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此时的新房中站满了国公府里各族的女长辈,一个个都在看着新嫁娘……以后这位可是国公府里未来的当家主母,外头爷们有什么事自然是找爷们去的,可她们这些内宅里的要是有点什么事以后打交道可就是眼前的这一位了,所以可不就得认真瞧瞧嘛。
只是大姑娘出嫁头一遭,这新娘子害羞的头一直低着的,只能看到一张侧脸,不过就看到的这侧面也让人不得不赞一声绝色。
而且这姑娘在闺中时也没传出什么不好的,性子听说也是不错的,思量到这便有人开始小声的称赞起来。
“快瞧,咱们家丞霆的新媳妇长的可真俊!”
“就是,就是,这皮肤白的吆”
“丞霆可真有福气哦”……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整个新房里热热闹闹的。
而此时的韩丞霆也正在看着眼前的新娘子。虽然谢兰陵一直低着头,让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可他终究是习武之人,只通过她那微弱的呼吸声便已感知到对方此时的状态应是有些不好……
想着今日自己一大早就被折腾起来直闹腾到现在,对方应也是如此吧!自己是男子又是习武的,一天下来倒也无碍,可对方却是一弱女子……这么一天下来自然是累的…
想到这,他轻轻开口道:“我还需去前面敬酒,夫人这一天也累了!先叫丫鬟为你更衣,你先好好休息一番。”
而站在后头的各方长辈一听这话音也自然明白,这是韩丞霆心疼自己这刚过门的新娘子呢,一个个忙开口道:“这新娘子也瞧了,咱们该往前头席面那去了吧!”“对,对,对……老姐姐咱赶紧去……”
随着人流退去,新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韩丞霆淡淡的开口道:“先服侍你们夫人更衣吧!”
一旁的丫鬟忙齐齐说:“是,将军!”
而刚刚缓过来一点点的谢兰陵也开口道:“多谢将军关怀!”
“嗯,你先歇着,我去前面了!”说完便往外走了。
等韩丞霆的身影一消失,谢兰陵就彻底的滩软了下去,凭着记忆懒懒的对一旁的丫鬟道:“青枝,快帮我把头上的都卸了,我快痛死了!”
“哎呀!小姐大喜的日子你说的什么晦气话,快别乱说,奴婢这就为你卸发……”名为青枝的丫鬟一边说着一边为谢兰陵拆卸头上的发饰。
“青枝,张妈妈不是教过我们很多次了吗?从小姐成亲后该改口称夫人。不可再小姐小姐的叫,别失了规矩让国公府的人笑话。”此时一旁站着的另一名丫鬟一脸严肃的开口道,手上也不停的上前帮忙着
“青云姐姐,我这是一直叫小姐叫习惯了,冷不丁的改口一下子改不过来……以后会注意的”青枝急急的道,脸上都带出了一丝急色。
青枝与青云都是谢兰陵的陪嫁丫鬟,在谢府时就一直服侍着的,是谢兰陵身边的一等丫鬟,这次陪嫁谢府一共陪嫁了一个老妈子,两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另还有几房下人是整房都跟着来的,为的是以后谢兰陵打理自己的陪嫁铺子和庄子时,能有得用的人手可用。
而这陪嫁的人里头丫鬟们除了怕张妈妈以外,最怕的就是青云了,因她是最早在谢兰陵身边伺候的,一开始规矩就学的严,后又升为一等丫鬟对规矩方面就要求的更严了,所以底下的丫鬟们都有些惧她,而青枝从买进府就是在谢兰陵的院里从三等丫鬟慢慢往上爬的,规矩都是张妈妈和青云要求出来的,就更是惧她们两个了,所以才会一听青云开口就急了。
旁边两丫鬟的官司谢兰陵现在根本无心去管,她现在只想好好理理脑子里的记忆,从来时就一直忙乱乱的,都没好好理理顺……
现在自己所在的是现代没有历史记入的一个朝代,不,应该确切的说是两个不同位面上的世界,那面现在是现代,而自己在这面如今却是古代,自己现在待的国家叫“天阳国”如今的天子是第三代的皇帝,登基已有十五年,登基以来国内倒也还平和,没出现什么悍灾涝灾的,唯一不平静的就是边关了,最近几年更是战火不断,也因此圣上对于武将会比文官更重视几分。而谢兰陵今天嫁的夫君韩丞霆那就属于得圣上看重的,甚至可以说是重中之重都不为过……
韩丞霆出生于国公府,其曾祖父曾是与开祖皇帝一起打过江山的,更是在开祖皇帝殡天后,以强硬手段为其儿子稳定内乱,助其顺利登基,后得圣上封为护国公。
而其祖父更是让所有人为之侧目,按说武将之家合该再出武将的,而这前有国公爷的威风在前,按理就算他是一出色武将也顶多人人赞一句将门虎子。可他偏偏不从武去从文了,你从文就从文吧偏偏还来个三元及第,简直闪瞎所有人的眼睛,后来更是一路高歌,年轻轻的就进入内阁,如今更是在宰相的位置上待了好多年了。可就他这样的成就韩丞霆的曾祖父却是不满的,只因武将的心里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后代能继承自己的衣钵,可偏偏他因着常年在外征战只得了这一个儿子,而这一个儿子还从文了,把他气的……
好在没多久韩丞霆的父亲出生了,孙子一出生老国公就去盯着孙子去了,把那在他眼里就跟小鸡一样不禁造的儿子丢一边去了,整日想的是怎么把孙子打造成一名合格的将军,为了杜绝出现孙子也去从文的可能性,都不让他老子教他,自己手把手的带大孙子……
而韩丞霆的父亲就这样继承了他曾祖父的衣钵,从武了!年纪小小的就被扔到军队里去打磨,把他娘心疼的……也不知道为何从韩丞霆祖父到他父亲这两代,韩家都只出了一个男丁,再生的都只有女孩……韩家的独苗苗早早的被扔到军里去造,可不就心疼死他娘了嘛,可碍于公公的威严又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