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测量1279名意大利犯罪人的身体,分析他们的相貌
从犯罪人尸体上所得到的测量数据很少,而我们若只以此为据就对其颅骨形式妄下评论的话,那我们所做的工作在他人看来就是毫无意义的。但非常幸运的是有1279个活人身体能够为我们提供数据,这就能同我们之前的少量数据相互印证,更加有利于研究的进行。万分感谢派利扎瑞博士与伯莱特博士对研究给予的帮助,他们把400名威尼托犯罪人的测量数据提供给了我;而坦布瑞尼博士给了我100名安科纳犯罪人的完整个体测量图,在此特别致谢;十分感谢维尔吉利奥博士在本书出版后研究了266人;感谢莱瑟瑞博士、扎瓦欧杜博士、赞卡博士、萨利斯博士、马诺博士、曼弗瑞迪博士、博尔戈马内罗博士和弗瑞提斯博士,感谢他们对168人进行了研究,要指出的是这些研究对象中有120个未成年人。在这里还对贝尔特拉米斯卡利亚、法诺、卡尔杜、科斯塔及盖姆巴的大力帮助表示感谢,还要感谢佩萨罗、亚力山德里亚、米兰、帕维亚、安科纳、帕兰扎、都灵及热那亚等地监狱的监狱长们对研究的支持,他们为了协助我的研究观察,从最出名的惯犯中挑选了771名男性犯罪人与74名女性犯罪人让我进行研究工作。
让我们从120名未成年研究对象着手,这项研究是莱瑟瑞博士与弗瑞提斯·泰克瑞迪律师抱着高度严谨的态度共同进行的。他们把这些研究对象与邦纳弗斯监狱中同龄人及生活方式相同的青年相互比照,我们在体重上发现,当研究对象在11、12及14岁的时候,与邦纳弗斯监狱的同龄人在体重上基本等重,而在他们13、15及16岁的时候,则要比监狱的同龄人轻一些,但在17、18及19岁的时候,他们的体重要增加不少,而且相当明显。
这些未成年的研究对象在11、12、13、15、16岁时的身高明显偏矮,而在17、18、19岁的时候则要高一些。
这种情况也可以这么解释:身体的发育初期被放荡的生活、早熟的欲望牵制着,但它们的影响也仅能够持续到青春期,过了青春期就完全构不成影响,这一点与成年人的情况相同。有个情况我们很难解释清楚:这些未成年的研究对象,颅骨的容积基本上是明显偏大的,与正常人的平均值相比,他们的额周线长度要大。下列为测量数据:
12岁:518毫米
15岁:532毫米
18岁:549毫米
19岁:555毫米
犯罪人的地区特点总是能体现在成年犯罪人的身材上。最高的在威尼托(1.69米)与卢凯西亚(1.71米),较高的在翁布里亚与伦巴第(1.66米),一般高的在艾米利亚、卡拉布里亚和皮埃蒙特(1.63米);那波利、西西里和马尔凯的较矮(1.62米),最矮的在撒丁(1.59米)。而根据一些地区的不同省份,人们甚至能发现在高度上的差异;比如说,在威尼托的贝卢诺人高1.54米,曼托瓦人高1.56米,维罗纳、维琴察及乌迪内人都是1.69米。在这些地方得到的平均数据与健康人、服役的士兵的平均数据做对比,下述为对比情况:
我们可以发现,假设犯罪人身高的一般均值(1.63米)与正常均值相等的话,那么,除了我们缺乏数据而不能定论的撒丁及利古里亚地区外,从整个意大利的所有地区来说,犯罪人的身高基本上要超过平均身高值。根据维尔吉利奥的统计,在威尼托、翁布里亚、伦巴第、西西里及蒙特地区,犯罪人的身高更是表现得尤为明显。相似的情况还出现在马尔凯和那波利地区。
汤普森和威尔逊的研究结论与上述的情况正好相反,原因可能是所统计对象大多数为抢劫犯与杀人犯、强奸犯、诈骗犯,特别是与盗窃犯对比,这些犯罪人的身材都很高大,而关于这些犯罪人的数据,我们能收集到的十分有限。但得到这些犯罪人平均值的年龄段都是在20岁以上,其中剔除了健康人的平均值。当然了,有一点是大家都很清楚的,就是人会在20岁以后有明显加速成长。有一副南美巨人罗迈罗的骨架,被珍藏在比萨的解剖博物馆中,这个人活着的时候是个非常凶残的谋杀犯。维尔吉利奥发现,这些犯罪人中最高的两人身高1.77米,最矮的两人则仅有1.29米,完全是矬子。
要说发生率最高的犯罪,那就是抢劫与盗窃了,我们在对这两类犯罪人的对比中发现,抢劫犯中身材较高的在艾米利亚、伦巴第、那波利,而皮埃蒙特、卡拉布里亚的抢劫犯与盗窃犯拥有基本相当的身高,威尼斯的抢劫犯略矮,但相对于盗窃犯的身高来说,只是矮了一点而已。
以下就是我们根据犯罪类型把身高分类的情况:
上述情况表明,身高超过1.70米的犯罪人中,盗窃犯、抢劫犯与杀人犯的比例基本相等;但在身材较矮的的犯罪人中,抢劫犯与杀人犯比例明显偏低,而且这种低比例的情况在与诈骗犯、强奸犯和纵火犯进行纵向对比以后,能看得更清楚。后面这三种形式的犯罪并不多发,所以犯罪人很少,甚至让研究很难展开,这些数据告诉我们的是:高个子所占比例在这些犯罪人中很高,但也不能忽视矮个子的情况。
我们在把马尔凯的犯罪人与精神病患者做比对时,从瑞瓦的论著中读到:精神病患者(至少是患有抑郁症的人)、精神完全错乱的人、糙皮病患者、癫痫病患者和瘫痪病人的身高平均数为1.68米与1.64米,这貌似都要比犯罪人高一些;而且躁狂症患者与半精神错乱患者的身高同犯罪人的身高基本上均等,身高高的占23%,低的占21%。
但在对112名帕维亚精神病患者的研究中我发现,他们的身高均值是1.60米,这个数据比起除了盗窃犯以外其他犯罪人的均值来,就显得较低了,这其中我知道身高超过1.70米的只有5%,而矮个子也占了总数的5%。
而在体重方面,我与朋友弗兰奇尼博士则是以1331名士兵为观察对象。若要把这个观察的结果,同各个地区的犯罪人平均值相互比较的话,则有下述情况(单位:千克):
除了迈凯和威托尼以外——包括利古里亚也不要算进去,因为我们缺乏那里的数据——其余的这些地区情况与英国相比起来全部相反,我们能发现体重明显呈增加态势,尤其那波利、西西里和皮埃蒙特这些地区。
这与我们在身高研究中发现的情况非常契合,最起码在卡拉布里亚、伦巴第和西西里是如此,原因是对士兵测量所选择的时期是其发育成熟之后。维尔吉利奥统计的数据看上去似乎不高,但是造成这些慢性病患者体重低的原因,肯定不是犯罪,而是其他一些因素。在上面的数据中,我们能直接发现犯罪人的体重与精神病患者相比要重太多了,这点无须赘述。165名来自帕维亚的精神异常者体重均值为54.90千克,这个数据与伦巴第犯罪人的平均体重值相比起来,前者比后者低了10千克。
如果我们把杀人犯与抢劫犯、盗窃犯、诈骗犯分开来看的话,就能很快发现,从身材上看两类犯罪人是最矮的,而这种情况在罗马涅、那波利、西西里、威尼托地区表现得更明显。
把杀人犯与抢劫犯的身高相对比,属于艾米利亚、威尼托、马尔凯、伦巴第与西西里的前者要比后者高,而后者高于前者的情况发生在那波利,但在卡拉布里亚与皮埃蒙特基本上没有差距。这里有规律可遵循,大体上也是遵循了关于身高的规律。
我们很难给出关于诈骗犯的确切结论,原因是关于这类犯罪人的数据实在太少了,也许他们的体重比起其他所有犯罪人都小,而威尼托的强奸犯体重比他们还要小。
威尼托纵火犯在体重上的数值非常大,仅次于当地的杀人犯。而在纵火犯中,这方面数值最大的在西西里,最小的在马尔凯。
在艾米利亚,体重最高的是强奸犯,而在威尼托强奸犯是体重最轻的,在马尔凯与罗马涅强奸犯的体重也算比较轻的,与诈骗犯基本相等,但在那波利强奸犯却有相当高的体重数值。
我们列出了下列表格,希望能够把体重的差异体现得清楚一些,情况如下:
从上述表格中能够发现,在重体重方面占比例较大的是纵火犯、诈骗犯及杀人犯。但相对于纵火犯与杀人犯在轻体重上所占据的小比例,诈骗犯所占的比例很高。在轻体重上占据比例多的是强奸犯与盗窃犯,在重体重者中所占比例最少。强奸犯与纵火犯据维尔吉利奥的统计是体重最轻的。
身体强壮和身手灵活更多体现在抢劫犯、杀人犯及纵火犯的身上;体质虚弱的情况则在盗窃犯和强奸犯身上比较多见,尤其是强奸犯。这种情况可能是由性欲孤独引起的,这个表情在他们的脸上是经常可以看到的。而驼背更多的是在诈骗犯及纵火犯中表现出来,也许这种情况能证实这个歪理:好色和邪恶容易使人从俗氓那里沾染此病。
资料中标明的关于抢劫犯占的优势,与其身高、体重方面的观察结果正好相契合,这一点并不能让我们感到奇怪,因为刺激往往发生在力量充分发展的时期,而且随之会产生对他人采取暴力攻击的倾向。而实力这东西对于欺骗窃取他人财物的行为来说,一点也不重要,甚至力量上的欠缺更能促使人去做。这样一来,长时间的辛劳也就不必存在了。
普里扎瑞博士与伯莱特博士测量了384名威尼托人的最宽胸廓,他们的数据是:71名杀人犯是89.4厘米,纵火犯是88.6厘米,抢劫犯与诈骗犯是87、5厘米;而113名盗窃犯是87.4厘米,胸廓数据比较低;在8名强奸犯中,数据最低的为86厘米。全部这些数据,同巴里奥调查14000名士兵所得到的平均值86.6厘米相比都要高,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从这些数据来看,犯罪人的胸廓要比平均值高,这就跟他们在身高与体重上的表现相同。威尼托人的身材十分高大魁伟,他们的胸廓自然也很宽,若是关注这个事实的话,也许人们就不会对观察结果感到特别奇怪了。但以下的推测也不能因此而排除:在这方面上,犯罪人是比较低级的。在研究监狱学的人中,这种推测是普遍存在的。
现在,我们对颅骨的总容积来进行一下研究。诈骗犯的颅骨总容积是最大的,来自西西里与威尼托的数据表明,诈骗犯颅骨的总容积是1555立方厘米,而伦巴第的诈骗犯颅骨总容积达到了1582立方厘米;诈骗犯的颅骨总容积在除了皮埃蒙特与艾米利亚以外的所有地区,都高于其他种类的犯罪人(皮埃蒙特与艾米利亚的诈骗犯在这方面的数值也并不低,达到了1497立方厘米~1498立方厘米)。
杀人犯与抢劫犯的颅骨总容积仅次于诈骗犯,而且颅骨的体积也很大。在21个地区中,犯罪人颅骨容积超过1500立方厘米的有11个地区:在卡拉布里亚,颅骨容积最高的犯罪人数值为1500立方厘米,利古里亚最高的是1545立方厘米,亚米利亚为1532立方厘米,翁布里亚是1504立方厘米,这项数值在西西里的第二高为1501立方厘米,在威尼托则是1538立方厘米。
对比过杀人犯与抢劫犯的颅骨容积后有了一个发现,那就是西西里、热那亚、伦巴第、艾米利亚、马尔凯、翁布里亚,这些地区杀人犯的颅骨容积要大于抢劫犯,但是在那波利、皮埃蒙特、卡拉布里亚与威尼托这些地区,抢劫犯的颅骨容积要比杀人犯高。
在颅骨容积这方面,盗窃犯处于中等数值。在比对的9个地区中,均值超过1500立方厘米的有3个地区,普遍要比其他犯罪类型的人低;只是在翁布尼亚和威尼托地区的数据排到了第二高。
相比于其他犯罪类型的犯人来说,纵火犯与强奸犯在数量上很少,在颅骨容积上也是最低的,马尔凯与威尼托的纵火犯及艾米利亚的强奸犯更是如此;相对来说,威尼托的强奸犯在颅骨容积上与其他地方的相比,还稍微高一点。
如果要把颅骨容积从地区划分上排一个顺序的话,那威尼托排在第一位,第二是利古里亚,伦巴第与皮埃蒙特并列第三,这些地区人的颅骨容积与其他地区比都要高一些。这在身材上倒是与威尼托人很吻合,他们的身材普遍比较高大。而在马尔凯、那波利与卡拉布里亚地区发生的情况正好与此相反。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关于撒丁的相关数据我们掌握得很有限),那里的情况与此相同。
帕维亚的40名精神病患者颅骨容积平均是1508立方厘米,这个数值比起抢劫犯的颅骨容积来说,要稍微高一些,但是如果和强奸犯、诈骗犯、盗窃犯相比,那么这个数值就略显不足了。
明显的前额宽大这种情况也只在皮埃蒙特与利古里亚才会发生,而且,这个情况在利古里亚伴随的一般都是颅骨容积很高。伦巴第的诈骗犯有着明显很宽的前额,而这种情况却不会在西西里与马尔凯发生,这两地的流浪者前额要比诈骗犯明显高很多。
假如颅骨的周长被我们拿出来单独研究,并且最好把其与健康人对比,那么得到的结果会是:诈骗犯、抢劫犯与杀人犯的颅骨周长是最长的,而纵火犯、盗窃犯与强奸犯则是最短的。但是,在很多地区,比如西西里、罗马涅与卡拉布里亚,颅骨周长最短的是抢劫犯。而在诈骗犯最多的威尼托,这些诈骗犯的颅骨周长最长;而盗窃犯在马尔凯是颅骨周长最短的,基本上没有人会比盗窃犯短,而这样的人在艾米利亚非常少。皮埃蒙特的抢劫犯是当地颅骨周长最短的,不如他们的基本上没有。在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那波利与西西里两地,假如我们对那里的诈骗犯有所关注的话,就会发现,当地颅骨容积最高的就是这两种犯罪人。
纵火犯的颅骨周长在威尼托、马尔凯与罗马涅是最短的,在西西里的盗窃犯数值中等,杀人犯与诈骗犯的数值则较低。
在伦巴第与那波利,强奸犯的颅骨周长数值要高一些,而在威尼托与马尔凯,强奸犯的这项数值也很突出,其在艾米利亚的数值是最低的。
在皮埃蒙特、威尼托与伦巴第,杀人犯的颅骨周长与当地的抢劫犯是一样的;而在这项数值上,这两类犯罪人比起在那波利的同类型犯罪人来说有所不如;在卡拉布里亚、艾米利亚、西西里、马尔凯与热那亚,则要超过抢劫犯的长度;唯一比抢劫犯短的地区就是撒丁。实际上,这种情况很好理解,因为即便在上流社会也会有杀人罪发生,在意大利的南方则更是如此,但对于贫民来说,因为教养的缺乏,所以抢劫才会时有发生。
有一个情况非常明显,需要引起我们的注意,那就是抢劫犯与杀人犯在颅骨周长上的差别,而此情况在身高方面的对比十分显著。
当然了,对于这种情况的解释也有合理的,称心的同伙在抢劫时所起的助力绝对不少,所以这时候特别需要帮手。这种情况一般会发生在性格比较简单的人身上,往往这种人的颅骨容积不会很大,况且很多抢劫犯都是出于他人指挥而动手的。
总体上我们对874名男性观察对象的研究结果如下:
我们把上述测量的结果、巴里奥博士对14000名士兵的研究结果,以及我与瑞瓦博士对帕尼亚和比萨的262名精神异常者的研究结果相互对比,希望能够帮助我们了解上述结果与正常的差距在哪里。那么,我们现在来对比一下具体数据:
与犯罪人相比,正常人中颅骨容积比较大的人,比前者要大出两倍。精神病患者的颅骨周长基本都是在590毫米与580毫米以下,他们与犯罪人相比较:二者在颅骨周长是570毫米的人群中,犯罪人所占的比重明显要高一些;而二者在560毫米这个人群作比较的话,犯罪人则要比精神病患者少上许多。
通常情况下,那些比较出名的匪首、造假犯或诈骗犯,其颅骨周长与容积在数值上都属于较大的。举个例子,罗萨提是一个利古里亚的盗窃犯,头脑非常灵活,其颅骨周长为565毫米,前额宽199毫米,颅骨总容积是1559立方厘米。盖拉的狡猾与残忍非常出名,这个人的颅骨周长是559毫米,前额宽150毫米,颅骨总容积为1509立方厘米。达沃佐为人极度凶残,他是诗人与盖拉的助手,其颅骨周长为570毫米。有一个克莫拉分子在那波利非常有名,其颅骨周长570毫米,颅骨总容积是1604立方厘米。有个帕维亚的诈骗犯颅骨周长是580毫米,颅骨总容积达到了1671立方厘米。为能够长期躲避司法调查的维泽尼,有着561毫米的颅骨周长与1577立方厘米的颅骨容积。盖斯帕瑞恩的颅骨总容积也达到了1575立方厘米。有一个食品杂货商人,为人十分阴险狡诈,他指使别人杀害了自己的竞争对手,而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能逍遥法外并牟取很多利益,这个人的颅骨周长是590毫米。苏特勒是个造假方面的高手,他有着580毫米的颅骨周长,即便在牢房中,他也曾成功地造出护照,甚至货币。
我们可以很直观地从这个统计中发现,有中亚小头畸形的犯罪人要比士兵多出将近两倍来,但他们的数量还是要少于精神病患者,三者的比例依次是4:2:7。而且,这情况与我们在前面的解剖报告中所发现的情况也并不冲突,那就是与精神病患者相比较的话,犯罪人发生颅骨硬化的概率要高一些,也更常见。所以,外观上的颅骨容积也许看上去不小,但其缩小的是内部容积。
在头脑体积的差别上,犯罪人要比士兵表现得更加明显,这就是我们在前面所看的,在身高、体重方面犯罪人基本上都比较占优势,而抢劫犯与杀人犯的表现最明显。
在盗窃犯中,小头畸形的情况发生最多。而杀人犯与抢劫犯紧随其后,排在第二位,这两类犯罪人中,颅骨能达到500毫米的少之又少;而这项周长数值,在诈骗犯、纵火犯与强奸犯中是一个从未有过的长度,甚至所有抢劫犯的颅骨周长根本不可能达到510毫米。
霍尔巴赫的颅骨周长是470毫米,而与他有相同周长的是旁西。
隆格维恩这个谋杀犯的颅骨周长是431毫米。
在对他们进行了研究之后,劳沃瑞根补充道:有9人犯了杀害父母罪,其中表现出小头畸形与兔唇的有3人。
地区与种族的影响总是在头的指数上发挥作用。在皮埃蒙特,头部最短指数是86、85;而罗马涅、马尔凯与伦巴第均为82,排在第二位;艾米利亚与翁布里亚均为81;威尼托与热那亚都是80;这个数值已经没有特别明显的短头畸形了。而情况在西西里恰恰相反,那里最明显的是长头畸形,卡拉布里亚与撒丁在此情况上的表现尤为突出。短头畸形的情况在那波利发生得十分明显,而长头型在马尔凯与罗马涅要比正常头型少许多。上述的差别,如果在把马尔凯与罗马涅分开统计的前提下,将不存在。我们在罗马涅发现,这里的短头畸形表现得很明显,特别是在拉韦纳。而维西利欧的数据把那波利的差别给弱化了,在某些程度上,它为那里多发的抢劫案与杀人案作出了解释。解剖图表显示,在杀人犯与抢劫犯中,短头型占据了很大的份额,而能排除此情况的仅有卡拉布里亚、西西里与撒丁,因为从人类学来说,这三个地区的头型属于极端长头型。与此情况相反的是撒丁与卢凯西的未成年人,在这个群体中短头型要大大地超出正常头型的平均数。
未成年人的验尸报告能凸显出短头型在数量上的优势,这一点,相信有很多人都察觉到了,包括那些对研究正常人与犯罪人间差距持反对态度的人。比如,卡斯珀就在画杀人犯的30幅肖像时表示说,西格尔、威恩克、科勒毕、斯察勒的头都很圆,但在其他方面并没有多说。
有一个地方我想要在这里着重描述一下。它的名字叫拉韦纳,是一个文明鼎盛但凶杀案多发的地方,那里的人包括健康民众在内,都拥有夸张的短头型,比意大利其他地区的表现要更突出。在此地的100人中,短头型的平均指数就达到了85人,而长头型所占比例仅有9%,其余的91人均为短头型,这个指数会有略微的小浮动,有些地方也许是90或92;犯罪人的平均指数是88,而超过88在89、92、93的人也不少。
假如我们以多种类型的犯罪为目标,对那些罪案多发地进行考察的话,就能够清晰地了解到纵火犯里长头型是主流。这种情况在西西里与那波利非常普遍,而在威尼托则表现得尤为突出。
在西西里和卡拉布里亚,或许有种族因素的影响,盗窃犯表现出长头畸形的特征。除此之外,翁布里亚和那波利也有此倾向。然而,在热那亚、罗马涅、伦巴第、艾米利亚和威尼托,数据显示情况正好相反,撒丁方面的数据更能说明这个问题。
犯罪人与健康人之间有何种不同?让我们来大体阐述一下,我们在指数方面发现,短头畸形在那波利、皮埃蒙特、西西里、伦巴第与撒丁表现得非常明显且很普遍,甚至比正常人更加常见。而与之不同的情况则发生在艾米利亚、威尼托与马尔凯,这里并不多见;而比例与正常人持平的情况,发生在卡拉布里亚。
也许这些指数的考察让人觉得很无聊,假如这样的话,我们就要对394名犯罪人头上的异常情况进行一下研究了。
颞动脉早熟粥样变性,有着12%的发生比例,所以是最常见的现象。
而额窦有8%的发生比例。
解剖师证实了我们发现的一种奇怪情况,即有受伤痕迹出现的17副颅骨骨架,被认为伤痕出现在幼儿时期。在西西里,这种情况发生率为2%,在卡拉布里亚、皮埃蒙特、那波利这些地区依次为7%、4%、5%,艾米利亚与伦比相同均是2%;而把这些汇总在一起,得到的平均值为4%。
而前额后缩这个情况的发生对象,基本上把所有盗窃犯都囊括在内了,其总体的发生比例是9%。
在盗窃犯中,还有一个比较常见的情况,那就是颅骨变形,在纵火犯中这也属于常见现象,并且在未成年人中占有43%的比例,属多发现象,其分类情况如下:
有5%的人有大额窦;
有5%的人前额低、窄、后缩;
沿骨缝出现凹陷或凸起占总数的10%;
4%的人小头畸形;
5%的人斜头畸形;
7%的人轮状头畸形;
5%的人舟状头畸形;
2%的人为尖头畸形。
被发现轮状头畸形的有两人,一个是罗马涅人,另外一个是西西里人;而舟状头畸形的则有一人。那个轮状畸形的罗马涅人犯有强奸罪,其前额后缩,且双耳狭长带有耳柄,眼歪斜视,颌骨很大,鼻子塌陷,样子看上去很怪异。即使在精神病院里,这种长相也极为罕见。
在4名抢劫犯中,两人来自西西里,其余两人都是罗马涅人,有太阳穴上部肿胀现象的为一人,而一人表现为太阳穴下部扁平,这种异常现象表现最突出的是一些有内罗内身材的人。
有5名犯罪人的太阳穴明显比平常大,他们都是杀人犯;这5人里两人有平枕骨,另外还有两人枕骨右侧扁平,眼眶下移且面部不对称;而有两人的颅骨可能有脑积水。
维拉犯的是杀人罪,他是一个十分血腥的人,其表现为顶骨与右额凸下移,且有个骨冠横在了右额凸上,形成了一个弓线,把眉毛与颞骨连接了起来。
盖斯帕瑞恩的表现是,左右顶骨不等高,左侧高过右侧。
普莱特尼尔是一名很凶恶的强奸犯,他有着扁平且歪斜的颅骨。
像威恩克那样尖头畸形的有米欧、布尔提莱尼尔、杜姆欧莱德、沃伊洛、阿夫里欧与弗鲁瓦萨德。
但有些人成为犯罪天才是凭借着自己超群的才能,这类人有很大的脑容积,其颅骨表现的形态也是常人化的,那些聪明人所特有的和谐的细线常常都能在他们身上看见。
布诺奇塔、拉斯纳尔、马拉古提、盖拉、卡鲁索,他们都是此类人,具有代表性的人就是匪首卡蓬、佩斯、弗兰科、威尼图利·迪·西欧拉诺以及詹克欧万兄弟,但他们与其他来自同地区的人很难从颅骨上区分开来。
假如说在健康的人群中很少会发现上述那些人的头部不对称现象,那这种现象在精神病患者中出现的则更多一些,而这一特别之处也表明了犯罪人不同于精神病患者的地方。实际上,在考察费尔莫的精神病患者时,阿德里亚尼博士发现出现上述那些不对称现象的患者比例为28%,伯提发现在威尼斯的这个比例高达49%,在帕维亚我的诊所中,克欧西发现这个的比例是21%,瑞瓦在佩萨罗发现的比例是27%。这些比例与犯罪人相比的话,前者比后者高出了五倍。颞动脉粥样硬化在帕维尼亚表现出了40%的高比例。精神病患者在精神还正常时,被发现头部创伤的情况非常罕见,我甚至无法统计出一个相关的确切数字。而在犯罪人中这种头部创伤却并不少见。前额后退这种情况在我的精神病患者中,有13%的发生概率,此情况在犯罪人中也偏差不大,所以此数字也对犯罪人同样适用。
有许多对犯罪人相貌的不正确观念在人群中盛行。这些犯罪人的相貌被作家在小说中丑化,他们被描画成表情狰狞、目露凶光、鹰钩鼻、满脸都是胡须。如同卡斯珀这类的观察家们非常严肃,这些人持有的是另外一个极端观点,认为犯罪人与正常人相貌是相同的,二者完全没有差异。
当然了,这两种观点都不对。
也许有一些犯罪人的颅骨容积明显很大,而且也拥有不错的外形,也有一些犯罪人拥有很标准的相貌,比如匪首与诈骗犯,他们就是这类人的典型。在《观像术评论》(1837)中被拉瓦特和波欧利提及的那个谋杀犯就是此情况。那个名叫庞提斯·迪·S.伊勒纳以上校自称的人,情况也是如此,曾经有个军人为他所害,然后此人就伪装成了被其杀害的军人,而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当局与法院都未能识破他。施特赖特马特·维勒与他是同一类人,前者在当时以最英俊的人之一著称;还有霍兰德、拉斯纳尔、布尔查特、苏特勒和土匪安吉洛·格莱尔德·迪·塞斯波利;著名的投毒犯拉法瑞和伊博泽尼、詹克欧万和马拉古提兄弟,匪首盖伯恩(在那波利,他是长相最和善的人之一);极为残暴的弗兰科、沃勒尼欧·迪·瑞奥尼罗、古艾拉的情人德西瑟瑞;玛丽亚·凯普塔尼亚的美貌冠绝整个意大利南部,她是卢安格的情人;费米娜·潘纳丘的长相可以用非常漂亮来形容,但却拥有凶残的本性,她曾两次杀害我们的士兵,想要救出她的情夫。罗萨提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是一名盗窃犯,他的相貌给人的印象在意大利男子中算非常和谐的,而且此人神态非常自然镇定。
这些人也只能算是例外情况,我们对他们印象深刻是有原因的,即他们的长相与我们预想的截然不同,这对我们的判断造成一定影响。而能够解释这些例外产生的要素就是,这些人的智商基本上都高于常人,与之相关联的就是相貌,所以聪明往往能与那些温文尔雅的长相联系起来。
假如我们去对大量的犯罪人进行研究,而不是纠结于这些独特的例外的话,也许能够发现一些东西,那就是犯罪人并不全是一些长相凶狠的人,他们的相貌有自己独特的地方。大体上看,不论何种类型的犯罪人,其相貌中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而这些特点,比如胡须稀疏、浓密的头发,在外表上会给我们很和蔼或者漂亮的感觉,但这些往往都是假象。有很多此类的例子,比如坎帕内拉、米拉贝洛、帕莱斯特拉、德·马提恩斯、法瑞斯这些在西西里著名的土匪,还有都灵的卡纳尔、克欧特利和卡瓦格里,他们都是谋杀犯,这些人基本上没有胡须。
如何辨别一个盗窃犯?通常情况下,他们的脸与手总是难以保持安静,好动的特征非常明显,有一对好动的小眼睛,而且目光总是斜的,眉毛很浓,但双眉间距狭窄,他们的鼻子一般不会是笔直的,或是塌陷,或是弯曲着,留着稀疏的胡须,头发一般也不会很浓密,基本上前额总是狭窄而又后缩的,有着与强奸犯相同的耳廓,看上去总像是在头上装了把柄一样。
强奸犯的目光总是闪烁不定的,他们有着不错的容貌,而且嘴唇很厚实,眼睑也同样如此,大部分强奸犯把柔弱的姿态展现在别人眼前,比如驼背,或者说语气偏女性化,喜欢留长发,像女人那样把头发编起来,对女性的衣物及饰品很喜爱,就算穿着囚服也会戴着那些装饰品。
而我发现类似于强奸犯的相貌,在纵火犯中也有,他们的相貌同样年轻,皮肤细腻,头发很浓密,且打理方式也是女性式的。在我的观察中,有一名佩萨罗的犯罪人很奇怪,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他说话的语气声音都偏于女性,这导致他曾被人叫作“女人”,这个人的动作表情也带着女人的特性。
凝滞的目光,冷漠的表情,这些都是杀人惯犯的特征。他们的眼睛有时会布满血丝,而且泛红充血;有大大的鹰钩鼻,确切地说,那个鼻子与鹰隼的喙更相似一些;他们有着强健的下颌骨,狭长耳朵;颧骨很宽,乌黑浓密的卷发,胡子总是很少,犬牙也比一般人要大;薄薄的嘴唇,眼球经常出现震颤现象,而且一侧的脸颊有收缩的情况,这会导致他的嘴向后咧开,从而把犬齿整个暴露在外。他们的表情看上去就像在恐吓,让你有感觉他是在对你奸笑。
那些被我研究过的诈骗犯都有一双小眼睛,而且他们的目光总是对着地面,似乎地上有吸引他们的东西存在;他们的鼻子总是很长而且歪斜;少白头对他们来说很常见,有一些很早就有谢顶的现象发生;他们都有着女人似的脸部。
双耳好似把柄一样,这是许多犯罪人耳朵都有的现象,他们的头发都很浓密,但胡须不重,很稀薄,有明显的额窦,非常大的下颌骨,他们的下巴是翘起的,也有的是方形的。他们总是用动作来表述自己的想法,这种行为与蒙古人很相似,但有时候,黑人也有这个习惯。
留辫子这个习惯在很多土匪身上都能看见,还有的土匪习惯留额发,这种发型似乎被他们当作了一个标志,来代表这个行当。可能是因为头发浓密打卷,而打理起来又很费力的缘故,所以养成了这个习惯。
有的土匪长相很端正,而且从来不留胡须,比如我在前面所说的卡蓬,他就是这种人,他的头发又密又长。
基诺·拉·盖拉有一头浓密的卷发,他颧骨宽而嘴唇薄,目光总是直勾勾的。
同样头发浓密、嘴唇薄的还有托普曼、马比勒、杜克罗斯,他们的胡子也很少,但有前额后缩的表现。
杜姆欧莱德这个强奸杀人犯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他的上唇瓣是变形的。
犯罪人拜勒瑞的头发也是乌黑浓密的卷发。
帕帕是个土匪,他的情况是前额很挺,而且耳朵的形状是把柄式的,他有很大的下颌骨,而跟他有同样表现的是强奸犯敏格莱特。
阿图西奥、布莱根、马斯托利、威恩克、马比勒、萨恩那、韦纳夫罗、弗洛罗、多姆贝,这些人全部都是谋杀犯,他们的共同特征是薄嘴唇,而且都不留胡须,另外,维克奇与吉尼亚尔也同样有这些特征,前者是个盗窃犯,后者则杀害了尊长。
最近被逮捕或者死亡的西西里土匪有32名,他们当中有个叫勒恩的,他的表现是颌骨很大而且前突,眼睛也是斜的。同样有这些特征的还有普瑞泽欧、瑟路米莱、西拉瑞多、帕斯克利和阿科尔索,能够从他们的画像中看出来。
普莱斯托·吉克莫没有胡子,另外他还是个尖头畸形患者,同样把胡子拔掉的还有拉弗瑞;迪·卡罗、迪·马提诺、默洛的颧骨很大,而且下颌是方形的,嘴唇都很薄。
迪·塞尔乌有一头浓密的头发,同样罗·布尔、卡鲁索、多迪西特迪西也是如此,而且他们都不留胡须,拉姆皮恩与迪·塞尔乌的耳朵都酷似把柄。
皮洛内、西阿多罗、佩彻拉、莫提诺、韦纳夫罗、弗欧克欧、萨恩那、阿斯提、圣安杰洛、盖甘诺这些来自那波利的土匪,他们的共同特征是很薄的嘴唇,而且都没胡子。
没有耳瓣的皮撒提,耳朵变形特别严重。
博基亚有斜眼,薄薄的上唇瓣,把柄型的耳朵,并且还有额窦发展的表现。
耳朵同样都是把柄型的犯罪人还有布尔提莱尔、佩斯、西阿多罗、阿图西奥、伯尼内斯特、萨恩那、马格诺塔、马丁纳提。
关于犯罪人的相貌这方面,罗凯特利描述了一些他认识的伦巴第著名犯罪人的相貌,他说:
中等身材的V.犯过的杀人罪最起码不低于六次,这个人开始拦路抢劫的时候还很年轻,他有壮实的体格,但略显矮小、略微驼背。他的脸酷似僵尸,一样地苍白且消瘦,他全身都没有汗毛,有着突出的颧骨。皱纹在他很低的前额上遍布着,他有一个细长的鹰钩鼻;他有一双浅灰色的小眼睛,眼窝凹陷、目光呆滞;他的头发紧贴在太阳穴上,是稀疏而又细软的栗色头发。
卡洛还不满二十岁,但是,如此年轻的他是个杀人犯,他杀人的动机是为了财物,对象是自己的老板与捐助自己的人。他有细高的身材,体格却十分强壮,有着发达的肌肉,他的脸廓很周正,却有一双外凸的眼睛,总是直勾勾地斜着看人,表情十分凶狠。他有一头栗色的头发,却有些稀少,发很柔顺,血红的宽嘴唇很丰润,但他说话的声音却是沙哑的,而导致这些的原因是他有暴饮暴食的习惯,而且这个习惯很早就有了。他交谈时所说的话让人听起来很刺耳,感受到他素质的低下与教养的缺乏。
奸诈的盗贼头子路易芝对一些不可能完成的盗窃活动总是很有兴趣,他所策划组织的这些活动都非常专业,而且他大胆且破坏性地完成这些活动后,总能够摆脱警察的追捕。当警察到处找他的时候,也许他正在南美的某个城市中享受这些盗窃的成果,他年纪不大,有着壮实的身材,虽然看上有些肥胖;他有十分和善的相貌,这能让那些疑心重的人放下自己的戒备。他举止显得有教养,和蔼又勤快,享受各种玩乐与女人的特点在他身上并不显眼;他的头发很细,而且也很少,却是金黄的颜色,一双小眼睛神采飞扬,说话的声音也很有亲和力。
年纪已经超过四十三岁的某罪犯在伦巴第依然是个凶残的恶棍,他形容枯槁而且苍白,高个子,行走的时候左摇右晃,还驼背,如果不去仔细看的话,很容易让人认为他是个慢性病患者。但是,在身体的灵活性与力量方面,能够超越他的人寥寥无几。他有一双灰色的小眼睛,说话的声音如同处于生病期的孩子,细软无力,很柔和,听上去总是像在一边哭一边说话。但是,他说话的语速出人意料地快,他能够视情况而定,临场把童歌与字谜编造出来,而且特别顺畅且不费劲,他以此来达到欺骗目的。这些能力确实让人很惊讶,人们想要对他的愚弄有所防备是件很不容易做到的事,最起码你的好奇心会让他勾起来,一切事情他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让你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科瑞思皮尔有个关于杀人犯的发现,而他人也承认了这些。他所观察的杀人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好像是个石头人似的,毫无感情,所以眼神总是冷漠的,头发也是鬈曲的,赫欧姆突颌特征十分明显。威恩克同卢克一样,都是胡子很少,拥有巨大颧骨的Z,普欧曼的左嘴唇总是抽搐收缩,而且同两名女杀人犯M.V.和普欧曼一样,嘴都很宽。
考古学家把他们的发现告诉了我们,他们说:长着把柄状耳朵的克姆欧多、尼罗恩、提比略,他们都有肿胀的太阳穴。犹大的相貌被斯切弗描述了出来,他有着长柄型的耳朵,向前突出的口鼻部分,雕塑家依据这些特征做成了雕塑摆放在罗马斯卡拉·桑特脚下。
可是这些描述特征都是很笼统的,无法让人与任何东西联系在一起。而人类学真正需要的是数据,尤其是当法医学工作需要的时候,数据能为我们提供最好的帮助。所以,我们把能够收集到的数据给摆出来。这些数据收集于350名犯罪人,而与他们做对比的是1468名同地区的意大利士兵,我们把二者的发色做比较,得出了下列结论:
我们通过这些数据基本上能够发现,地区的特点在犯罪人头发的颜色上表现很明显,还有一点就是,皮埃蒙特、西西里、卡拉布里亚与伦巴第成为证明各地区暗色头发犯罪人增加的代表;红头发的犯罪人早在艾米利亚与西西里呈增长态势;而金色头发的犯罪人基本上在任何地区都不多见,在西西里、卡拉布里亚、那波利与罗马涅就更是少之又少。
栗色头发的犯罪人在那波利与拥有同样颜色头发的普通人比例相同,而这种颜色在卡拉布里亚、马尔凯、罗马涅、艾米利亚的比例比同样头发的正常人高;这种颜色的犯罪人在西西里与皮埃蒙特比较少,而且他们以很平均的比例散布在各种类型犯罪人中。
除去两名强奸犯外,那波利所有的犯罪人都是黑头发;在伦巴第所有的犯罪人都是黑头发;西西里除了两名盗窃犯与三名纵火犯头发不是黑色的,其余的犯罪人都是黑头发;在皮埃蒙特,除四名诈骗犯外,所有的犯罪人都是黑头发;在马尔凯,除六名盗窃犯和两名强奸犯外,所有的犯罪人都是黑头发;卡拉布里亚的抢劫犯、杀人犯、土匪都是黑头发。但我们在那波利发现了两名金发犯罪人,他们分别是两名抢劫犯与一名纵火犯。艾米利亚的四名金发犯罪人分别是盗窃犯、诈骗犯、杀人犯、纵火犯各一。五名皮埃蒙特的金发犯罪人中,诈骗犯有三名,杀人犯两名。在伦巴第发现了四名金发杀人犯,拉斯纳尔、维泽尼、勒马瑞尔和莱斯奥。
金头发在杀人犯中虽然也不少见,但黑头发才是这个犯罪类型中常见的犯罪人头发颜色,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也许是金色头发的人在身体强壮程度上要弱一些。所以我们也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色素对人类来说,具有的意义也是非比寻常的,它同身高、体重、胸围一样,对我们很重要。
汤普森在英国发现,326名谋杀犯中,栗色头发的有248名,黑色头发的有78名,只有11人头发是红色的,尽管这些数据来源的前提是英国人普遍都是金发。卡斯珀在德国发现,他研究的30名谋杀犯的头发基本上都是很浓密的鬈发,而且在颜色上主要是黑色与棕色,其中金色头发的有4名,分别是霍兰德、弗瑞兹、西格尔和马肯多夫,而红头发的仅有克劳森一人。
人们发现,栗色在犯罪人眼睛颜色中有64%的比例,而灰色占21%,黄色占6%,蓝色占8%。
但是这个数据仅仅是从184人中收集而来的,接受考察的人确实太少了,而且这些人里还没有威尼托人与撒丁人。
我们把收集到的数据与90名帕维亚精神病患者按地区分类对比一下:
我们没有把收集到的数据与正常人的做比较。很多人认为,皮埃蒙特人的眼睛以灰色、黄色与蓝色的居多,而西西里人眼睛倒都是栗色的,对于这话的正确与否,我并没有去实际核实。但我也能很肯定地下结论,我们的犯罪人与英国不同,在这里拥有灰色眼睛的犯罪人没有栗色眼睛的犯罪人多。这数据是汤普森在大约500人中得出的,在这些人中,灰眼睛的有197人,蓝眼睛的有187人,栗色眼睛的有80人,而棕色与黑色眼睛的仅有35人。
我们发现了11名犯罪人眼睛是黄色的,这些人中有1个艾米利亚的盗窃犯,其余全部是抢劫犯与杀人犯。
灰色眼睛的犯罪人有40人,盗窃犯有8人,强奸犯1人,还有1人犯的是暴动罪,其余的都是杀人犯。
蓝色眼睛的犯罪人18人,除了2名盗窃犯,1名纵火犯,1名诈骗犯,1名强奸犯外,剩下的都是杀人犯。
我们能从上面这些结论中看出,强奸犯、诈骗犯与盗窃犯,在灰色和蓝色眼睛的犯罪人中所占比例很大,大概是14:55,而这个比例在法国妓女的身上也被人发现过。灰色眼睛的帕维亚精神病患者要比灰色眼睛的犯罪人多。
犯罪人中没有胡须或者胡须稀少的有23%。而在帕维亚精神病患者中比例为18%,在佩萨罗的精神病患者中有22%,这些数据与同地区的犯罪人相比要低一些。
有6.3%的犯罪人头发稀少,这个比例在任何国家都不会改变,有5%的人是光头。
有13%的帕维亚精神病患者完全没有头发,而这种情况在佩萨罗的精神病患者有5%,还有23%是半秃。
有5.8%的人出现了少白头。
男性帕维亚精神病患出现少白头的情况占总数的29%,女性精神病患者则为21%。有2%帕维亚精神病患者的头发带有深色或白色斑点,这个情况在佩萨罗有5%的人会出现,这种斑点基本上都是在额头上,而在调查的390名犯罪人中,仅有2名犯罪人出现了这种情况。
我们总是能在犯罪人与精神病患者的前额发现很多细毛。
在观察中,维尔吉利奥发现许多研究对象的耳朵是变形的,变形的比例为37.7%。
在犯罪人中有28%的人耳朵是把柄型的,有9%的犯罪人耳朵特别长。
耳朵缺少耳廓这种情况发现了2例,小耳朵或耳朵残缺的也有2例,一只耳朵大一只耳朵小的情况有3例,而双耳高低不等的情况有3例,尖耳朵的有2例。但这些情况在精神病患者中是很常见的。事实上,有25%的帕维亚精神病患者耳朵形状是把柄型的,而这个情况在佩萨罗占到了36%。在佩萨罗的精神病患者中有13%的人是长耳朵,而这个比例中并不包含扁耳廓与双耳大小不等的情况,虽然这两种情况也很多见。
在犯罪人中有20%的人单侧眼球有严重的震颤现象。而这个情况在帕维亚的精神病患者身上占的比例为8%。斜眼在我观察的犯罪人中有5%的人出现,假如把这个比例与同类精神病患者做比较,会发现这个比例已经很高了,斜眼这种情况在精神病患者中只有两例,而且并不是单独存在的,都是小头畸形所引发的并发症。
有瞳孔放大与缩小的犯罪人各占总数的5%,还有3%的犯罪人瞳孔不对等。发生这些情况的原因,据我猜测是长时间处于昏暗的牢房之中,再加上个人养成的手淫习惯造成的;还有一个主要因素也是不可忽视的,那就是中枢神经分布紊乱,也许酗酒是一个诱因。瞳孔不对等这种情况,有很多人知道是在精神病患者、轻度瘫痪者与三期糙皮病患者中多发的病症。我们对300名佩萨罗的精神病患者做了一个调查,发现瞳孔放大患者有66人,占总数的21%;瞳孔不对等的情况有7名患者出现,占总数的2%。我在对犯罪人的考察中发现,斜眼发生5例,这5人都是强奸犯或盗窃犯,有1人的眼球凸起,还有1人是瞳孔不动。有一个同案犯,他很爱喝酒,我们发现他的瞳孔上有白色物出现,这是视网膜静脉血管扩张的症状。有一个犯罪人,他本来是个农民,因杀人强奸而获罪,他的表现是瞳孔放大,而且极度近视,双眼交替斜视,上眼光感不足,他的双眼就像是左白右黑的两条不同颜色的线一样,而这也代表他的视网膜发生了一些异常情况,导致这个现象的病灶有可能是在右脑半球。
歪鼻子的情况在10名犯罪人身上出现,他们的鼻子歪向左侧或右侧,而这个情况在总人数中所占比例与精神病患者同种情况的比例相同;而且,根据维普利欧的观察,这些人里有超过5%的人出现了塌鼻子的现象。而同种现象在佩萨罗的精神病患者中比例仅为2%,与前者相比较低。
有2%的人鼻子长过了正常比例。说起鼻子的长度,我就想起了佩雷洛,这个都灵的盗窃犯有一个4厘米长的鼻子。
犬齿发育超常的人有4%,这些犯罪人都是伦巴第、西西里与那波利人,而且罪行都是杀人罪。牙齿出现异常情况的有7人,这些情况多如门牙缺少,犬齿生长方向不正,犬齿过小或者是相互挤压堆积在一起。
具有呆小症相貌的犯罪人有3人,还有3人自服刑之前就被诊断出了甲状腺肿大。
在这些犯罪人中,皮肤颜色比正常人暗的有7人,皮肤完全是青铜色的有1人。被发现眼眶歪斜的有6人,他们分别是西西里的强奸犯1名、伦巴第的盗窃犯1名、西西里的杀人犯1名、那波利的女土匪1名,还有2名是鲁卡的谋杀犯,这6人的颅骨滚圆,而且拥有方形的前额,颧骨之间距离很远并且外突;他们的下颌骨也是方形的,很宽大或是很长,这些特征让他们看起来完全就是蒙古人,而且他们的肤色也像蒙古人的暗黄色。以卡特路恩奇和O.为例子,有些人很像他们,都表现出了前额后缩,口鼻部分外突,而且他们的颅骨都很小,这些特点与猴子的特征十分相似。
佝偻病症状的有5人。
有6人的手大过常人,有2人的脚与马相似,1人的右臂呈萎缩状,有3人的胳膊很长,这就让我想起来威瑞格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他的胳膊也很长。而在犯罪人中,下颌出名大的迪波特也有个很长的胳膊,他的手指同卡图什一样,都是长而灵活的,而这些特点相对应的颅骨与猴子很相似。
关于犯罪人脸的角度,我们把收集到的数据按地区分类:
这些犯罪人脸的角度与正常人相比较,即便是把地区的影响作用考虑在内,他们的平均角度也依然比不上常人,这个结论起码在皮埃蒙特与艾米利亚能得到验证。
关于犯罪人的肌肉力量状况,假如我们想要对此做调查了解的话,所得到的数字也仅仅是与事实相接近而已,因为那些犯罪人的身体已经变得虚弱了,而导致他们虚弱的原因就是长期的监狱生活和懒惰习惯的养成,所以哪怕是再先进的假设也无法测得一个实际的数值。
有一点很重要的,我要说明,这些犯罪人因为惯有的恶性,所以总是以病弱的姿态来面对你,他们不会尽力把自己的极限力量表现在测力器上。
另外还有一点,与我在安科纳发现的一样,监狱里如果经常让犯罪人劳动的话,那么这个监狱的犯罪人就比那些不劳作或少量劳作监狱里的犯罪人肌肉力量要强。
可我还是要说,有241名犯罪人的握力显示为30牛顿,拉力110牛顿,这个数据同正常人相比,或者说与自由的人相比起来要低一些,但与精神病患者相比却高。事实上有52名正常人做了测试,我们把他们与一些精神病患者做了一个汇总比较(单位:牛顿):
从这些数据中我们能发现,无论是何种类的精神异常患者,在力量上都要比犯罪人差一些,而唯一例外的就是,偏狂症患者的拉力要稍微超过犯罪人一点。但是,如果看单体情况的话,那么很多人的都要比他们强,所以我们在这里看的是总体平均数。
在研究犯罪人力量的时候,我们把平均值按犯罪类型归结如下(单位:牛顿):
维尔吉利奥对266名犯罪人测试了握力与拉力,发现前者平均值为15牛顿,后者是86牛顿。
我们能在上面的数据中发现,握力与拉力最小的就是盗窃犯,当然了,也能很明显看出,单方面握力强的人,他的拉力不一定也强。
关于拉力方面,如果我们来单独计量的话,这项力量测试的最终赢家也许是杀人犯、抢劫犯与诈骗犯;而排在最后的是纵火犯、强奸犯与土匪。
握力方面最大的也许是强奸犯、土匪与纵火犯。力量最小的是盗窃犯与诈骗犯。而杀人犯与抢劫犯在这方面差别并不大,即便有也是很微弱的差距。
女性犯罪人
前面并没有详细地说女性犯罪人,现在要着重说明一下这类犯罪人。我们的研究考察很不顺利,因为许多人为的或者社会性的阻碍,我们最终只成功考察了80人,这种情况比起男性犯罪人来说,确实要困难许多。
可我认为,这些情况并不能对我们的研究构成特别大的困扰,毕竟不可能让这些女性犯罪人与正常人来做比较,但从另一方面说,假如我们把观察对象扩大到那些与犯罪人在道德上很相似的女性,比如妓女,而不是单把目标严格锁定在女性犯罪人身上的话,那么我们的研究将有许多选择的余地,因为帕伦特·杜沙特雷会给我们提供许多可靠的资料。我在尊敬的索雷西纳博士和邦齐瓦尼博士的帮助下考察了253名都灵与伦巴第的妓女。
前面所提到的那80名女犯罪人的身高最高的为1.59米,最低的是1.45米,人均身高1.53米。
马尔凯的133名女性精神病患者人均身高1.52米,这个地区女性痴呆者的人均身高为1.31米。
帕维亚的104名女性躁狂症患者人均身高1.50米,此地区女性痴呆者人均身高1.47米。
我在对那些都灵妓女的观察中发现,这168人中佝偻病患者占5%,呆小症患者占3%。
帕伦特·杜沙特雷考察过的妓女有11887名,他在测量中发现:
身高在1.15~1.23米的有10人,占总数的0.8%
身高在1.25~1.30米的有327人,占总数的2.7%
身高在1.31~1.37米的有235人,占总人数的1.9%
身高在1.38~1.49米的有2181人,占总人数的18.09%
身高在1.50~1.51米的有1335人,占总人数的11.20%
上面的数据证明了,矮个子的比例是34.6%,其中有5%的人非常矮。
身高在1.57~1.59米的有1793人,占总人数的14.9%
身高在1.60~1.64米的有1963人,占总人数的16.4%
身高在1.65~1.70米的有878人,占总人数的6.5%
身高在1.71~1.75米的有116人,占总人数的0.9%
身高在1.76~1.85米的有20人,占总人数的0.16%
上面的这组数据说明,高身材人数的比例占到了38.86%,其中有7.56%的人属于身材极高。虽然我们从这里得到的数字非常高,但是,这个数字还是达不到同地区正常人的水准。库特力特曾经对已经达到青春前期的比利时女性做过测量,得到结果最高为1.74米,最低为1.44米,假如把前面的数字与这些数字做一个比对,你会发现,在11887名法国妓女中仅有77人达到了上述最高的标准,而达不到最低标准的人竟然有1265名。
20名女性犯罪人的体重平均值为52.832千克,体重最高者是61.5千克,同种最低的人重35千克。伦巴第的75名妓女平均重53.9千克,而这体重值与库特力特测得的比利时女性体重相等,她们体重最大的为63千克,体重最小的为47.5千克,而佩萨罗的45名女性躁狂症患者的平均体重就与这个最小值很接近;帕维亚的104名女性精神病患者平均体重为48.4千克,显然前者要比后者重,还有一些从帕维亚20名亚健康妇女身上收集的数据,她们的平均体重为60.1千克,身高1.55米,在体重上很明显要比同地区的精神病患者重。
根据以上数据人们只能得出以下结论:女性犯罪人、女性精神病人和妓女在体重方面超过了健康妇女,妓女的体重似乎比女精神病人重;至少在一定的年龄阶段,此类女性在体重方面超过了正常女性,这一结论可以从帕伦特·杜沙特雷的观察中得出。妓女明显偏胖,他将此归因于她们的闲散和吃得好,或许还可以归因于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一点类似于自由的犯罪人。
在颅骨容积方面,我所观察的那80名女性犯罪人最高达到了1442立方厘米,这个数值与20名未疯的精神病患者中最高的1468立方厘米相比低了不少,但是与10个已疯的精神病患者还有痴呆者相比要高,他们的最高值仅为1393立方厘米。
下列表格为上述那些观察对象的颅骨周长:
从上述的表格中我们能看出,女性犯罪人的颅骨周长平均为53厘米,妓女的是52.2厘米,而在这两类人中,头大的所占数量比女性精神病患者的要高出9倍,可见这个数量的巨大。颅骨周长在48厘米就属于中亚小头型,在这个范围内的妓女是同类型女精神病患者的2倍。
女性犯罪中有2名撒丁人,她们分别属于长头型与短头型。有7名那波利与西西里女犯罪人,她们中长头型有5人,颅骨周长是78厘米、79厘米,其余的两人颅骨周长为88厘米,属于短头型。有一名来自帕维亚的女犯罪人颅骨周长达到了91厘米,她与另外3名同地区的女犯罪人均为短头型。5名马尔凯的女犯罪人,短头型的有3人,其余2人为长头型。脸角变化,在卡布里亚犯罪人身上表现为从71到77度;撒丁人是72到73度;马尔凯人是80到84度。有2人的颅骨呈倾斜状,其中1人是尖头形,另外1人眼眶倾斜,有高高的颧骨,前额呈开阔的四方形,很像蒙古人。
这些犯罪人在相貌上给我的感觉,有的很像男人,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也有一些妓女有男人般的粗嗓音,可单从相貌上说,她们与女性精神病患者很相似,两者的耳朵经常呈把柄状,两侧的耳朵同样经常性不对称,还有一些共同现象也很常见,比如耳朵变形、嘴很宽、眼睛小、斜眼等,而鼻子与鼻尖很宽这种长相经常出现在女诈骗犯中,她们的口鼻间距很远。但是,年轻女性犯罪人的结缔组织很丰富,肌肤也很娇嫩,她们有浓密的眉毛与一头厚长的头发,所有这些外貌特征很难与猴子的相貌联系到一起,但是如果详细研究过就能发现,事实就是如此。
女性犯罪人与同性的精神病患者间不同之处在哪里?以我个人的观点来看,她们有浓密的头发,最起码在我的研究过程中,没有发现任何一名女性犯罪人有秃头的现象,仅发现有一例少白头。关于女性犯罪人的头发,汤普森有一个发现,他发现那些女犯罪人的头发质地都很好。而女犯罪人中伊博泽尼、索拉和拉·莫特就是因为有一头茂密的秀发而出名的。
马奇、布瑞威利尔斯、伊博泽尼、波尔曼、拉·莫特、托萨莱罗的面貌呈现出口鼻间距很大的现象,而且嘴都很大,这种现象也在卡斯珀研究的某位女士身上表现了出来。
在研究女性发色的时候,我们把对象锁定在12600名法国妓女身上,这些数据都是由帕伦特统计得出的。我要把这些数据与索雷西纳提供的伦巴第妓女的数据,另外还要加上我统计的都灵妓女及帕维亚400名女性精神病患者的数据进行对比,情况如下。
我们根据以上数据得知,暗色的头发在妓女中最为常见,这种情况在男性犯罪人中也同样普遍,而法国的情况也不例外,尽管那里的金发随处可见;同样的情况中,这些妓女要比女性精神病患者表现得更明显。头发与眼睛都是黑色的,如伊博泽尼、托萨莱罗、卡姆布赞诺、拉法瑞。
在眼睛颜色这方面,法国妓女与女精神病患者的表现相反,而伦巴第的妓女则是另外一种情况。
在拉力测试这项数据上,我考察的27名犯罪人为48牛顿,与此数据相比男性的要高很多,即便是同为女性的精神病患者也有许多高过这个数据的。女偏执狂患者拉力为72牛顿,女狂躁症患者为58牛顿,女糙皮病患者为57牛顿。
虽然这些数字都是那么无聊枯燥,但是基于学术要求的考虑,我们也只能把它们一项项地罗列出来。我也可以用一些简短的话语把这些数据的含义说尽道明,总之就是,犯罪人都有比较高的身材与较宽的胸廓。除了威尼托人以外,他们一般体重都较重,比常人与精神病患者都要重,拥有偏暗色的头发;一些亚小头畸形的特点会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这些情况比常人多了一倍,但没有精神病患者多;而精神病患者的脑容积一般情况下偏低,诈骗犯的脑容积要比前者高出许多,前提是这些犯罪人的脑容积也低于常人。种族一般与颅骨指数相对应,短头畸形的情况比较严重,抢劫犯表现更明显;颅骨不对称的情况经常在犯罪人身上发生,但少于精神病患者;与精神病患者相比,犯罪人头部受创与斜眼的情况要多于前者;犯罪人中偶尔会有颞动脉粥样硬化的情况出现,耳朵生长异常;男性犯罪人有胡须稀少、眼球震颤的现象出现;在外貌上,女性犯罪人表现的偏于男性化,瞳孔有扩大的现象,少白头与秃顶的现象也偶尔出现;突颌的现象在精神病患中出现的比例与犯罪人相同,两个瞳孔大小不等,有歪鼻子与前额后缩的现象。在力量测试上,犯罪人比常人力量小,但大于精神病患者。与正常人相比较,栗色与暗色的眼睛在犯罪人中更常见一些,灰色眼睛经常是出现在纵火犯与盗窃犯身上;抢劫犯在身高、体重、肌肉力量与颅骨容积这些数值上一般要比前者高,但又低于杀人犯。
假如我们能肯定女性犯罪人的某些特点的话,那么同男性犯罪人相同,她们的身材要高于女性精神病患者。她们有一点同于男性犯罪人,那就是,与健康人相比她们的体重要轻一些。女性犯罪人的颅骨周长基本相差不大。在脑容积这方面,也许有很多妓女表现的数值很大,但她们与女性精神病患者相比,小头畸形的情况也比后者多了3倍,而后者要比女性犯罪人多出一倍。头发的颜色上,妓女一般有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在伦巴第常见的眼睛颜色是暗色系的;女性精神病患者的力量要大于女性犯罪人,后者有着男人般的相貌。
这些研究能证实的虽然还不严格与准确,甚至还不稳定,但还是能证明解剖图反映的一些现象,比如小头畸形、双眼不对称、眼眶倾斜、突颌及额窦发达这些现象。而且,这些研究也能让我们了解到,精神病患者与犯罪人的相同点与不同点在哪里。这些研究还证实了部分杀人犯属于短头型,还在长头型中剔除了盗窃犯与强奸犯。
浓密的鬈发、稀疏的胡须、突出的颌骨、歪斜的眼睛、暗色的皮肤,小颅骨、宽大的下颌与颧骨、后缩的前额、变形的耳朵、两性间的相似性、欠缺力量的肌肉,这些新观点能够作为有力的证据,表明欧洲的犯罪人与澳洲人或蒙古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