔坐下的弟子凌师弟叙叙旧。他们两人毕竟是老乡，又一起经历了那样的变故，还请师叔理解。”
朱海的心中本就有气，听到此话，不耐烦的手一挥，说道：“准了，准了。”
“谢师父、师娘，那弟子这就过去了。”凌辰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去吧，好好的和你的朋友叙叙旧，玩的开心一点。”朱海没有说话，方媛温声细语的道。
“我知道了师娘。”
就这样，凌辰和陆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守静堂”，在凌云峰随意的走动着。
“这几年，在这边过的怎么样？”走了没几步，陆野问道。
“还好。”凌辰看着远方，心不在焉的说道。
“刚才看你的样子，好像在这边过的并不是很开心。你的师父，师娘对你好吗？要是不好的话，我去求求师父，把你带过去。”陆野想到刚才凌辰的低微，关心的说道。
“师父、师娘待我很好，你不用担心的。”凌辰很认真的说道。
“小辰，你可别骗我。我们是好朋友，有事，你不能瞒着我”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说起来，光说我了，你在那边怎么样？”
“我很好了。你看我这个样子，你就明白了。”
“这话说的倒也是。接下来的比试，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有啥打算的，好好努力呗。说起来，你的修行还顺利吗？”
“不太好。”
“你也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的。”
就这样，两个人散着步，慢慢走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