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无赖程咬金
“真有救人法子？”
卢一心激动万分，心中如万马奔腾，不禁惊呼出声来。
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吓了程处默一跳，一脚踹了过去，“滚蛋！没听老子话吗？只能说试试，把握不大……”
程处默没把话说的太满，先给他打了个预防针，免得抱太大希望，最后又会失望。
“有希望就好……”
“对呀，有希望就好！”
吃了一脚，卢一心也不生气，因这一句没承诺的话，反而喜笑颜开，不只是他，边上围观的伤员，也兴奋的一个劲点头。
以往伤势到了这一步，军医们虽然不忍，却是束手无策，只能看着人慢慢死去。
程处默的这句话，总有了一丝希望……
“你先为他用冷水降温，俺去讨要一样东西。”
程处默交代一句，匆匆离开，再次到了程帅帐，冲到程咬金面前，直接伸手讨要，“爹，俺知你这儿有酒，快把酒拿出来了，俺有大用……”
“没有！绝对没有！本帅一向光明磊落……”
程咬金老狐狸一个，知道程处默失去记忆，则一口咬定，态度异常的坚决。
很明显，老家伙不肯交出来。
“爹，此事关乎将士性命，这酒可是来救命的，不然人就没了！”
“当真？”
程咬金虎目一瞪，逼视过来，明显不怎么信他，怕是从前为喝酒鬼话说多了，“莫不是你嘴馋了，来老子这儿骗酒喝？”
程处默心中冷笑，父子俩真是一个德行，一个老无赖生了个小无赖。
既然穿越成程处默，以后如何由自己来决定，绝不能受老程影响，他要做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有良心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怎么会！俺这么正直的人，还能骗您不成，也不会拿人命开玩笑，真是十万火急，关乎将士的性命……”
程咬金于他对视片刻，终于从角落之中，掏出一坛酒来，塞给了程处默。
生怕他又张口要，他一脸心疼叫嚷着，“就这一坛啊，再多就没有了……行了，赶紧给老子滚。”
接过酒坛，程处默仰头尝了一口，度数太低，远达不到消毒酒精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含量。
“看来得蒸馏才行啊。”
幸亏程处默上一世是理科生，通过蒸馏的方法，来提高酒精度数，他还是懂的。
返回伤兵营。
程处默即刻动手，将蒸馏装置图纸画出来，交由军中铁匠打造。
古代军队，是有配备铁匠的，隶属于辎重部队，负责修缮铠甲装备、兵器，打造战争器械等事。
不过，需要不少时间……
翌日。
当酒香飘满整个军营之时……
程咬金这老忒货，便又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手指沾着冷凝出的酒精，浅尝一口，赞不绝口，“嘶……好酒！”
“臭小子，哪儿学的酿酒的法子，竟酿出这么好的酒来？”说着，他拿起一个碗来，想继续偷酒喝。
本来只有一坛酒，蒸馏出来就没多少了，程咬金这么喝下去，怕是会不够用了，程处默赶紧拦下他。
“爹，这是给人救命用的！”
程咬金动作一顿，如此才停下来，瞪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那可大错特错了！
过了没一会。
老程抱着七八坛跑回来，就让程处默给酿造。
他这一番骚操作，雷的程处默眼花缭乱的，怔怔的问他：“你不是说，就剩最后一坛了吗？”
啪！
“老子啥时候说过这话！”老程脸不红心不跳，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程处默嘴唇抽搐一下，对这位老爹无耻程度，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为了少挨打，最终心里话还是没出来，忍不住暗自嘀咕：“好吧，之前您的话全当放屁了。”
卢一心目不斜视，他是不敢惹大帅的，专心控制着蒸馏器。
“啪！好小子啊，哈哈哈……”
闻着酒坛中浓郁的酒香，程咬金相当兴奋，如获至宝般大笑起来。
老程高兴的结果就是，程处默头上又挨了一巴掌，他突然一阵凄凉，成为官二代的激动，一瞬间荡然无存。
程处默忽然发现，这位老爹，着实喜欢动手打人，高兴了扇一巴掌，不高兴了就是一顿胖揍。
关键自己没处说理去。
在古人眼里，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咋才这么点儿？”
六七坛酒，经过蒸馏之后，只剩下不到一坛，程咬金看着这个结果，一脸的心疼，
见他嗜酒如命的样子，程处默决心给他找点不痛快。
他也不是只挨打不反击的性格，不过老程毕竟是长辈，跟他动手的话有些过分，关键是不一定打得过，他换个反击的方式，不介意坑他一把。
程处默微微上挑，说道：“大帅，这酒您不能喝，用这酒水清洗伤口，军中能就很多人的命。”
“一坛还不够你用的？”
“多备些总没错，有备无患嘛，万一哪天突然开战……”
程咬金闻言一愣，之前确实忽略这个问题，如此一下想明白了。在其他事上能混不吝，但在大是大非上，老程不会有半点马虎，事情轻重拎得很清楚。
“好！酒便留在伤兵营，你可要看住了……”
一阵沉默之后，老程做出痛心疾首的决定，酒交到卢一心手中。
之后，他又拿程处默出气，一脚踹了过去，“这是给将士们救命的，你小子敢偷喝的话，小心老子揍死你。”
如此看来，之前猜的不差，前身随他父亲，无酒不欢。
不过，除了酒精中毒，身体过度依赖酒精外，多是心理因素决定的，程处默不是不能喝，但上一世应酬的时候，喝伤了，对这酒没有太大兴趣。
“这个给您喝。”
程处默将蒸馏后，冷凝下来的水，递给了程咬金。
蒸馏提炼酒精的方法，其实提纯的并不彻底，水里还有一些酒精的，虽然味很淡，也能让他解解馋。
程咬金尝了一口，立马想要吐出口来，不过还是没舍得，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淡的和马尿一样。”
嘴里虽这样骂着，但他还是小心的，将几坛近乎清水的酒，搬回自己的帅帐，唯恐洒出一滴。
程咬金没生活在后世，不然仰天长叹一句：“坑爹啊！”这个场景绝对贴切。
很快，行军副总管牛进达，也送来两三坛酒来。
左武卫中敢藏酒的，也就这二人位了，左武卫正副统帅，两人一个尿性。