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炼金术的本质
西莫被丢在地上，那只灰色的巨龙就在一旁看着她，她想要爬起来，巨龙发出低沉的威胁声，西莫只好又躺了回去。
等了一会，她看到一个人朝她走来，神圣，这是西莫能想到唯一形容词。
雅芙塔，拍拍科摩的翅膀示意它可以走了，科摩立刻振翅飞上天，留下两人对视。
“我认为反抗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雅芙塔看着将左手藏在身下的西莫，说道。
西莫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东西丢到雅芙塔面前，那是一个炼金核心，但从结构的精细度来看，不过是个临时制作的东西，甚至有可能是刚刚雕的，这种东西十个或者一百个并无差别，只是战场上的炮灰而已。
“自我介绍一下。”雅芙塔看着西莫说道：“我是埃菲尔•雅芙塔，是你一直在找的人。”
“直到最后才肯露面吗。”西莫站起来：“是害怕我，还是……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呢？”
“不，虽然对我构不成威胁，但我也没有小瞧你的意思，比起外面那些连护盾都打不破的舰队来说，你无疑要强的多。”
“没有区别吧，反正都是被打败了，连交手都没做到。”
“完全不一样啊。”
雅芙塔望着容量快见底的能量护盾：“从你的身体细胞来看，你的年龄绝对不超过两百岁，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的魔法造诣，你是我至今为止在两个宇宙中见到的最有魔法天赋的人了。”
“我用的是炼金术。”
“有什么区别吗？”雅芙塔说道：“本质上都是对魔力的运用，只不过你因为体内魔力太少，用一些方法减少了魔力的消耗而已。”
“难道在你的世界里，从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两者的本质其实完全相同吗？”
“完全相同……”西莫低下了头，魔法和炼金术其实是一个东西，这种可能性她完全没有想过吗？不，她只是在骗自己吧，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她一直为之努力的东西其实根本不存在。
“想要证明炼金术并不比魔法差，所以要有一个强大的对手，但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存在了。”雅芙塔说道：“既然如此，合作吧。”
“合作？”
“没错，你帮我赢得战争，我教你魔法，或者你喜欢的话，也可以称之为炼金术。”
“我刚刚差点杀了你的人……”
“不，我其实通过某个人了解了你的情况，如果他们不是对手，我一开始就不会让他们来对付你。”
差距这么大吗……
西莫抬起头：“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告诉我，那个比起我更值得你亲自出手的敌人是谁。”
“哦，你在意那个啊。”雅芙塔头疼的说道：“其实说来并不是敌人，真是的，自己人往往比敌人头疼啊。”
……
半小时前。
“你打算去哪？”暮春一惊，扭头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雅芙塔。
她迅速镇定下来：“您怎么回来了。”
“我用我的魔力替换了星球当中百分之八十的物质，防守的问题已经不用担心了。”雅芙塔的目光瞟到暮春的身后：“你拿着日落号的钥匙要去哪？”
“您已经把日落号送给我了。”
“是的，我记得。”雅芙塔问道：“你想离开这？”
暮春的嘴角僵住了：“为什么……”
“很多事情我只是不说，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雅芙塔无奈的说：“为什么想要离开？这里不好吗？”
“既然您都知道，那我就直说了。”
到了这个地步，暮春反而不再遮掩，而是大大方方的把日落号的钥匙放在桌子上：“这里很好，我从未见过比这里更理想的地方，如果按照我们原来那个世界的说法，这里简直称得上是神国。”
“但是，隐藏在这神国之下的，却是无数战士的牺牲和奉献，我对这些战士抱有极高的敬意，但我不想成为他们的一员，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自私，但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我们曾经有个约定，说可以满足我任何一个愿望。”暮春笑了笑：“那么我希望，您能放我们走。”
雅芙塔长呼了一口气，脸上再也没有任何表情。
暮春觉得自己像是身处深海之中的岩石，每一秒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时间的流逝在这一刻仿若停止，似乎自己真的站在迷雾之下，仰头看着威严的神灵。
“的确，你们是唯一没有征求过意见就被我带上这条船的，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理所当然。”
雅芙塔缓缓开口了：“但我从未打算要求你们上战场，对你们来说，那里太残酷也太无趣，如果你们愿意，我也允许你们躲在安全的地方而不是投入战争，事实上，如果有可能，我甚至希望所有的危险都能由我一人解决。”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暮春。”雅芙塔的语气很平静，但却并非释然，更像是麻木：“我总是在看着身边的人死去，我在某个时刻意识到，牺牲一人就能带来永久和平的好事并不存在，我需要帮助，因为孤身一人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如果你要走，我不会挽留，因为我确实无法给你任何保障，很多时候事情总是不尽人意，我总是被逼着做出残忍的决定。”
雅芙塔拿起钥匙，放到暮春的手里，又帮她把手合上，用力攥紧它：“但唯有一点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比任何人都更不希望看到你们死去。”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暮春的心理防线，她默默的把钥匙放回桌子上，走出了监管室。
这次的谈话没有任何人看到，也一直不为人所知。
在遥远的未来，经历了那场战争的暮春这样评价她：“她独自做着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业，带着比任何人都纯粹的愿望，吸引着每一个和她一样的人为此赴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