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邪风入体
苏景瑜哼着小曲走过去又退回来“送你回府,本是仁至义尽,看在你是九公主哥哥的份上,本姑娘帮你一把。”
楚瑾唯一能动的小眼神无辜的看着你,希望她能高抬贵手。
苏景瑜拍拍他的脸,肌肤光滑细腻,“不用感激本姑娘。我会好人做到底。我这就找人抬你回房。”
仆人们是第二次看到主子醉如一团烂泥,虽然惊讶,也没表现出来。
苏景瑜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们“你家王爷醉酒跌入湖中,方才又摔了一跤,怕是邪风入体,你们还是请医官给他瞧瞧。”
苏景瑜发现,他们无一人慌乱,有人去请医官,有人为楚瑾换下身上的湿衣。有人准备热水。
“你又对王爷做了什么!”声音冷冰,眼神似利剑,他就是楚瑾的贴身侍卫从安,从红袖坊开始,对苏景瑜的印象一点都不好。
“你家王爷自己做的好事,跟我有何干系!”苏景瑜理直气壮的说。
苏景瑜是王爷请进府里的,一切还要王爷拿主意。“这里不需要你,请回房休息。王府不安全,还请苏小姐不要到处乱走。”
苏景瑜会信他才怪,王府处处透着诡异,来来往往的全都是男仆,早上的那些姑娘也都不见了,婆子们也不在。
“你家王爷还是泡个热水澡比较好!”热水可以解他身上的毒,苏景瑜没明说而已。
苏景瑜被送回小院,累了一天。准备睡觉,素心飘然入帘,还给她带了一些冰粥。
“素心,我都快饿死了。”
“特地给你准备消暑的。”
好几年了,她们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素心帮她捏肩敲腿“累坏了吧。”
苏景瑜捡重要的事情跟素心讲了一下,让她去查一下,月国跟卫国之间有什么纠葛,让这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下大大出手。
“小姐,你还要在这里住多久?”
“不久!”
虽然不知道楚瑾为何执意要把她留在府里,总要到达目的也不虚此行。
从安亲自来请她“苏小姐,方才是我太着急了,我向你道歉,医官来过了,并没有诊断出症状,还请苏小姐帮帮我家王爷。”
苏景瑜说道“就连医官都没法子,我就更瞧不出。不过,我听闻前几天楚韫长公主恶疾缠身,被普仁医馆的医官治愈了,从侍卫不妨派人去请!”
苏景瑜还是留在小院中,素心从暗中出来“小姐又给楚瑾下毒了?”
她简单回答是,一言难尽,总不能说自己被楚瑾占了便宜。就素心的小暴脾气,恐怕楚瑾见不到明日的朝阳。
文晖被人接到王府,他还不停跟身边的人抱怨“睡眠不足,导致精力不集中,我明日还怎么看诊。这时辰,你们要加诊费!”
他坐着轿子,抬轿子的人一路小跑,早是上气不接下气,所以也没工夫回答。
“不是跟你们吹,没有我看不好的病,就隔壁街楚韫长公主得了恶疾,请了多少医官,没有人能瞧出是什么病,被我一副药治愈了。”
前面掌灯的仆人问了一句“长公主得了什么病?”
文晖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是你这辈子想得都得不到的病。”
从安早就迎在房门口,他等的有点着急了,看到文晖直接把他从轿子上拽了下来。
“啧啧啧,粗鲁!”
“人命关天,顾不得礼仪了,医官诊治王爷后,从安自当向医官道歉。”
文晖先是号脉,又像模像样的各种仔细查验。“王爷像是邪风入体!入侵部位不同,有可能引起荨麻疹,偏瘫。我开个方子,你去抓药。”
“王府里有的是上等药材,医官尽管开便是!”
文晖开了两个方子交给从安“照上面的抓!”
从安看到两张方子上全都是寻常药材,便问道“医官为何是两张方子?”
文晖说“你左手里的方子煎水取汁两碗,放入浴桶中泡澡,每次一刻钟,每日两次。右手的方子,水煎煮耗半取汁,入淡竹沥一匙,再煎沸1—2次,温服,每日两次。”
仆人去抓药,从安致谢“不知医官想要多少诊金?”
“万金!”
文晖盯着从安的表情,“嫌多?你认为王爷的命值几金?”
从安从账房支了万金作诊费,文晖却拒收。他说“文某人在长安城内开医馆,来日还请王爷关照。”
楚瑾被仆人们丢进浴桶里,水稍微烫了点,他顿即叫到“你们这帮小崽子,想烫死本王。”
最欣喜的莫过于从安了,才泡了一会就有作用了,万金也不多。
“王爷方才吓死我们了。”
年长一点的仆人端来的汤药,楚瑾直接捂住口鼻“这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
“医官说王爷喝下就痊愈了。”
楚瑾不肯喝,从安联合仆人们给他灌了下去。
楚瑾叫苦不迭。从安给了他一颗糖,他从小就怕吃药,尤其是苦的。口袋存糖已经是多年的习惯了。
文晖走出王府没几步路,素心便跟上他“我家小姐暂住在王府。”
文晖撩发一笑“能使用这仁慈手段的也只有她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素心把苏景瑜交代事情告诉了他,文晖说“她确定要参与吗?”
“小姐的脾气,我们都很清楚!”
苏景瑜的性子他们都十分清楚,倔强,只要是认定的事情一定去做。
“好吧,我去见一下她!”文晖随素心翻墙来到苏景瑜的小院。
苏景瑜正在月光下喂鱼,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便说“有话不妨直说。”
“苏家的事情进展如何?”
“原地踏步。”经过短短的接触,她发现谁都不像坏人可是谁都不像好人,苏家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调查起来肯定是困难重重,执政军权的宇文家,皇亲国戚的林家,当朝宰相,权高位重之人不下几十位。每一位都可能跟苏家的冤案扯上关系。
“月国卫国与此事有关?”
“不知道!今日在月华殿见到两国的王子,他们似乎早就相识,我怀疑他们带着某种目的来到长安。”
“需要夜探?”
“还是让大师兄去,你身上的药味太重。”
文晖到处嗅了一下“味道很淡的!”
虽然这样说,心里不自觉的接受苏景瑜的安排,这些年的相处也验证了一句话,她做的决定几乎没有失误过,除非事发突然,她来不及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